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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结束最后一门考试。
姜然看见手机浏览器冒出来一个小红点。
顺手点开，正巧也在聊天群里三言两语地聊了几句。
说起来，进入大学的稳定环境后，他持有的那张超凡卡倒没有什么使用的契机了，不过在这段时间的不断学习攻坚中，意象领域内隐隐有了新的变化。
一只“大鹏”的轮廓在高悬领域的【明月】旁显得有些模糊。
“大鹏意在志向高远奋发进取无拘无束，倒也与这段时间的心境相符。”
又看了眼群里大家有关超凡卡牌的讨论后，姜然这才和顾新一起去了食堂。
“真有发行商愿意帮我们提审？”
“那可不，他们又不是傻子，你这张卡牌很容易被炒火的。”
“炒……”
顾新端来餐盘，坐在了姜然的对面。
嘴里汇报着这几天与高中参加卡牌设计竞赛时认识的工作人员的交流情况。
“对啊，主题卡包肯定都是奔着赚钱去的，你这张卡牌看上去就很成功学，现在赚钱的法门不就是灌输焦虑么，逆境的尽头是成功，这个点子也太容易爆火了。”
低头不吭声扒着饭菜，姜然总感觉事情的发展似乎和自己想象得不太一样。
明明是想正儿八经设计一张不错的卡牌。
怎么最后好像变得如此功利，甚至是……诈骗。
不过就算如此，他还是很感谢顾新这个老油条能这么上心。
“你这眼里的失落都要藏不住了。”
顾新吸溜着面条，突然坏笑了起来。
姜然此刻理想破灭的表现让他很是快乐。
毕竟每一位有志青年都曾遇到过这种现实面前的无奈。
想当初，别人还在为背单词背课本天天吐槽的时候。
顾新就能靠着一手兴趣提前地了解了诸多和卡牌设计相关的知识。
最后更是以业余兴趣爱好者的身份一举杀入了正规的卡牌设计竞赛。
要知道这种比赛往往都是一些高校附属中学的学生才会有条件参与的。
那些人在这些专业上的教育要领先同龄人不少年，没想到最后却通通沦为了顾新表演的背景板。
当评委见到他拿出来的一整套逻辑自洽，设计圆润，且具备一定商业化可能的卡池时。
一等奖的门槛便生生被顾新往上拔高了一个档次。
往后的时期，自然是和如今的姜然一样，兴致勃勃地希望自己的设计能被大家认可，结果却因为不够赚钱而被竞赛的投资发行商一口否决。
这种巨大的落差也让这位卡牌设计小天才颓废了很长时间。
理想不值钱，金钱至上的时代让他着实有些无奈。
不过现在他的心态已渐渐扭转了回来。
更准确地说，应该是有些破罐子破摔。
“还好，失落不至于，不过能大卖怎么看也不是件坏事，营销嘛，在所难免。”
“嗯？你就没有一点理想破灭的感觉？”
“怎么没有。”
“然后呢？”
“然后？干嘛要然后啊，该挣钱就得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