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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帕,递至辛弃疾跟前,“你的手帕,我已清理干净,物归原主。”
辛弃疾伸手接住手帕,原本他的手帕是素色的,现在角落却多了显眼的黄赤色线。辛弃疾打开手帕,瞧见角落里有一朵凌霄花。
“手帕此处有破损,我才缝了几针,你别误会。”
辛弃疾把手帕叠得整整齐齐,放入怀中,低头的一瞬,嘴角竟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辛弃疾的手摆弄着衣边,良久,才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原是元旦那日在街巷中扑得的那支叶形簪。
“这个送你。”辛弃疾最终还是把簪子递至许陵苕跟前,眼神却不敢看着她。
许陵苕没想就接过了簪子,低着头细细摆弄着:“为何要送我?”
“就是想送,哪还有什么缘由。”
“那你怎知今天会遇到我?”
“我每日都随身带着。”话一出口,便觉太唐突。“你别多心···”
本来听着前一句话倒让人挺开心的,后面那句简直是狗尾续貂,许陵苕有些恼怒,使劲拽着那簪子,捏得骨节发白,“你原是想着送其他女子?这簪子还给你,我不要了。”
“除了你、娘亲,那些个同宗姐妹,我哪还识得其他女子。”辛弃疾急急否认,“自元日起,我便天天携着它,思忖着如若哪天再见着你···定要送给你。”
“那我便收下了。”许陵苕把发簪插入发髻中,“这类女子饰物,你以后可别随便买,随便送人。”
“那送什么物件好?”
一声冷哼传出来,许陵苕气鼓鼓地回道:“送刀、送枪最妙。”
栖风楼二楼,吕雍之倚在栏杆处远眺北方。“主上,早些歇息吧,明日便要起程赶回中都了。”
“乌延谟,我刚刚放一盏花灯,也不知神明能否看见。”吕雍之收紧了外披的大氅,“宋人的花样还真是繁多。”
转眼上元节已过去数日,党怀英已同辛弃疾约定正月二十起程赶往中都赴考。这几日便都没有联络,只是各自在家收集衣物,温习书卷。
上元节翌日,子晦就借口送还竹青的花灯去往许陵苕家里,许是要离开历城了,心里头颇为不舍。
黄昏了,辛弃疾的书房内也燃上了烛火,辛赞进来屋内。
“祖父。”辛弃疾起身,迎上去。
辛赞摆摆手,拉过辛弃疾坐到书案前的椅子,“疾儿,此去中都不可忘却初衷,行事更要处处谨慎当心。”
“祖父不必过于忧虑,孙儿自是比三年前更沉稳老练。”
这么多年,有多少北方人士同辛家一样,背负着屈身事敌的恶名,心怀“鬼胎”,做着金朝的官儿,却总在搜集消息,寻找时机,盘算着能够反戈一击,给金朝以最狠的打击。风险偌大的谋略,还要承受骂名,辛弃疾如此年纪便担起这般沉重的使命,想来也是叫人敬慕与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