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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晦在书房中提笔,正在写着书信,算来,他与竹青一别已有两年余,平日里,二人维系感情全凭这锦书相托。竹青提及自己哥哥大部分时日都与六哥哥待在开封,而自己则同以往一般,插花书画弹琴碾茶。子晦也将自己在滨州的日子如实相告,比如监牢里的那个匪寇、还有新结识的朋友重节,再者陆家的好消息,前几日二嫂又为家里添了位小公子。
滨州监牢内,王大忠百无聊赖地在牢房内巡视着,看见子晦来了忙奔过去,“陆大夫。”
子晦今日不止提了药箱还有一个小食盒,他拿出一包酸李,“王大哥,你不是说嫂子有孕在身,嘴里寡淡无味吗?这包酸李你带回去吧!”
“那怎么好意思,”王大忠嘴上拒绝着,还是接过了那包酸李。
子晦又拿把食盒放在桌上,“这些红鸡蛋,是特意带给你和刘大哥的,我又有个可爱的小侄子啦。”
“恭喜恭喜呀陆大夫,”王大忠抱过食盒,“希望可以沾沾你家的喜气。”
王大忠打开牢门,那人依旧瘫在墙边,子晦放下药箱,蹲下那人身边,伸出二指,探了探脸颊上的伤口,又扯开衣服,伤口没有继续溃烂。子晦拿出药碗,伸出脚尖想要把那人踢醒,岂料还未动脚,那人便轻哼一声,醒了。
“正好,把药喝了。”子晦端起碗,喂药。
那人愣了一下,低头一口气把半碗药喝光,子晦蹲下身,提起那人的手腕,又看了看脚腕,这伤就算治好,多半也废了。外敷药上完之后,子晦又拿出一套干净的衣衫,“把身上的衣物换下来吧!”
那人抬起眼皮,“那可得劳烦陆大夫,我这手想换也换不了呀!”
子晦无所谓的态度,作为大夫,他也不是见过别人的身体,三两下就除去了破烂腐臭的衣衫,这下那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呃,陆大夫家中有兄长?”
子晦系衣服的手停了一下,笑道:“既然早已醒了,方才又何必假寐?”话落,干净的衣衫已经套在那人身上,子晦又托起他,靠在墙边。待完成这些事后,子晦的额上也冒着细密的汗珠。
“其实我也有个弟弟。”那人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哦?”子晦来了兴趣,替他探诊这么长时日,还不知道这人的身家背景呢,“说来听听。”
“我兄弟二人的名字游永仁、游永义,是我娘取的。”那人回道。
“哈哈···”子晦放声笑出来,“你娘可真是好笑,取仁义之名,专行不仁不义之事。”
“她只是个单纯的乡野姑娘,若不是被我爹虏去,原本应该过着平静安稳的日子。”
“如此说来,她也确实可怜!”
“咳,”游永仁咳了一声,皱着眉,“你到底还听不听,我说一句你能顶三句?”
子晦有些尴尬,屁股挪了挪位置,作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游永仁继续他的故事。
牢房墙上的小窗,射进一束光线,游永仁定定地望着,缓缓开口道:“我爹叫游放,滨州邹平人。”
游放生于邹平县一个小村落,幼时便力大无穷,且手长于常人。村里人皆道,游放长大绝非平凡,必会名扬一方。游放也少年时也是胸怀志向,凭自己的身手,就算不能戎马上阵,也可做个衙役捕快。谁知,在他十八岁那年,变天了。靖康二年,金人挥兵南下,金元帅完颜宗翰向金主完颜晟呈上宋帝的降表,此时的滨州在金兵的铁蹄之下,早被摧毁得残破不堪,烧杀掳掠已是常态。游放家园被毁,亲人蒙难,昔日的豪情壮志也转瞬坍塌。
田地被毁,游放没有了衣食来源,只得流转于滨州各地,过着乞讨的生活。白天在邹平及各县乞食为生,夜里就栖身于鹤伴山腰的山洞内。那日下午,游放早早地离开县城,在鹤伴下山溜达,一男子驾着辆马车迎面而来,手中的鞭子挥舞着,“闪开闪开!”
马车速度虽不快,但马蹄溅起的尘土钻进游放的鼻腔。他趔趄地躲闪到旁,那驾马的男子,衣饰头饰可辨出是金人,男子不屑地瞥了游放一眼。游放感觉那男子定是大户人家,想上前拦住马车,乞讨一些食物,可他胆怯又不敢上前,于是便钻入树从中,跟着马车朝前跑。
也不知跑了多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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