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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陵苕跟随范如山回了京口,辛弃疾自打香山寺回来后,精神焕发,眉眼含笑,连带觉着那些文牍案卷都变得乖巧起来。
宋金朝堂的以静制动,也让双方交连之地的百姓得到一丝喘息。赵构坐镇建康,打退了完颜亮的南侵计划,随着收复了蔡州、泗州、海州、两淮等地,他便带着赵玮及一班朝臣回了临安。
不知是受了宋金对峙的影响,还是在建康水土不服,赵构回到临安后,身子便开始不适,御医探诊后,也说不清病症在哪,或许是他上了年岁,身骨不再强壮。
赵玮和史浩、陈康伯被单独宣进了行宫,赵玮谨小地移着步子,特意别过史浩的眼光。“太子可有私自上书陛下?”还未到行宫宫殿,史浩突然问道。
赵玮一惊,吞吞口水,他确实是上书陛下,力陈实情,主张趁金廷懈怠之时,全力收复北境失地。“确有此事!”赵玮低头道。
史浩摇摇头,这孩子怎地还是莽撞,都是三十五岁的人了,还做些血气方刚之事。今日也不知陛下是否为此事而责难,且看着吧!
赵构侧靠着椅子,让内侍抬了几把椅子来,君臣你瞧我,我瞧你,安静了片刻,赵构便打破沉静。
“元永,为父近来感觉身如蒲柳之姿,望秋而落,怕是熬不了多少时日。”赵构轻抚持胸口,顺了顺气。
“父皇乃天子,定当长命百岁,万事无虞!”赵玮急忙起身。
“坐好!”赵构朝他挥挥手,“我看过你的奏疏,句句在理,哀梨并剪,看得出费了番功夫。”
赵玮听着夸奖,脸色不由得轻松起来,“可如今,大宋兵民疲惫,且宋境之内铁矿不多,连兵器、兵甲铸造无法如量供应,如何去攻打金军铁骑?”
赵玮的脸色又暗沉下来,不知如何接话。
“史卿,陈相,着礼部司天监测算吉日良时,传位于太子。”帝位更替这重如泰山之事,就被赵构淡淡地决定了。
“父皇···”赵玮从椅子上惊起,三人也跪在地上。
“不必再议,我意已决。”赵构抬手,“朕宅帝位,三十又五载,耄期倦于勤,时有疲累之感,只待内禅太子,方可休养身心。”
“陛下?”史浩还想再问些,被陈康伯的眼色打断,“谨遵陛下圣谕!”
赵构遣走了陈康伯与史浩,单独留下了赵玮,看来赵构是有些体已话要与儿子讲。
“靖康二年,我被推上了帝位,那时我不过才二十岁,听信汪伯彦、黄潜善等奸佞小人之言,放弃中原,逃至扬州!”赵构叹口气,陷入深深的回忆中。
“时移势易,父皇纵是再有心,也难挽大厦将倾,天下百姓又怎会责难于您?”赵玮敦厚纯良,一直绞着脑汁说些安慰的话。
“这么些年,每每深夜,我都会被往事惊醒,梦见一些熟悉的人和事。”赵构自顾自地说着,“绍兴和议、称臣纳贡换取南隅之安···”赵构说着说着,伸手挡住额头和眼睛。
赵玮看不清他的表情,惟有诚惶诚恐,“父亲莫要自责,战争频起苦的只会是百姓,家园破败,亲离友散。若儿子身在其位,定也是一筹莫展,束手无策呀!”
“儿啊,你真明白?”赵构抬起眼皮,看着阶下之人。
赵玮不作声,微微点头,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听懂了。
“往后,你要替父亲把枉错矫正过来!”
赵玮跪拜叩头,离开了行宫大殿,在殿外,陈康伯已经离开,只有史浩还在等着他。
“太子不日将成为国君,届时我大宋兵民蓬勃,北境定有可复之时!”史浩莫名有些欣慰,太子在宫中如履薄冰多年,今日他师生二人终于迎来丝丝曙光。
赵玮从殿中出来,却有些提不起精神,他朝史浩行礼后便一直跟在身后。赵构最后那句话给了他深深一击,“你想做什么都行,惟北伐之举,待我走后再说罢!”
赵玮改名为赵昚,赵构禅位于他,退居幕后当起了太上皇,皇位又回到了太祖一系。赵昚改年号为隆兴,在即位后第二月,便颁布手谕,召主战派老将张浚回朝。
新帝登位后第二月,便以太上皇名义下诏:追复岳飞原官,将其遗体从九曲从祠迁出,以"孤仪"(即一品礼)改葬于栖霞岑下,访求其后,特与录用。
成川从京口返江阴,没有回到军营中,前几日辛弃疾托他送些东西去京口范家,他却见到了许陵苕,想来辛弃疾是想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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