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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茶楼、酒舍的地方通常都要请一些口舌便给的说书人来,讲一些野史杂说、仙家之事吸引顾客。
苏冲闲暇之时最大的爱好便是带上几个小伙伴冲到茶社之中,去听那些说些人讲一些法宝、飞剑一类的事物,心中向往的紧,记得便牢,已是耳熟能详的了。
实际上这些仙家之事也并非是说书人凭空杜撰,信口胡说,大多是有来有,有根脚的。
譬如常有仙家行扶龙之事,用法宝、阵法决战与两军战前,演绎出气运流转、朝代更迭的史诗传说。
而后那些从战场上活下来的人将见闻闲时与人一讲,一传十,十传百,仙家手段因此渐为人知。
当然口耳相传之际,不免会有些添油加醋、歪曲夸大之处。
苏冲最初听说飞剑的厉害时,知道这飞剑御使起来迅疾凌厉,往来间如电光火石,有的甚至可以与千里之外斩人项上人头,心中羡慕的紧,总想着能够弄来一把配在腰间,简直不要太威风。
可眼下面对飞刺而来的一道银光,他却一丝一毫都不想沾,忙用右足发力一蹬,侧身朝扑倒出丈许远去,堪堪躲避了开。
也就是他自幼练剑身手利落;换个人来,稍稍慌慢上一些,下场必然与先前被飞剑所斩的那些树木一般拦腰分为两截。
然而逃过一劫的苏冲全无半点得意,只因这一次闪避之后,他周身已不胜多少力气了,那飞剑若是追着刺来,必然无力再躲了。
连日躲在山林里,饶是苏冲并不如何担心被捕快官差捉拿到,每日也都用投飞石暗器的手段打下小鸟小兽升火烤来充饥果腹,但这山间毕竟不比城里,风餐露宿煎熬下来,再加上心底不时想起爹娘与黄灵儿等人,一连日过去,身心俱都已疲弱了下来。
再加上他方才发现剑影腾空,欣喜之下跑得脱力,只喘息了一时半刻又怎能恢复全盛时的气力?
眼见那刺空的飞剑贴地一扫,将方才存身处的草木尽数斩毁之后又将剑尖转了过来,苏冲惊恐之下放声吼道:“我去你先人徐大宝!你这忘恩负义的王八蛋,真要取了你家苏爷爷的性命不成?”
山坳里那锦衣青年一听话这话顿时一愣,眼睛瞪得老大,脱口道:“咦……是谁?”
说着,他把脚一跺,足下生出一夺三尺方圆的五彩云头,载着他穿空赶了过去。
这云头赶路也不知是什么法子,行速虽逊于飞剑往来,但却要胜过奔马许多,几十丈的远近晃眼就到。
待他离地数丈将云头定住,往下细一打量,面上顿时生出惊喜神情,张口道:“我还道是谁在唤我的名姓,竟是冲哥儿你!你怎么跑到了这里来?”跟着摸了摸光滑的面皮,疑惑地又问:“又是如何认出我的?”
“娘的!苏冲撇了一眼悬在自家头三尺的仙剑飞剑,缓过一口气来撑身坐起,望向那立身云头的锦衣青年,没好气地骂道:“既黑且矬,讲话是钧州的口音,又姓徐,便是钧州城里随便拉出一个瞎子来也能猜到那人必定是人称‘恨天太高’的徐大宝!“
”虽然我不知你有何奇遇,一年多不见便长高了一尺,脸上的麻子、疙瘩也不知怎么掩藏了起来,但总不会连个瞎子也不如。”
觉着身上有了些力气,苏冲抽出腰间木剑当做拐杖往地上一拄,撑身站起后接着又道:“况且除了你之外我实在想不出有谁会对着虚空说谎做戏!小爷和你做了十几年的邻居,怎就不知你还有个爹曾供你求学读书?让你读了好几车――都是儒家的?”
“我就只记得徐大娘有一次病重,无法帮人缝补赚钱维持生计,是我爹娘请了郎中帮着诊治,又让我从家中取了饭菜送去给他那没爹的儿子吃饱!如今可好,你徐大宝成了气候,就要用仙家飞剑将我斩成两截以作回报啦!”
“哎呀呀,冲哥儿你这说的什么话……”锦衣青年收了神通,散去五彩云头,自高处缓缓飘落。
脚踏实地后,他一招手将飞剑收进袖里,随后快步走到苏冲身旁帮他拍打起来身上的尘土,颇有些尴尬地分辩道:“你也知道,我自小天赋异禀,身周十丈之内,只要有人说起我来,不管是好话坏话我皆能感应到。自从修炼了道术,我这天赋便愈发厉害了起来。方才感应到有人离老远念叨我,故而想放出飞剑去吓一吓;无冤无仇哪会真去杀人?况且我又没想到会是你。”
苏冲自小与这徐大宝是邻居,知他说得不假,火气顿时消去了不少。再一回想那飞来的一剑,他将徐大宝上下打量了一遍,摇头道:“我虽不懂仙家御使飞剑的法子,但却深悉运剑之法,你那一剑固然迅猛凌厉,但御剑的手法必定是还不够精熟,准头奇差。方才若是换个人站那里,此刻定已尸分两截死得不能再死了。”
“冲哥儿,从前乡人们虽都夸你能耐,但你毕竟是俗人一个,不知我仙家御剑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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