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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从容不迫的气度，完全不像是搞砸了精心准备的约会，气场强大到让经理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站在她面前都莫名矮了一截。
“呃……林小姐没事吧？”
被关心的林小姐理所当然摇了摇头，语气温和：“谢谢关心，我没事，今晚给你们添麻烦了，明天我助理会过来结账，不知道孙经理有没有兴趣跟传鹿长期合作？”
经理原本还在担心失去了司珩这条大鳄，听到这里，心中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
毕竟大鳄只是潜在用户，这条龙吐珠才是真金主啊。
顿时笑成一朵菊花：“当然，能跟贵司合作是我们的荣幸。”
“那好，我就先走了。”
“好好好，我送您……”
说着，殷勤地替她披上大衣。
司机得了命令，是一直等在外头的，所以林久久一上车就闭上了眼睛，彻底放空自己。
第二天一早，如常起床上班。
办公桌上摆着一束新鲜的藤本月季，粉红色的花朵开得正好，不多不少一共九朵。
“这……”
卢襄回答：“哦，昨天布置餐厅剩下的，小宋看新鲜就拿回来了，要拿走吗？”
这些月季都是从国外空运回来的，白扔了也是可惜，不过林久久的办公室很少摆放鲜花，所以卢襄也弄不清楚她的意思。
好在林久久只是摇了摇头，没说什么，直到对好了今天的行程之后才长叹了口气。
“还让不让人活了，一个小时的午餐时间还给我安排个会。”
卢襄也是无奈：“您累了？要不要安排个假期？”
林久久诧异：“我还有时间休假？”
“理论上是没有的，不过一两天的时间也能抽出来。”
林久久噗嗤一笑。
卢襄接着说：“按照您的事业规划，往后的几年您只会越来越忙，要有个心理准备。”
林久久当然知道，事实上她也分不清楚这种忙碌到底是让她觉得疲惫还是更充实。
“算了，还是不要放假了，年前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对于失恋的人，有得忙总比没得忙要好多了。
“好，您也要多注意休息。”
“谢谢。对了，还有件事，要先跟你们说一下，”她挠挠额角，随口补充：“我和司珩分手了。”
她说得随意，卢襄闻言，却很罕见地呆了呆，似乎有些不敢置信，质疑声几乎是脱口而出：“为什么？”
说完才发觉僭越了，赶紧找补：“我的意思是，你们感情很好不是吗？”
对于这个判断，林久久不置可否。
卢襄实在是好奇，索性破罐破摔，耿直道：“至少他很宠爱您，和他在一起，对您来说有益无害不是吗？”
她的意思很明确，就算是在商言商，也不应该和司珩分手。
林久久知道她是为了自己着想，不觉得被冒犯，但也不想要解释什么。
“反正都已经分手了，再惋惜也没办法，况且，总会有这一天的。”
这下子连卢襄也没法惋惜了，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等她离开，办公室恢复安静，林久久看着桌面上的花，心想他们都不知道粉色月季的花语，真是太可信了。
一片真心付诸东流的滋味真不好受。
如果继续跟司珩在一起，这种不好受只会越来越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