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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只给一百两?
又听见楚莫沉声问道,“你要给苏越报仇?苏越难道不是你杀的?”
“我为何要杀她?”胡人男子长眉一竖,淡绿的眸中满是愤恨,“好坏不分!你们汉人尽是被蒙蔽了双眼的!”
“楚大哥,我信他。”朱影看了一眼委屈的司维用,“此案不是他所为。”
虽说此人行事有些乖张,但不是大凶大恶之人。
“既如此,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本官。”楚莫轻轻颔首,又警惕地看向司维用,“本官自然为你申冤。”
“少卿大人请坐。”绿眼青年指了指窗边的软榻,两人便一同坐下详谈。
朱影在玉柳的照料下,先喝了点清水,又吃了一块胡饼,便也搬了张胡椅,坐到楚莫身边,跟两人聊起了案情。
“阿影,你先说说,你昨夜是怎么落水的。可是有人害你?”楚莫决定先从最近发生的事情开始查。
“昨天我和玉柳到贺兰家给楼氏看头风症,看完之后天已擦黑,有个小丫头急匆匆跑来禀报说贺兰步的儿女被毒虫咬伤,我就决定去看看,”朱影望向窗外回忆道,“结果到了主院,就看见两个孩子晕倒在睡榻上,且检查伤口后发现,他们是被毒蛇而不是毒虫咬伤的。”
“哦?贺兰家虽说是荒野郊外独门独户,可周围也有佃户的众多屋舍,怎么会有蛇呢?”楚莫怀疑地蹙起了眉。
“我也觉得奇怪啊!我和玉柳给阿朝阿暮治完伤,贺兰步和他那个妾室凌绡就走了进来,”朱影说得口干舌燥,又端起司维用给楚莫倒的大碗茶喝了口水,“凌绡就说今年端阳节主院中没有除蛇虫,贺兰家别处都洒了雄黄粉。接着贺兰步就忽然说他家北边儿有个沼泽园,里面曾经闹过蛇,可能是端阳节洒了雄黄粉,将蛇赶到主院中来了。”
“然后你就大晚上的去了沼泽园?怎么那么不怕死呢?”司维用又往大碗里倒满了水。
楚莫奔波了一天,连口水都还没空喝。
“贺兰步说那沼泽园北边就连着草原,说那些匪徒可能是从那儿将苏越给掳走的。”朱影看了看两人,“我想着有玉柳在,也不用怕他耍花样,就提出要去沼泽园中看看。”
“你可真是命大!”司维用“啧啧”两声,摇了摇头道,“我们草原人最怕的就是沼泽,哪怕水性很好的,到了沼泽照样会陷在泥里。幸好贺兰家那片沼泽多是清水。不然你哪儿还有命?”
“这样看来,是贺兰步有意引你去沼泽园的。”楚莫眯眸沉思,指节轻敲桌案,心中似在演绎案情,“那你又是如何落水的呢?”
“到了贺兰家的沼泽园,有一艘小木船早已停在那里,”朱影想了想,“贺兰步就邀请我们乘船去看看水鸟和北边儿的草原。结果船行到一半,忽然有人从水中将我拖下船,之后,玉柳为了救我也跳入了水中。”
“是什么人?”楚莫停下手指的动作,专注地看向朱影。
“这就要问他了。”朱影瞅了一眼司维用。
“怎么,是你的人将她拖下水的?”鬓发微湿的俊朗男子嘴角轻抿,眸中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