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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中。如果你答应我,我可以另择新主。阿鹿,答应我好吗?”
萧鹿遥仍是冷笑:“迟太傅真是煞费苦心了,怕不是没有我萧鹿遥磕这个头,你母亲就死不瞑目,不得轮回吧?连这等谎话都编造出来了!你死了这条心吧,便是你现在要我死,我也绝不向你迟家任何人忏悔低头!”
“殿下,已经将那登徒子打出府去了。”就在此时,朱竟回来了,禀报道。
他的声音,将浑身冰冷的萧鹿遥拉回到现实。
“门外好像新宁郡主的马车刚好经过,将迟砚带走了。”朱竟又说道。
新宁郡主?呵。
萧鹿遥眼底的冷色越发冰寒。
上辈子,她被以谋反罪囚禁在公主府,若不是这位新宁郡主要与迟砚联姻——
她的孩子,本可以不死的。
“知道了,朱竟,你带着本宫印信去替本宫做几件事。”萧鹿遥收回眼底仇恨,面无表情地命令道。
***
这边,迟府门前。
新宁郡主的车驾缓缓停下。
她却还不愿下车,目光痴痴地看着车中昏迷的人。
正是被朱竟暴揍了一顿,扔出府来的迟砚。
她清秀妍美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一直紧紧攥着手帕的手忽然伸出去,想要触摸迟砚的脸。
然而,就在此时,一直昏迷着的迟砚忽然猛地睁开了双眸。
他的目光锐利而冰寒,如同一把闪着冷光的利刃,直直钉在了燕新宁的脸上。
燕新宁的手瞬间僵在了半空,随即很自然地伸过去,用帕子擦了擦迟砚额头上的血。
“迟侍郎,我方才路过长公主,在路上见你被扔出来,昏迷不醒,所以特地绕路,将你送回迟府。”
她声音轻而细,低眉垂目,带着女儿家独有的娇羞。
然而,迟砚的神色没有丝毫的波澜,深沉如墨的眸底甚至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厌恶。
“谢过郡主,我不碍事。还有,我已经退出朝堂,称我侍郎,不合适。”迟砚沉声说罢,就要下车。
燕新宁急忙伸手要扶他一把,迟砚却避开了。
“鹿遥这次做得实在太过分了!不过既然她已经退婚,我相信陛下会让迟公子官复原职的。”燕新宁轻声道。
迟砚神色清冷,言语淡漠:“陛下心思,不敢揣测。这次麻烦郡主了,若有下次,郡主直接绕道则可,勿要脏了郡主的马车。”
说罢,他转身下车,步履孱弱地进了迟府,没有再回头。
倒是燕新宁,目光一直痴痴地凝在他的背影上,良久之后,再让下人驱车往皇宫而去。
正德大殿。萧穆正在批周折,听了燕新宁的汇报,不由得拧紧了眉头。
“竟有此事?那迟砚不是极为厌恶萧鹿遥吗?怎么还找上门去讨打?”萧穆沉声道。
燕新宁低眉垂首,语气温婉道:“兴许是罢了官职,长公主又出尔反尔,迟公子觉得受了羞辱吧?”
萧穆头痛不已,道:“迟家该高兴才是。”
燕新宁与萧穆是表兄妹,从小一起长大,深知这位表兄的抱负。
她忽然压低了声音,献计道:“表哥,既然萧鹿遥要作死,我们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