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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大锅水,然后拿了双筷子和一只小碗出来。
“我想喝酒,你不是炒了猪耳朵吗?端出来吧”。应彪微笑着说:“老板娘,别舍不得嘛!”
“说啥鬼话,彪哥要吃,我心都给你。”冷琼艳不提防说出这句话来,自己都吓了一大跳,这会是吐露心声么?她感到脸颊发热,竟一时难为情起来。“彪哥会喝酒啊!可猪耳朵是冷的,要加热吗?”
“不用了,冷的好吃。”应彪朝货架上指了指,“开瓶洋河大曲,拿多只碗来,陪我喝点。”
“嗯。”冷琼艳开了酒,端了盘猪耳朵,拿了只空饭碗过来,又另外开了瓶棱鱼罐头。
几杯酒下肚,应彪感觉到身体渐渐暖和起来,望着眼前绝色倾城,满脸绯红的老板娘,他心中异想奇生,竟忘了腿上的伤痛。在他看来,为这么漂亮的老板娘做事是一种荣幸,即使为她的事负伤,他也心甘情愿。
冷琼艳心痛于应彪为她意外受伤;感动于他对她的关切和帮助。她喜欢眼前这个诚恳而粗犷的男人,但她不知该用何种方式向他表达。她埋头喝着闷酒,想起了新婚之夜的疼痛;想起自己叫着肖哥才达到快乐之巅;想起自己再次叫肖哥的时候老公竟疲软了;想起老公为一包捡到的衣物而对她实施强爆;想起老公公然将女记者带回家来,挑战她合法妻子的地位;想起老公曾管女记者叫应姐,这跟老公新婚那夜与她亲热时所叫的淫姐,或者存在某种必然的联系;又或者老公口中的小表资,也不象他解释的那么简单。可是,这样的空想又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呢?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将要发生的又谁能判定该与不该呢?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万般尘事,又谁能理清是非曲直?冷琼艳正迷迷蒙蒙地想着,耳边传来沸腾的水声,“彪哥,水开了,我去打来给你洗脚。”冷琼艳说完,摇晃着起身进了厨房。
“嗯。”应彪看到冷琼艳身形不是很稳,提醒道:“老板娘小心点哈!”
酒尽菜光,应彪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觉得十分的饱足。他重新找回了身体的力量。
冷琼艳提了桶热气腾腾的水来,放在应彪跟前,“彪哥,你先洗个脸吧。”她说完就把桌上的碗筷全部收进厨房,又拿了抹布出来把桌子擦干净。然后去房间找来了一条棉毛衫内裤,和一条黑西裤出来放在桌上。
应彪洗好脸,脱了右脚的鞋袜。可是当他要去脱左脚上的鞋袜时,却发现左脚使不上劲,根本提不起来。冷琼艳过来帮忙时,发现他裤脚上的血全部凝固硬化了,冰块一样的冷。
“彪哥,把裤子换了吧。”冷琼艳无限爱怜地说:“真是难为了你。”
“可是,”应彪看了看自己的左脚,表情很无奈。
“我来帮你!”冷琼艳闩了店门,然后帮应彪解开了裤子。
应彪左手揽住冷琼艳的肩,右手抓住椅背,右脚支地同时一用力,人就站起来了。冷琼艳帮他脱了裤子,应彪重新坐下的时候,感觉轻松舒服多了。
冷琼艳见到应彪腿上捆着厚厚的纱布,和纱布上殷红的血迹,知道他伤得不轻,她当时只想能为他减轻一些痛苦。她从桶里提起毛巾拧干,认真地擦拭着纱布周围的血迹,因为心存怜惜,她神情专注,擦得非常的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