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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年事将近二何,日子恨少盼多。夜里看书,似曾相识,却难以相亲相爱以致心相交,日有所厌。一是讨厌《行测》之数量关系,乱七八糟兼且错综复杂而毫无头绪,心想如何能够渗透其中奥秘;二是厌烦判断推理之图形推理,仿佛迷失八阵图,又貌似看易经,比六月的天气更令人懊恼,比十七八岁的少女心思更令人难以捉摸;三是不喜欢《申论》之概括归纳,问题答案就在所提供的材料中,明知故问,出题者统统患有轻度神经病。
三碗不过冈,武松十八碗后偏偏要过冈,正是这十八碗的迷离与粗壮才胡乱打死了一只吊睛白额大虫。虽然我对《行测》和《申论》有某种程度上的个人喜恶,可是这并不影响我对它们的崇敬之情,何况这二者并非目标只是桥梁,到达彼岸才是我的真正目的。
6月4日,大学城的芒果个别有拳头般大小了。早上8点,我在广州大学城广州大学文新楼顶楼第103考场623教室小试牛刀。就在此前半小时,我站在走廊上,低头环顾四周,一楼到六楼,走廊过道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晃动着准备进场考试的人,黑压压的一片,就像蚂蚁群集一般。再往远一点的地方看过去,隔壁的文清大楼也是人头挤挤,每个人都在急匆匆地寻找着自己的考场和教室,期盼的眼神就如同黑夜里的萤火虫,急切要变成天空中最闪亮的那颗星。
考场如战场,战斗的过程极为艰苦。艰苦是由客观条件引起的,一是考试时间短,二是试题数量多,三是试题难度大。然而,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所有的艰苦都是可以克服的,它会屈服于你的主观能动性之下,只要你具备以下神力:快且准。当然,我承认,我的出手速度在刚开始的时候显然不够快,因为我怕落下准。不过,在快要收卷的前十分钟,我出手的速度相当快,如同迷踪拳一样神速,这时再也顾不上准不准,做起题来是走马观花,三两下就将剩余的题目全部做完。试卷递给监考员后,我才发现,原来呼吸是可以那样的轻松与舒畅,身体解放原来是这样的爽歪歪!
《行测》刚考完,接下来考的是《申论》。十点一刻,《申论》开考。此时离早上七点早餐进食时间,已过去了三个多小时,肚子开始发脾气,我只好喝水来充饥。喝两口便接着写,写累了就喝水,如此循环往复。天花板上摇头扇的“嗡嗡”声,“咕噜咕噜”的喝水声,“沙沙复沙沙”的笔尖声,构成了《申论》战场绝佳的号角声。十二点一刻,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623高地。
走出广大校门,骤然听到几声笑声,一群有点傻不离二的考生停留在刻有广大校名的石壁前拍照留念,我的心里顿生鸡皮疙瘩。待在校门前公交站等待公交车时,瞧来瞧去,只有一路车是被迫停下的,可停下的车并不是自己想要的,它的路线就在小谷围岛上绕来绕去,你想出到广州市区,还得中途转车。实在迫不得已,我便打了摩的飞奔大学城地铁站。原本以为可以早点坐上地铁到市区,到站时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站前等待地铁的人群已经排起了长龙,由于客流量大,地铁站工作人员为防止拥挤踩踏事件的发生,实行分流的进站模式。
等待是一件令人痛苦不堪的事情,尤其是在肚子嗷嗷待哺的时候。我无奈地看了看手表,已是中午一点半,肚子饥肠辘辘,饿声雷动,那一刻,大学城在我心中的好印象消失殆尽。尽管我极力忍住不让自己说脏话,可是此时若不说带脏字的话,我便无话可说。于是,我诅咒这神马一般烂大学城的烂交通。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工作人员开闸放行,一群考试后的蚂蚁顿时作鸟兽散,不过仍是分秒必争,争先恐后跨栏闯关,省城的竞争步伐永远不会慢别人一步。这一群蚂蚁是一群雄心壮志的红头蚁,尽管来去匆匆,却也是风萧萧易水寒,壮士有去无返。
明年,后年,大后年,甚至N年后,当大学城的芒果个别长大成一个拳头时,一群又一群的蚂蚁仍会前赴后继地赶来,依然雄心勃勃战斗在这既充满希望又充满失望的独木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