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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信任的地步,这军中他信任的,也只有张定边张将军了。”
胡美也跟着朱元璋称呼陈友谅所属军队为陈部了,别看只是一个称呼,可却表明了胡美是和朱元璋站在一条线上的态度。
“张定边?他不是已经死了吗?”若是别人,朱元璋还可以看看有没有办法将那人“接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试试能否用最小的动静收服陈部的水师,陈部的水师只要被收服了,其他的就简单多了。
可奈何这人是张定边,死人如何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呢?
“张将军的确死了,不过这个还在。”胡美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令牌,递给了朱元璋。
朱元璋接过令牌,只见令牌上刻着一条身形宽大的鱼,那鱼的嘴大张开,露出了两排锋利的牙齿,鱼的尾巴拍打在水面上,水面上也激起了极高的浪花。只需一看,朱元璋便认出令牌上的大鱼是鲲了。
而这令牌的做工也十分精致,令牌,鲲?朱元璋不得不往那方面想了,可胡美没说,他也只能试探的问胡美道,“这令牌是?”
“大帅猜得没错。”胡美知道朱元璋已经猜到了,“这便是陈部水师的军令令牌,只要有这令牌在,便可调动陈部水师的八万将士!这令牌一直都张将军身上,几乎是与张将军形影不离。”
“那它怎么到你这里来了?”朱元璋又问。
“回大帅,张将军死后,陈友谅便将令牌收了回去,昨日大帅与高老爷来的时候,小的假意去叫陈友谅出逃时,便在注意到了挂在陈友谅腰间的令牌,那时陈友谅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心中慌乱,才可给小的机会趁他不注意从他腰间解下了令牌。”胡美说到此,稍微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行为实在太过于下三滥。
而朱元璋什么苦日子没过过?什么样的下三滥没见过?这等从别人腰间取物之事,朱元璋不知在做行脚僧的时候见过多少回了,不过听到胡美这样说,也不禁觉得有点诧异,“你作为一个将军,哪里学来的这些本事?”
“不瞒大帅说,小的在当兵之前,就是靠着这本事活下来的。”胡美实在有些难为情,又怕朱元璋对他有看法,于是连忙摆手,“不过大帅放心,小的早就不做这些鸡鸣狗盗的事了,小的早就改了,此次也实属情急,小的怕那陈友谅来个鱼死网破,直接将令牌毁了,到时候可就不好收场了。”
对于胡美的话,朱元璋自是没有怀疑的,都做了将军了,谁还去当贼啊?自然是早就改了啊。朱元璋便不再此时上再多纠结,“那有了此令牌,就一定能调动陈部的水师了吗?”
“小的虽不能保证此刻用此令牌就一定能调动陈部水师,可若是有小的和陈大公子出面,多少还是有些胜算的。”胡美没有讲话说满。
“有几成胜算?”朱元璋不喜欢做没把握的事,这胜算若低于六成,朱元璋便会立刻放弃这个选择,另寻出路,毕竟这是百万大军的交战,朱元璋无论输不输得起,他都不愿意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