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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
“啧”苏尚风回头怒瞪他“输了就是输了,我不要那嗟来之物”
苏尚风确实有垂涎很久的宝贝,去年夏国的贡品里有两支精美无比的墨玉匕首,它暗藏机关,听说可伸缩折叠,她没见过,但听说过。
这其中一把就到了苏桐影的手上。平时他藏着掖着也就算了,今日好不容易有机会拿到匕首,没想到啊没想到。
原本她是领先于苏桐影一步,本以为以这小子的性格是不会再追上来的,谁知他一听场边上的女孩给她呐喊助威,就加紧速度,也怪自己大意了,给他拿了个平手。
三人收拾了一番就往场边走去。苏盛华来到凉棚,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小妹,惊喜道“我的好妹妹,你出狱了?”
苏千璃微愣,后噗嗤一笑,“幸亏母亲不在这”,想她辛辛苦苦栽培的地方,竟被当做牢狱。
苏尚风解下腰间的鞭子,叭!放在卓几上,一旁啃着杏花糕的苏灵小身子抖了抖,不自觉的向旁边挪了挪。
嘟囔着???“真是的,今天还想在阿璃面前好好表现表现呢”
苏千璃给她倒了杯茶水,笑笑“二姐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三兄沉稳利落,进退有方,你们各有千秋,阿璃佩服不已”
音落,苏尚风就笑嘻嘻的上前一把勾住苏千璃的脖子“阿璃喜欢吗,要不,二姐教你习武如何?”
“不好”
苏千璃急忙挣开她的纤细有力的臂膀,她生性不好动,让她去整那些刀枪剑戟,挥不挥得动暂且不说,有没有恒心去练还不一定,不好,这样委实不好。
“你是女子中的个别例子,别把他人也想得和你一般”,这足以气死苏尚风的话出自苏桐影。他踏阶而上,身上的青衫随风飘逸。
默默站在角落处的高雪蝉,将大半的身子隐在暗影里,静谧的犹如夜里鬼魅,闻声,瞬的抬起头看向他。
暖阳的光晕打照在他身上,青衫泛起柔光,他唇角扬起一抹弧度,和洵如春风。
他站在人群中,依旧耀眼夺目,好似天之骄子一般,眉梢处的骄傲令人惊叹,令人忍不住想要和他亲近……
一明一暗,两个世界的人啊。
恰巧,她在打量他时,苏桐影眉眸忽的转向她这边。
高雪蝉慌忙收回视线,心猛的颤咧,向后挪了挪,欲将自己向暗处更深埋几分。
高雪蝉听到脚步声向她逼近,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玄色长靴,别无花纹,往上——是那光彩夺目的青衫。
高雪蝉的气息瞬间紊乱,像一个初识情爱的青涩少女,又似一个犯错事的稚嫩孩童,踌躅不知如何应对,对于崇敬的事物和人,愈加丧失了靠近的勇气。
“姑娘?”
温柔的声音一下子把高雪蝉从天上拉回地上,她抬头,视线慌乱间撞进他清澈温柔如水的眸子里,踧尔沉沦,无法自拔。
难道是神明的宠儿,怎么会有如此公子,如玉谦逊,举世无双。
“民女高雪蝉,见过公子,公子安好”
苏桐影眸色忽闪,笑了笑“原来你就是阿璃带回来的那个姑娘啊,不必多礼”
高雪蝉面色微红,对他点了点头。
女子殊色倾国,落在眉心点红砂的男子眼里,他勾唇轻笑,暗想:如此样貌,若再长大些,怕是连那位夫人也不及吧。
转头去看兄长,只见他神色凝重复杂,一双黑眸冷似腊月寒冬,他微讶挑了挑眉,“你……”
不待他问完,冷峻的男子已甩袖而去,走出去几步,又后头道“还不走!”
他无奈,只得跟了上去。
日落,天际尽头处,似血染,色彩逐渐递进成橙红,几只飞燕奋翼归巢。
苏千璃在凉棚周围找了一圈,终于在一处角落里找到了妙儿。
“你躲这里干嘛?”
妙儿抱膝抬头,不知是不是天色映照的原因,她脸色酡红,站起来磨磨蹭蹭道“公子们,走了吗?”
苏千璃双手环臂,不解的看向她“没有,三哥同我们一起回去”
“哦……”
苏千璃顿了顿,笑问“怎么,还想一个人骑马回去吗?”
没想到妙儿竟然迟疑了一会儿,最后点点头“也不是不可以”
苏千璃瞪大眼睛“你是怎么了?”,这跟平日里跳脱的她完全不是一个样子。从比赛结束,她就躲在后面,一直到现在,思及此,她似乎明白了
“你是不是还在想苏灵说你嗓门大的事?”
音落,一人就撩开帘子走了进来,“三妹,马车都收拾好了”
妙儿瞬间泪目,是谁不好,偏偏是她仰慕的公子啊!
苏桐影擒着一抹浅笑,若有似无的扫了妙儿一眼。
“嗯”苏千璃点点头,随苏桐影出去,末了又回头“妙儿,还不快跟上,独自一人骑马回去的话……可能天黑才能回到府里哦”
天黑?妙儿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认命的跟上去。
夜幕降临,若隐若闪的星光铺满整个苍穹。月华如霜,冷冷的撒在九层宫阙上。
红砖金瓦隐在幕色下,只稀稀疏疏的几点明灯吊坠在寂静萧索的宫殿门口处。
若是为外人看到,不免唏嘘。
元国帝都,是在东瀛各国中,因娇奢铺张闻名。传闻它以黄金铺地,以玉璧砌墙,以宝石美玉点缀,五步一楼,十步一阁,雕梁画栋,美轮美奂的令人发指。
跟如今这华美外衣下的宫阙相比,夜幕下的帝都皇宫,多了几分萧瑟冷寂。
简漱殿,景帝的专属别居,原是太上皇退位后的居所,自太上皇仙逝后,就改成了景帝的别居,以处理机密事件作用。
二喜提着明灯,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的给身后两个白色衣饰的男子引路。
他年纪不大,约莫十三,四岁的模样,生的秀气,眉清目秀,性格灵敏桀骜。
乃景帝身旁第一近使公公。
尹容跟其兄尹殇紧跟在后头,尹容略有不满的看向二喜,在他又一个哈欠后,终是忍不住开口道“二喜公公,劳烦你老人家快点,我等有急事要向陛下禀报”
二喜也不计较他口中的“老人家”,脚步顿住,转身就将手中的灯笼塞到尹容手中,在对方错愕的神情下开口“杂家又不是你们的奴才,三更半夜的把我从被窝里捞出来也就算了,还不许人家走的慢,是不是过分了!”
尹容面色不善,正欲开口争辩,却被尹殇一手拦住,后者向他摇摇头示意。
二喜叉腰又吼了一顿才慢悠悠的带两人来到简漱居。
居所并不大,建构的简朴素雅,在这辉煌宏丽的皇宫中简直是另类的存在。
夜凉如水,有风拂过,整个皇宫都沉寂在漫漫长夜里,唯有此处灯火通明。
二喜心疼的两眼泪汪汪,他的陛下啊,可算得上当世明君了。
他在门外通报一声,须臾,里面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似沧桑,似沉稳,但都同样给人一种,遒劲有力的感觉。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