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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封为涿县陆城亭侯,后因宗庙祭祀时所献的助祭用的礼金不足而被取消封侯,自此家道沦落。刘备的祖父刘雄,父亲叫刘弘,刘弘曾任过孝廉,却在刘备少年时便去世了,刘备自此和母亲一起靠卖鞋和织席为生计度日。
刘备少年时拜卢植、郑玄为师,虽不善言辞,却喜欢广交朋友,与公孙赞、刘虞、蔡邕等名流相交甚厚。
刘备的家离涿州县城有几十里地,前几日黄巾军犯涿州,刘备在家中也听说过,心中甚是急切,恨不得立刻去逐杀起义军,可他人单势微只能发发恨而己。
围困涿州城的黄巾军已经撤了,刘备和老母还得生活啊,不得己又到涿州城来卖席,换点米钱来养家糊口。
刘备把摊子摆好,也不吆喝,双手揣到袖子里身子靠依在墙上专等顾客来买。
等了半天,赶集的人来来往往地从他摊子前面走过,也没有一个问价的,刘备不觉心烦起来。
左右张望,忽然看到城门口处有一伙人正在观看城墙上的一个告示,刘备干站着也实在无聊,就走过去观看。
原来这是幽州太守刘焉张贴的招募兵马抗击黄巾军的告示,刘备不看则罢,一看心中怒火上涌:张角,你造的哪门子反,害得民不聊生,国无宁日,连我卖卷席子都没人要了!呸!待我参军定要铲平你们!
刘备无心再卖席子,返回摊子,把席子和鞋子担起来就走。
回家,在这里卖上一天也卖不了一张席,该杀的黄巾军,为什么要造反?为什么要造反?
刘备一路上反复地想着这句话,脚步匆匆地往回赶,沿路上难民一伙一伙地往涿州方向涌来,扶老携幼,背包挎蓝,他们一色黯淡的目光中流露着恐慌、无耐和伤感。
刘备驻足望着他们,望着这些无助的身影,深深地叹了口气。
忽地此时一个孩子的哭声传入他的耳朵,他转头望去,左侧荒地里不远处有一妇人和一小孩蹲在地上啼哭,刘备忙过去探视。
眼前的景象又让他悲怆起来,原来在妇人和小孩面前躺着一个死者,大概是这小孩的父亲了。
刘备弓身轻声问那妇人道,“这位妹子,这男人……”
那妇人抬泪眼看了看刘备,道,“官家,他是我的丈夫,在逃难中不幸身染重病,连饿带渴,又无药救治……”
“唉,”刘备叹了口气,“不要再伤心了妹子,就让逝者入土为安吧。”
妇人又哭道,“我们身无分文,可就这么让我丈夫入土吗?”
刘备想了一下,从袖口中掏出几文钱,递给妇人,又把席子送给妇人一张,道,“妹子,这席子权且当棺材吧,这几文钱你就找个人帮你把你丈夫入土吧。”
妇人忙拉着小孩跪地谢恩。
刘备一路郁闷,脚步匆忙,从涿州到家三十多里的路程不经意间便到了。
刘备仰望着家门前那棵粗大的桑树,树冠犹如华盖,几乎遮盖了半个院子,刘备对这棵大槡树情有独钟,小时候经常和小伙伴们爬上桑树摘桑葚,甘甜的桑葚滋润了他少年时的时光。
但后来他听说,这桑树下必出一大贵之人,他不完全相信,象他这样以贩鞋卖席为生真看不到哪一点有贵人之相。
不过他的恩师卢植倒很看重他,这是因为有一天卢植和好友刘宽正在家谈文论经,刘备忽然来到,刘宽深谙易经,在当朝做过太中大夫,任太尉,也就是掌管天文的一个职差,刘宽一眼看到刘备,就大吃一惊,他日后跟卢植说,刘备双手过膝,大耳垂轮,有大贵之象。
卢植深信不疑,并告诉了刘备的母亲。
此刻刘备望着这棵大桑树,想想自己堂堂七尺男儿竟落魄到这般地步,心生万分感慨。
见到母亲,刘备更是自惭形秽。
“孩儿啊,席子都卖好了?”母亲问。
刘备不敢隐瞒,便把路上的事告诉了母亲,母亲不但没责怪他,反而很赞赏他,“你做的对,儿子,做人就要得有一颗善心,人穷点不要紧,但我们有道德,有善心,到什么时候也能受到别人的尊重。”
“娘,孩儿记下了。”
刘备的母亲拿着一柱香又到厢房去了,那儿是刘家的祠堂,神位从刘备的父亲刘弘上到汉高祖刘邦几十代的先人都在这小小的祠堂内享受着刘备的香火。
刘备的母亲焚香祷告,“列祖列宗,请保佑刘备事业有所成,早成大器……”
刘备辗转来到他的书房,取下挂在墙上的双股宝剑,轻拔剑身,剑光寒射。刘备心血来潮,转身来到后院,拔出双股剑,呼呼生风地舞动起来。
刘备虽然没拜过名师,但在剑术上老师卢植也懂的一些,给他做过指点,时间久了,渐成自己一套剑法。
刘备正舞着宝剑,忽然听到院门外有马的嘶鸣声,紧跟着,一个响亮的汉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玄德,玄德在家吗?”。
刘备一听,心中大喜。来者何人,我们下回再说。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