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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我的走走停停中度过,麻木的神经,无法很快的恢复,也无法一下子进入到一个新的环境。
一边走,一边写着已经过时的日记,仿佛一切都是退了颜色的,人也变成了陈旧的。
明明知道是这个样子,可是又无法一下子回到现实中,于是,我采取了,任行动跟着思绪走,想到哪里,行动就到哪里。
这样的日子,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很简单,没有潜伏,也没有为什么,脑子里就几个字:行走!
一个没有目的的人,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人,游走,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都是我和煜城走过的,很奇怪,再走这些路时,觉得自己好似一个干瘪的老人,对什么事物也提不起兴趣。
转眼又到了秋天,秋天是一个感怀的季节,快乐的人们收获着果实,悲伤的人们怀念着已逝去的光阴。
像我这样的人,只是感觉心很异样的痛着,我知道自己曾经是个很不切实际的完美主义者,但风花思璇夜过后,只有那尘埃正在渐渐落地。
我不再试图找寻什么,我要过一种实实在在的生活,我把这一目标定在了北京,祖国的首都,政治,经济,艺术的中心各种信息相对会很发达,工作面也会很广,我会重新认识很多新的人,结识新的朋友,一切就让它从这里开始吧。
因为手中的钱不多了,不敢再奢侈的住宾馆,我找到四条那里的一个老式招待所,这里的环境相对四周来说比较安静,人员也不杂乱,窄窄的路左边是清一色的四合院,右边是零星的小门脸和这个不大的招待所相对应,这个房间子有两张床位,一天要比宾馆少许多,还有电视,在这里还可以洗上热水澡。
最起码在我找到新工作以前,这个地方可以让我平安的过度,虽然条件艰苦一些。
刚踏上北京这块土地时,我信心十足,凭自己的名牌大学艺术系的高才生找工作要易如反掌。
可是我却一次次的败下阵来,人家的回答:“对不起,小姐,我们现在不缺人!”要不就是说:“哦,我们刚从应届毕业生中定了两个人。”“您条件不错,可惜不对口!”“留下资料,等我们的电话吧。”工资低的地方,两千元以下的我没有考虑,怎么也要是以前工资的一半啊,开始找工作时,我给自己定了最低工资。
我拿深圳的工作经历当经验,完全没有考虑,除了本身条件以外,那份工作是毕业前煜城为我联系的工作单位,我根本没有自己的求职经验。现在看起来碰墙是在所难免的了。
这样过了二十多天,我改变了求职的方式,准备好个人资料,按照招聘单位的广告,寻找自己比较中意的单位,这会儿到是有不少单位愿意用我,但工资要相对低一些,每月三千元左右,我是不甘心的,在我弹尽粮绝以前,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但是这二十多天把我弄得身心疲惫,觉得很累,身体上的累,有时都会产生放弃的想法,就这样回到老爹老妈身边,再不四处碰壁了。
实际情况是,我一直告诉父母,我挺好的,深圳很适合我,我一直这么的敷衍着他们,二老以为我在深圳,所以我必须要坚持。想想自己挺可笑,有钱的时候就没坐过公交车,一切都用最好的,现在混的是早,晚招待所的粥,咸菜,中午不知赶到什么地方,就胡乱的吃个什么,可实现了“风餐”的愿望,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要“露宿”了,想到这,自己都会觉得可怕。
今天走得太累了,也许是连日的疲劳,精神也有点恍惚,这是一个沉沉的天气,好像要下思璇一样,我也无心恋战,早早的收兵,想回到招待所大睡一觉再说。
北京的公共汽车其实很难上的,在执勤老人的强力推送下,满满一车昏昏欲睡的人挤在一起,我被人流挤到了车尾,只有面对车窗外才会感觉的舒适一些,所幸,我转过脸去,不再看这了无生机的样子,公共汽车终于缓缓启动了,朦胧中仿佛看到大马路上有一个男人追着我们这辆公交车奔跑。
听到车上有人说,:“这哥们疯了!”
“哎,追上也不会給他停的,车上都没缝了!”
“你懂啥,那叫拽。”
随后就是一帮人的哈哈哈大笑“嘿,小伙子挺执着,都跑了有两百米了。”
在公交车上的人们大呼小叫下,我这才定睛看,这个男孩还蛮帅的,高高的个子,穿了件黑色的风衣,脖子上还挂了一条长长的围巾,留了撮最性感的小胡子,怎么这张脸这么面熟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