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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到最后已经低不可闻了，因为她突然想起来南晴可能已经睡着了。
可南晴很快做出了回答：“是啊，还有两天。”
自从父母离开之后，逢年过节的时候是傅菡最难过的时候。
她不得不装作无所谓的看着别人人月两团圆，也不得不装作感激的样子接受贺老爷子的弥补，更不得不努力融入不属于她的圈子里面。
三年前她为了贺行，做什么都甘之如饴；可是如今回想起来，她觉得那个穿着高定礼服的自己在宴会上就像是一个小丑，是那群公子小姐们取乐的对象。
那时候的她就像是一个乌眼鸡，只要被人刺中痛处就杀红了眼。
当时她不明白，如今她太清楚不过了，她出现在那些名流们的舞会上，这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南晴没有等到傅菡的回答，她翻了个身面向傅菡的方向问：“傅菡，中秋节你打算怎么过？还像以前那样吗？”
“可以啊。”傅菡脑子里出现了最近三年的时光，他们一群留学生在国外，每次过节的时候大家都聚在一起，也很热闹。
屋子里又陷入了沉默，傅菡知道南晴没有睡着，她想了想缓缓开口：“南晴，你最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黑夜中南晴的葡萄眼睛闪了闪：“没有啊，你怎么这么问？”
“我感觉……”傅菡停顿了一下，斟酌着怎么用词：“我感觉你和苏城有点不对劲，你们两个没事吧。”
南晴的心跳有那么一瞬间停止了，她无比庆幸傅菡是在这种情况下和她聊天，她用尽可能平静的语调说：“没事啊，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啊。”
“那就好。”傅菡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你不开心。”
南晴被子下的手用力的握紧，不算长的指甲抵着她的手掌心，有清晰的痛感通过手掌传到她的心里，细细密密的疼。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响了起来：“傅菡，你真的拿我当你最好的朋友吗？”
“对啊。”傅菡坚定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们虽然只认识三年，但是我很喜欢你，也希望自己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可以如你一般做一个有主见有自由敢爱敢恨的人。”
“敢爱敢恨？”南晴呢喃着重复了一遍，复又问：“那苏城呢？”
傅菡眼皮都没眨巴一下：“苏城也算是我的朋友，而且我们现在已经是并肩作战的队友了。”
她将自己资金入股苏城公司的事情说了出来，也蜻蜓点水的将她用苏城拒绝贺行的事情说出来了。
南晴听的很认真，每一个字都在心里揣摩了好几遍，最后她看着傅菡的方向认真的说：“傅菡，苏城是一个很好的人，如果你当我是朋友，那你一定不要做伤害他的事情，如果喜欢他就好好喜欢，如果不喜欢就不要给任何希望。”
“我会的，我不喜欢玩弄感情。”傅菡回答的没有任何犹豫。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她很清楚以苏城对她的感情，她完全可以一分钱不要，白拿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可是她没有，她还是请审计机构做了审核，直接资金入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