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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紧急,纪飞雨一肘子戳醒了同样在睡觉的俞歌,俞歌哎哟一声,白了纪飞雨一眼,迅速了解情况,回头转身,脚在书案下飞快移动,一套动作一气呵成,狠狠地踢在了俞音的膝盖上。
“啊!”少年俞音从梦中惊醒,案上的书落了一地,靠在墙上的重剑也一声巨响拍在了地上。
一屋子人哄堂大笑,秦霜寒画符的手一顿,在纸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墨印,默默放下笔,把俞音落地的书和重剑放回原处。
南渊临江,初春的江风虽不刺骨,却也算得上凛冽,南渊学宫的大门口,两个人正在罚站,下课路过的人,纷纷和两人打招呼。
“俞音师兄,有想吃的东西吗,我去镇上给你买。”毓秀站在学宫门前,问正在罚站的俞音。
毓秀不是南渊的弟子,穿的自然不是南渊女弟子的月白色仙气飘飘长裙,而是凡间的服饰,站在一群穿月白的弟子中,有些不同,好在有俞歌陪她。
“不用不用。”俞音赶紧拒绝毓秀,“你和俞歌去就好,不必管我。”
俞音从来就不是要求回报的人,他救过毓秀,却从来就不需要毓秀还他什么。
纪飞雨坐在一块青石上,一边擦拭着怀里的寂寥剑,一边风凉话说得停不下来:“虽然我也觉得那‘不渝’是个符咒中的笑话,谁没事会给自己找不痛快下那种咒,谁真能做到永不背叛,但我比你聪明,周先生最严格,动不动就要提问,虽然我面前摆的是剑法,但我还很认真地在做笔记,先生对我十分满意,下次肯定要跟我爹当面夸我,你说你……”
“没事,我们没爹没娘的,不怕他跟家中长辈告状,我家师父修无情道,无情道你懂吗,无欲无求的那种,他根本就不在乎我们的课业,先生可以尽管跟他告状,他管我们一次算我输。”俞歌一身水粉色的衣裙,赤色的发带高高绑着分成两束马尾,在一群身着月白色衣服的弟子中,格外显眼,听到她的声音,不少弟子都在看她。
“你可少说几句吧。”俞音头疼。
“师兄!”俞歌在人群中冲俞音喊,“你好好反省,我先和纪蝈蝈回去了!”
“快滚快滚。”俞音不耐烦,威胁道,“别给纪飞雨乱取名,他好歹比你大,还有,穿好你的南渊学宫弟子服,成天花里胡哨的,不然下回被罚站的就是你!”
“知道啦,师兄我给你们留晚饭。”俞歌已经走远了。
少年苏以彤抱着厚厚的一摞医书路过门边,短披风内穿着白色的上裳和红色及膝的裙子,脸上还沾着炼丹时蹭上的灰尘,在门边看到两人,立刻把医书放在门边,拍手道:“又是你们?”
“又是我们。”秦霜寒礼貌地回答,把“我们”两个字咬得很重。
俞音面无表情:“下一个。”
“……”抱着小雪貂的杨霁明站在门后,右手提着一盏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一脸都是伤,走,我带你去上药。”苏以彤看着杨霁明问,“谁又找你麻烦了?我让宗文临替你揍回去,再不行,关门放纪飞雨,骂死他们也行。”
杨霁明摇头,眼角还有泪花,把怀里的小雪貂搂得更紧。
杨霁明那几个哥哥,总爱同京城的几个纨绔一起欺侮杨霁明,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杨霁明在杨家排行老六,生父杨瀚生前是渡雪山庄的庄主,灵力高强,深得仙门弟子和百姓的尊重,然而好景不长,杨瀚练功出了岔子,暴毙于自家的宅院中,这样的死法到底是不太光彩,杨瀚的弟弟杨争接任了山庄庄主的位置,没有生父庇护的杨霁明,从小到大时常受兄弟几个的欺侮,到了南渊学宫以后,日子才算好过一些。
俞音、秦霜寒还有纪飞雨和俞歌,看不惯那群人,时常会帮杨霁明出出气。
不过这件事上,苏以彤和宗文临平日里帮得更多。
“怎么了?”不远处,刚下课的宗文临也闻声走过来,他虽是佛修,却也注重衣着,穿着的都是时新的款式,在南渊很受女孩子的欢迎。
宗文临扫了一眼眼圈通红脸上带伤的杨霁明,大概明白了状况,和苏以彤一左一右,拉走了杨霁明,温和道,“谁欺负你你就告状,我们都会帮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吗,谁要是对你不好,你就扇谁耳光,打人就要打脸!”
少年杨霁明擦干眼泪,用力点头。
“少来,什么思想,你个佛修中的败类。”苏以彤道,“他对他舅杨争不满很久了,你让他扇一个试试?”
一群人的说话声就这么远去了,午后的南渊学宫也逐渐安静下来。
俞音的手里,还拿着刚才宗文临顺手抛过来的两个桃子。
“给你一个。”俞音挑了个大一些的桃子抛给了对面的秦霜寒,抓起剩下的桃子咬了一口。
俞音看着秦霜寒接过桃子,捧在手心半晌,小心地放进了储物囊里,他家小黑当初化形化得太着急,揠苗助长之下,赶工赶出了豆腐渣工程,黑白相间的恶鬼面具下没有五官,自然也没有嘴。
秦霜寒吃东西怕吓到别人,一般都是在常人看不到的地方。
“他问我就算了,我睡过去了,你怎么也说不会?”俞音靠在雕花的墙壁上,忽然偏过头问道,“你不是在听吗?我看你都画出来了。”
“你不会的,我都不会。”秦霜寒笃定地说。
俞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秦霜寒的观念里,不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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