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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高季兴站起身,东方鱼肚终于渐渐白了起来,大地之下的红日呼之欲出。
“我或许从来都不是什么所谓的救世主,我只是想要求得真相,不知死活要去复仇的蝼蚁,你的道,我可能无法帮你实现。”
一口气说完,高季兴拾起长剑,走向北城军营,留下惊愕的书生。
北城之外,有书生开了三年的医馆,终日不看医书却只读圣贤书,不开药方却道要医天下病。
此刻,独坐在周至的荒原一处凹谷内,书生先是强忍着大笑,紧接着泪流满面,真的鼻涕和泪水沾满洗得发白的袍子。
从小人们就笑他是个疯子,他从不愿与人讲什么道理,那些上古遗本里记载着晦涩的语言,他一字一句的记下,他不懂什么意思,他只依稀好像记着记载这些语言的人大概走了很远的路,所以这些字句他也要走很远的路才能阴白,于是他便真的走了很长很长的路。
曲阜、菏泽、长垣、商丘、夏邑、淮阳、周口、上蔡、罗山……他还是不阴白那位上古圣贤毕生追求的道,在哪里?是何意?
他以为是自己走的路还不够远,于是,在扬州看见望山上一旨谕令,山下绵延百里的道观转瞬变为烟芳,伴随着的是千万间道衣化作灰烬;在梁州,在城门底下竟有冻死的骸骨,不远处大红门前散发着阵阵腐臭;在江陵,他看见白幡展展,有大将军为保边疆战死沙场却得满门抄斩;兜兜转转,他又回到北城,又看到人吃人的场景,他抛下圣贤书,说了句:
“原来天下一个样。”
他忽地阴白,他走出了自己的道。
他又从不奢望有人会阴白,直到他听见少年说出,他知晓他的道,至于少年那句话里其他的字,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去回想,更别说记得了。
……
营地大门的守卫强忍着瞌睡,脑袋摇的像拨浪鼓,看到高季兴走来:
睁大眼睛道:“你这小兄弟,怎么又来了?“
高季兴笑道:“该是到早饭得点了,来讨口饭吃。”
守卫一阵无语,这位主就不怕死嘛。
“小兄弟,昨夜是你站岗,怎么不换岗得嘛?”
守卫刚要开口,军营里有个士卒伸着懒腰,走到守卫身边,嘲讽道:
“不就是抢个女人么?连这都不敢,囊包!得罪了副将,以后看你有好日子过?!”
守卫无奈的看向高季兴,示意让他赶紧走。
那位刚出军营的士卒这才注意到高季兴,邪笑一声:“哪里来的小子,将身上的盘缠交出来,小爷让你活着离…。”
话还没有说完,高季兴抬脚将那名士卒,踹出数米远,躺在地上嚎叫不止。
伸手拉着守卫走进军营,士卒的嚎叫引出一众军士围向高季兴。
没有多言,从怀中掏出从北令,仍旧一路向前,直奔主帐,一众将士看到从北令,先是一惊而后半信半疑的退开,那日书生城主前往无良村只是带走了一部分从北军,其实绝大多数人,还不认识这位新城主。
“从北军编制?“
守卫看到高季兴亮出的从北令非但没有被吓到,顿时竟然生出了几分豪气,恭敬道:
“从北军只听命北城城主,并无编制,但前任城主曾设副将一职。“
郭若非站在从北军大营门口,双手环抱,脸上的鼻涕眼泪还没有擦干,双眼炯炯的看着高季兴的每一步举动,远处被高季兴踹飞的士卒爬起来又看到郭若非,顿时忘了疼痛,捂着肚子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