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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筠墨将客人观看的小块松木放回原处:“你有多少?可够一车?”
“够的。”
闽南卖木头的铺子甚多,竞争压力也大,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大客户,老板的眼睛都亮了。随即决定将铺子关了,带程筠墨去装松木。
老板为程筠墨装了满满一车的木料,鉴于她买的比较多,老板还免费送了一套雕刻工具给她。
程筠墨付了钱,向老板道谢后,便驾着牛车回了南疆成。
赶了一夜的路,晨露未晞时,程筠墨回到了楚族古宅。
一个日夜没合眼,程筠墨一到住处,便倒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来时夜已深,她是被饿醒的。
程筠墨简单的弄了些吃的,将自己喂饱后,把车上的木头都卸下来。
然在她干完活,喝茶的时候,突然间想起来楚族宗祠的小屋旁,还关着几个玉家的侍卫。
造孽哦!
程筠墨从屋子里的存粮里搜了些干粮出来,借着月光,踏上前往楚族宗祠的路。
她扣着这些人是为了以绝后患,倘若这些人因她一时忘记而全被饿死……
程筠墨到的时候,那个之前回答过她问题的侍卫,饿得头晕眼花,带着丝丝委屈道:“姑娘去哪儿了?”
这是个曾经回答了她问题,并且一直负责写如她心意的信给玉家的人。
程筠墨将拿来的干巴巴的干粮递给他,他狼吞虎咽的吃着,看得程筠墨颇为心酸。
因是自己造的孽,程筠墨难得善心大发的给他盛了一碗清水,递给他道:“慢慢吃,都是给你的。”
侍卫将一碗清水一饮而尽,许是饿很了,他将程筠墨带来的干粮吃完才停手,而后呆愣愣的道:“没了?”
“没了。”程筠墨拍了拍手,站起来道:“就这么多,你都吃完了。”
“那他们怎么办?”侍卫指了指那些自从被程筠墨绑来就从未进过食的同伴。
“我不是圣母。”程筠墨淡淡道。
言下之意就是与她无关。
程筠墨给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下来,摇着折扇,看着饿得已经睁不开眼睛的其他人,淡淡道:“他们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与玉家迟早为敌。死了便死了,死了便拖出去,日后玉家追杀我的时候,我也能少费些力气。”
“我昨日不在,信可寄了?”程筠墨摇着扇子问道。
“信都寄了,我还抄写可以一份留了下来,姑娘要过目吗?”侍卫问道。
“在哪里?”程筠墨收了折扇,站起来道。
“就在我身上。”侍卫从怀里掏出来抄好的信。
程筠墨展开,借着光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收了起来道:“做的不错。”
“多谢姑娘夸奖。”
程筠墨在停留了片刻之后,便回到了住处。解下绑着牛的绳索,套上车,打算将牛车还给主人家。
算算时辰,这个时候过去,等回来的时候,还能赶上去早点铺吃份早点。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程筠墨架着牛车,赶往牛车的主人家。
将牛车还给主人家之后,便离开了。
没了车,程筠墨程筠墨徒步回城,等她回到了南疆城,坐在早点铺子用餐的桌子前时,太阳已经好好的挂在上空。
“听说了吗?昨夜王家公子王质居然在家主的汤药里下毒,还好被当场抓获,要不然王家家主就昨夜就该驾鹤归西了。”
“哪个王家?”
“还能是哪个王家?前些日子死了继承人的那个王家呗。”
“王质?是哪个整日里流连花满楼,不学无术,腹内草莽的王家王质?”
“就是他!正常人谁会干出毒害家主的事呢?”
王家,王质一脸惨白,跪在地上,家主坐在床上,脸色与他一样苍白:“王勤,看看你养的好儿子。”
“都学会下毒,谋害家主了!”王家主拍着床的边缘怒道:“咳咳咳!”
“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一定查清楚给大哥一个交代。”王勤沉声道,然后对跪在不远处的王质道:“还不滚过来请罪!”
“大伯,真不是侄儿下的毒啊!”王质痛哭流涕道。
王家主看着他这一副可怜样儿就烦,但刚刚才发了脾气,又刚从鬼门关回来,言下没多少力气:“我喝下去的那盅汤,除了你没有别人碰过,不是你是谁?”
“你在我儿死后便一直蹦哒个不停,我死了,便碍不到你的路了,是不是?”
“大伯,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啊!”王质哀求道。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是没在外面蹦哒的欢快,还是没有对家主之位势在必得?”王家主狠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