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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生病了?”程柰十分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受了些风寒。”刚刚那阵突如其来的强风,吹得原本就十分难受的景牧更加难受了。
景牧站起来,除了嘴唇是红的,面色苍白无血色,俨然一副生了大病的模样。
“生了病,切莫讳医。”
“是,我原本就是想去药堂抓些药,没有出了这一档子事,劳您担心了。”景牧客客气气的道。
“那赶紧去吧,别耽误了。”
景牧到了药铺,直接抓了一些药,并没有让坐堂的大夫把脉。
玉家能够放他出来的前提是,他也要维护玉家。
别的不说,便是他毒人的身份,他不光要瞒着,还要死死的瞒着。
北疆有没有神医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倘若他找大夫为他把脉,让玉家觉得他毒人身份有暴露的风险。
他一定会再度被玉家死死的看守住的。
而他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也就会毁于一旦。
他还不至于蠢到要自掘坟墓的地步。
走着走着,景牧突然被人拦住,那人快速且低声道:“揽月楼。”
景牧到了揽月楼的雅间,揽月楼的人来来往往,多一个陌生人进来,谁也不会怀疑什么。
楼里每天那么多人进进出出,相互之间熟悉的人,不熟悉的也多,有生面孔,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不得不说,玉文溪十分会选谈话的地方。
“姑娘来了。”
在景牧进了包间之后,玉文溪站起来行礼道:“二公子。”
景牧在玉文溪对面坐了下来,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在外面吹冷风吹了那么久,他眼下已是十分受不住。
“姑娘有什么打算?”
“二公子现在住在哪儿?”
“长安巷。”
“这一段时间我会让人找一些能工巧匠,在你住处底下造一处暗室。等暗室造好,我有事就会过去,以短笛为暗号。”
“玉家真是不放心我啊,为了监视我,居然肯花这么大的代价。”景牧低低的笑了笑。
低眉顺眼,用十分难过的语气道:“我不知道是该高兴外祖这么看重我,还是该难过外祖这么不信任我。”
“二公子心里就没有一点数吗?”玉文溪淡淡的道,复而话题一转:“公子快要毒发了吧?”
玉家只给了景牧两幅延缓毒发的药,算算时间那药的效果也该过去了。
延缓了两次,那景牧这次毒发必然凶险万分。
“估计快了,最近总是觉得不舒服。”
“二公子还是要珍重身体。”
“这是自然。”
好不容易活了下来,离开了南疆,为自己挣得一片前途。
不好好活着怎么能对得起自己?
又怎么能对得起那些为了让他活着而放弃自己性命的人。
况且南疆的人都知道,玉家公子牧最是狠毒,也最是惜命!
姜菏院,程筠墨将木韵递过来的信纸收好:“找到这纸产自哪里了吗?”
“这纸好像产自北方。”木韵顿了顿:“但这就是普通的信纸,哪里都有卖的。”
“看来靠纸是查不出结果了。”程筠墨十分遗憾的道。
“那不查了?”木韵问道。
“不查了。”
靠纸都查不到,靠字就更不太可能了,凭缘分吧!
况且她瞧着纸上的内容,想来不会只送过来写一封信。
只是目的是什么呢?
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做一件事,写信的这个人,她认识吗?
就算认识,怕也是几面之缘。
毕竟信上的字她不认识。
程筠墨收了收心思,将自己的注意力都投身到兵书上。
不在纠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眼下什么都不知道,过于纠结也没什么用。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有什么可怕的?
“二公子,背叛玉家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可言。”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景牧离开了药房,她总有一种玉家要控制不住景牧的感觉。
而且她来之前,家主也叮嘱了她。
一定要防着景牧,倘若他有剑指玉家的可能,一定要组织他。
她只怕到时候,她已然无法阻止景牧。
“看来姑娘对景牧也十分不信任。”景牧低低的笑道:“文溪姑娘,我很惜命。”
平衡体内之众毒,他眼下还没有这个本事。他还要依靠玉家活命,怎么可能自寻死路。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与玉家玉石俱焚。
而是,玉家没了。
他还能好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