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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姜十烟差点摔倒，将人揽在怀中时余光却瞥见他攥紧的手指。
虽然一闪而逝，已足够他猜想到一切。
“所以……你是故意的？”
故意和姜十烟亲热，故意让他听见。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傅予之扯了把椅子坐下，眼眸森然，“想用自责和愧疚绑住她一辈子，别痴心妄想了。刚刚的一切足以证明，你在她心里没有半分位置。”
计谋被拆穿，顾斐不气反笑，“你怎么知道没用？最起码这段时间她每天陪着的是我。”
对姜十烟他的确存了龌龊心思，尽管他不干净，可他还想赌一把。
赌……姜十烟对他的愧疚。
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推着宋晨星从楼上跳下去的。
天可怜见他并没有死，或许这也是上天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既然如此，他一定要牢牢抓住姜十烟，从前肖想的不敢碰的他都要捏在手里。
身前的人被激怒，大手突地掐上他的脖颈。
顾斐没有害怕，面上依旧笑的明媚，“姜十烟的心思善良，只要有我在一天，你永远别想痛痛快快的占着她。”
“呵，亏我以为你的感情有多拿得出手。”傅予之松开手重新落座，语气中的运筹帷幄令人发颤。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把你的骨头踩进坟墓里，要么主动醒过来，从姜十烟眼前消失。”
“如果我两个都不选呢！”
料到他会这么说，傅予之手指敲击着一旁的桌子，语气淡淡道：“你似乎不知道这家医院是我的。”
在顾斐疑惑的眼神中，傅予之下巴轻抬指了个方向，“提前装个监控不难，所以……如果我把刚才的录像交给姜十烟，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顾斐脱离危险期后，被护士转进了这个房间是他特意准备的房间。
原本是以防万一，毕竟他还摸不准顾斐与宋晨星背后那人的关系。
现在倒是有了意外的收获。
顾斐瞳孔缩紧，目光死死盯着那一点点红光。
沉默片刻后，落败似得闭了闭眼，“为什么，不肯可怜我一点……”
这句话似是在质问傅予之，又像在乞讨上天。
在他人生最黑暗的时刻，姜十烟出现了，给了他重新活下去的希望。
他以为这是上天的可怜他，所有她才会出现拯救他。
直到这个男人的出现，他才明白上天的残忍。
给了他希望后，又重新毁了他。
如今他要的不多，也只是想让姜十烟陪陪他而已。
“可怜？顾斐别把自己想的太高尚了。”傅予之手指轻抬，指尖敲击桌面的声音震入顾斐心底，“你以为你是真的喜欢她？她救了你，她把你拖出深渊，然后你内心的贪婪作祟，想要找一把庇护伞……”
“她不过是你逃避现实的工具而已！”
“你胡说！不是这样的！”顾斐气急，手下的被子几乎被撕碎。
眼神落在他惨白的手指上，傅予之嗤笑一声，“顾斐，骗到最后别把自己骗进去了。”
“我的建议你好好考虑，过时不候。”
他不是一个好人，接近姜十烟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不论顾斐选择的结果如何，在他看来，留他一命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