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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瞒着他?小姐……”。冬梅听的心惊,
“如果让他知道了,我所拥有的这一切将全部变成泡影。”苏荷连连摇摇头道:“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如果继续瞒下去的话,再过两个月,肚子就应该有所显怀,到时候不是要穿帮?”冬梅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这些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让他知道这件事,你把这些脏衣服偷偷拿去烧了,千万别让其他人看见了。”
苏荷瞟了眼脱下来的脏衣物,苏荷眼底一片冰寒,面无表情说道。
冬梅一脸担忧,她从小跟着苏荷,自然是为她着想的。
“是,奴婢这就去。”
“等等……”苏荷又叫住了她。
“今日之事,绝对不能让那个大夫说出去半个字。”
“小姐放心,奴婢会打点好一切的,一定不会让他说出去半个字的。”冬梅坚定道。
“出去吧。”
冬梅将带血的衣物包好后,小心翼翼的出了门。
在苏荷看来,孩子没有了这全都是沈澜心的错,要不是因为她,高骞就不会这么对她,就不会发生意外,孩子也不会没,此时此刻,她恨极了沈澜心。
傍晚,冬梅穿着一件披风鬼鬼祟祟的从王府的后门出去了。
她来到了白天那位徐大夫家里。
徐大夫一看,来的是白天的那位姑娘,不由的疑惑,“姑娘,这么晚了是不是王妃出了什么事?”
这时,冬梅从怀里拿出五千两银票,递给他,道:“这是我家王妃吩咐我交给你的。”
“这……这是何意?”徐大夫惶恐。
“我家王妃失子的事,王妃的意思是不想任何人知道,包括我家殿下。”她盯着徐大夫,缓声道:“徐大夫,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这……”。徐大夫目光一烁,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
冬梅又继续说:“我家王妃失去孩子本就伤心,此事若被殿下知道定会迁怒于她,如果王妃过得不好,你想想,她又怎么会让您过得心安呢?”
徐大夫一听,脸色大变。
忙道:“草民不敢,草民一切听从王妃的意思,不知王妃要草民如何做。”
冬梅一笑:“徐大夫果然识时务为俊杰,放心,徐大夫,日后王妃是亏待不了你的。”
“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一样,日后若殿下询问起王妃的事,相信徐大夫应该懂得如何应付。”
徐大夫拱手道:“请恕草民多嘴一问,王妃如今已有三月多,待七月之后该如何应对?”
“这个你就不必操心了,王妃自有办法,你只要做好分内之事,报平安就行了。”
徐大夫一听冬梅这么说,说道:“如此,草民一切听从王妃的差遣,还请转告王妃,请王妃放心,今日之事老夫绝对不会说出去半个字的。”
冬梅对徐大夫的说法比较满意,知道自己上有老下有小,他是断然不会引火上身的,他得了钱,王妃心愿达成,大家各自相安无事。
冬梅回到了王府,见苏荷的屋还亮着,直接敲门进去了。
“小姐。”她回手关上了房门,来到苏荷床前说道。“都办妥了。”
“银子收了?”苏荷问道。
“权衡利弊,他不敢不收。”冬梅眼中闪过一丝冷锐的锋芒。
苏荷嘴角微微轻扬。“做得好。”
冬梅道:“小姐,你今日也累了,早点休息,奴婢这就把灯给您熄了。”
“嗯。”
冬梅将苏荷扶平了身子,又为她盖好了被子,最后将蜡烛吹灭了,便出去了。
这日,张夫人来到医馆串门。
两人在内堂里边喝茶边聊着天。
张夫人道:“沈夫人,你听说没有,城东袁夫人家的女儿自杀了死了。”
罗氏一听,冷不丁吓了一跳。
“自杀?”
张夫人:“是啊,就是昨个的事?”
“她家的女儿好像已经十七八岁了吧?”罗氏问。
张夫人:“可不嘛,刚过了十八岁的生日。”
罗氏疑惑:“这好好的一姑娘怎么会寻死了呢,因为什么呀?”
张夫人道:“我听说啊,袁夫人的女儿原来是收养回来的。”
“收养?”罗氏喃喃重复道。
张夫人又继续说:“当初袁夫人怀不上孩子,碰巧她的远房亲戚生了个孩子,但是家里太穷,孩子又多,实在是养不起,所以就送给了袁夫人,可后来,袁姑娘不知道在哪听说的自己不是袁夫人亲生的,一时接受不了,想不开寻了死。”
罗氏一怔,“就因为接受不了?就寻了死?这也太草率了吧?”
张夫人:“是啊,突然叫了十几年的爹娘突然间和自己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这事搁谁身上都接受不了!”
“可是,袁夫人对她不是很好吗?”罗氏问道。
张夫人惋惜道:“是啊,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接受不了钻了牛角尖,真是可惜了,一个姑娘就这么没了。”
罗氏喃喃自语道:“到底从出生就养到现在,和亲生的有什么分别,就算不为别人想也得为自己想啊,后面的路还那么长。”
罗氏不禁担心起来。
张夫人见罗氏心不在焉的样子,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那?”
罗氏回神道:“哦,没什么,就是这样觉得有点惋惜而已。”
傍晚,罗氏睡不着,便拿出了还没绣完的香囊。
“以往这个时间,你早就睡下了。”坐在桌前看书的沈怀赋悠悠道。
“睡不着。”罗氏低头缠着线,淡淡道。
沈怀赋看了眼时辰,这个时候估计其他人应该都睡了,他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继续看。
他不知道此刻沈澜心正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找东西,连床上都被她翻的乱七八糟。
“咦,我的那些碎银子呢?我记得我明明放在柜子里了!怎么没有了呢。”沈澜心挠着头。
医馆里的碎银子不够用了,她想起来她攒了二十两的碎银子,正好能用的上。
可是翻来翻去,却怎么也找不到了,一定又是娘拿去打马吊了,每次都是这样,一声不吭的拿走了,这次一定要跟爹告状才是。
沈澜心气呼呼的去了罗氏的房间。
此时,罗氏正在绣着香囊,而心里却在想着事,有件事她始终惦记着,便有些心不在焉!
忽然,她的手被针扎了一下。
“诶呦。”
沈怀赋一听,问道:”怎么了?”
“没事,被扎了一下。”这时,罗氏将香囊当回了针线筐里。
罗氏深深叹口气道:“心儿今年二十二岁了。”
沈怀赋打了个哈欠,眨了眨眼睛。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
罗氏睨了他一眼,“我不是说这个?”
这时,沈澜心再外面刚要敲门,就听见沈怀赋的声音。
沈怀赋也无心在看下去,将书往桌上一放,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要说你去说,我可说不出口。”
罗氏将身子转了过来。
“你说不出口,难道我就能说出口?只是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她早晚都要知道的,只是我担心……。”她的神色充斥着浓浓担忧
一想起今天张夫人说的事,她不禁又有些害怕。
“难道爹娘有什么事瞒着我?”沈澜心仔细听着。
罗氏想了想,道:“与其让她措不及防,不如我们过些日子就告诉她,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我想她这么大了,应该会理解的。”
“万一她接受不了怎么办?”沈怀赋也想了想,还是有些担心。
罗氏满脸忧愁道:“其实我更担心,我怕她万一想不开做出什么事可怎么办,但是回头想想,总有一天她的亲生父母会来找她的,到了那个时候还不是一样要接受。”
沈怀赋这时也觉得烦心了,“好端端怎么又提起这事了?”
罗氏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愿意提啊,我恨不得烂在肚子里一辈子不说才好呢,你知不知道我整日的提心吊胆,就怕她亲生父母哪天找上门来,你舍得?我可舍不得。”
说完罗氏甩了下袖子,别过脸去。
“亲生父母?什么意思啊?”沈澜心又凑近了继续听。
沈怀赋一听,有些不乐意。“你这是什么话啊?到底是从出生就养在身边的,我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我怎么会舍得!”
他顿了顿,又道:“可是你让我亲口跟她说,我们其实不是你的亲生父母,这话实在是难以启齿啊?”
沈怀赋深深叹着气。
罗氏刚要张嘴说话,沈澜心突然间就闯了进来。
“爹,娘,你们刚才说什么?什么我不是你们亲生的,你们把话说清楚。”
沈澜心的突然闯了进来,令两人都大惊失色。
看见沈澜心的情绪有点激动,罗氏跟沈怀赋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澜心,你在说什么呢?什么不是亲生的?”沈怀赋心虚的连声音都轻了几分。
她忍受不住爹娘的欺骗,拔高了声音:“你们不用再瞒着我了,我已经听见你们的话了。”
“娘,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氏一怔,既然事情都到了这份上了,还是向她坦白了吧,她犹豫了下,缓缓开了口。
“事到如今,我们也不瞒着你了,你也这么大了,有权利知道的,其实我们并不是你的亲生父母。”
话音一落,沈澜心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呆呆的看着罗氏。
罗氏见女儿这种反应,心一紧,“我知道你不相信,可这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