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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充满怒火的眼眸。
“郑欢乐!”男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喊出了她的名字。
郑欢乐一哆嗦,脑袋都快埋进水里了。此刻的她根本顾不得害羞,只觉得身前的男人太骇人了。
上官游胸口起伏着,白皙性感的胸膛绷得紧紧的,盯着女人的脑袋就差没在那小脑袋上瞪几个窟窿。她说什么?要他再娶个女人回来?
大手用力的掐上了小女人小巧的下巴,往上一抬,逼着她看着自己。
“说!是谁的注意?”他死死的盯着她,语气有些凶恶。
郑欢乐咬紧下唇,紧闭着双眼没敢看他。
“说!”上官游更是气急,掐着她下巴的力道带着一股子狠劲儿,射在她脸上的眸光也多了一丝阴鸷凌厉,“是谁的主意让本少纳妾的?还是你打算让本少休了你然后再另娶她人?郑欢乐,本少告诉你,今日你不说个清楚明白,别怪本少不念夫妻情分,你要知道,本少要弄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他不是要威胁她,而是真的愤怒到恨不得立马掐死她!
该死的东西,她冷漠他也就罢了,他可以忍受,甚至尽可能的纵容她、迁就她,没想到她竟是这般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的底线。她真当他上官游是没有脾气的人?
这种话除非是没脑子的人才会说得出口。这该死的东西,不仅没心没肺,还没长脑子!
郑欢乐本就有些受惊,被他这么一吼,吓得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她眼眶泛红,又有想哭的趋势,这一次上官游没有一点心软,大刺刺的站起了身,放开了她被掐红的下巴,突然拽住她的衣襟猛得往两侧撕拉——
“啊!”郑欢乐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
可不等她捂胸,她两只手腕就被抓住被反剪在身后,看着身前男人充满贲张力的身子,她本能的摇起脑袋求饶,“相、相公……”
不等她求饶的话说完,她腰间一紧,身子瞬间贴了那火热的胸膛,一张充满愤怒的俊脸压下,猛的截获住她张开的红唇——
接下来的一幕幕,郑欢乐几乎都在疼痛中度过。
从浴桶到床上,她多数时候都被他吻得快要窒息,就算被他放开,她也只剩下哭喊求饶声。
在她身上,上官游几乎没怎么温柔的对她,心里那把怒火让他理智近乎丧失,再加上忍耐了许久的欲望被释放出来,他几乎是发了狠的在索要。
一晚上,郑欢乐都哭的声嘶力竭,被他折磨晕过去,被他折磨醒过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晕过去多少次,她只知道很疼,就是他大手禁锢她的力道都让她痛得无法形容,更别说其他了……
整整一晚,她犹如一具木偶一样被他摆弄,各种羞人的场面,各种她无法承受的索要,好多次,她都以为自己快要死去一般,也恨不得自己能在那样羞辱的场景下死去……
翌日
当她浑浑噩噩的睁开双眼,眼泪第一时间从眼眶里流淌了出来。
身边早以没有了人,可以让她肆无忌惮的大哭,可放开嗓子,她才发现喉咙干哑得发疼。
身子微微一动,各种都传来钻心的疼痛,每一处似乎都被人折断了似的,仰躺在床上,她翻身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此刻的她是又恨又悔。恨某个男人的凶狠无情,后悔自己为何要说出那样的话。他说弄死她别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因为她此刻就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爹不可能就此放过她的……
而那个男人已经彻底的伤透了她的身心,她根本不指望他会理解她。
一边是爹的嘱托,一边是自己相公的愤怒,哪一边都不是她能够得罪的,不管得罪了那一边,她都会遭受折磨。
够了……
她真的觉得够了……
第一次,她觉得活着好累,累到她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行走,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有机会过上寻常人的生活。
她对自己从来都没有什么奢望,她只希望自己能过的安定而平凡,仅此而已,难道这样的要求都很高吗?
书房里,管家将食盘放在书桌上,动作小心翼翼,时不时还偷瞄一下书桌后脸色难看的某少爷。
“大少爷,早膳送来了。”他恭敬的唤道,依旧小心谨慎。听下人说大少爷天刚亮就在书房里发脾气,还摔了茶杯、骂了下人,吓得那几个胆小的都不敢过来,非求着让他来看看。
说实话,他在府里做事多年,也极少看到大少爷这般摸样,面色泛青,双眼赤红,整个人身上的气息都变了,冷冽骇人,哪有半点平日里温润儒雅的形象?简直和那个冷面姑爷有的一拼。
“出去!”男人冷冰冰的开口。
听着那没有温度的嗓音,管家也忍不住头皮发麻。小心翼翼的再偷瞄了一眼,这才赶紧应声离开。
“是,小的先下去了,大少爷您慢用。”
退出书房,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抬头望了望被朝霞染红的天空,随即拔腿就往上官泰的院子跑去。大少爷太不正常了,这事必须得告诉老爷。他瞅着怎么都像是中了邪似的……
书房里,男人眸光冷漠的扫了一眼食盘,就再也没理会了。
桌上摆着帐薄,他从出现到现在一个字都没看进去。说他气晕头了也好,说他心虚也罢,他现在一想到房里某个小女人,就头痛无比。
他承认昨晚昨了蠢事,甚至蠢到了极点。明知道她身子弱不禁风,可他偏偏还故意疯狂的折磨她。现在回想起来,他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失去了理智,他更不明白为何那个小女人这么容易让他抓狂失控。
她不过就一不懂事的丫头,他到底在计较些什么?
不就是提议让他另娶嘛?她心思本就不在他身上,能说出那样的话也算是理所当然。更何况那种话一听就知道是有人在背后怂恿她,至于是何人,他问都不需要问。
每一次从郑家回来,她都极为不正常,昨日郑家的人将她接回去又很快的将她送回来,若说中间没什么猫腻,傻子才信。
“嘭!”猛的,他一拳头重重的砸在书桌上。
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
得知儿子又出状况,上官泰赶紧吩咐李庚去上官游院里领了一名丫鬟过来问话。那丫鬟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昨晚房里闹得厉害,还一直听到少夫人的求饶声。
闻言,上官泰还未出房门就在房里怒骂起来,“这混账东西,又开始耍混了!简直是气死人了!”
他能想到的就是儿子又把儿媳欺负了。本以为儿子把人从砂红村接回来就会安心的过日子,没想到这才过几日老毛病又犯了。那丫头胆小怯弱,他就当真不怕把人吓出毛病来?
“老爷,您先息怒,大少爷也不是孩童了,做事肯定有分寸的,您别把自个身子气坏了。”李庚忍不住劝道。
“分寸?”上官泰冷哼斥道,“那混账东西就知道欺负人家不懂事,他要是有分寸,还会把人逼走吗?当初我征求他的意见时,他也没说反对这门亲事,现在把人娶过门了,就整日里欺负人。我上官泰这辈子就欠了这么一次恩情,原本想好好安置那丫头的,可现在呢,不仅没让那丫头过上一天舒心的日子,那混账东西还一直不消停的欺负人家。他如此这般,都快把我老脸丢光了。你说我这叫报恩吗?这简直就是在恩将仇报!”
“老爷,您先消消气,小的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您看啊,这阵子大少爷对少夫人不是挺上心的吗?更何况夫妻俩过日子哪有不拌嘴的?”李庚继续劝道。主要是这阵子大少爷变化也挺大,他们都看在眼中,都看得出来大少爷对少夫人是上了心的。
上官泰还是气恼不休,“你就帮着他说话吧!你瞧瞧那丫头的性子,像是能和人拌嘴的吗?他对那丫头上心,这些你们信,老夫可不信!他不过就是做做面子功夫给老夫看的。”
他是真气!气自己的儿子一点分寸都没有。可惜那丫头又从来不在他面前诉状说半句委屈,他就是想替她出头都没机会。这是他们夫妻俩房里的事,他一个老头子哪能管到那方面去?
说起来,这儿子对待女人的态度还没有那个冷面的女婿好。看看女婿,再看看儿子,这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女婿那么冷酷的一个男人都能知道对他女儿用心,这儿子看似什么都好,结果却在私事上让他失望。
原本想去找儿子算账的,默了默,上官泰还是打消了念头。找那混账东西有个屁用,他若是真心对待人家,又怎会欺负人?他就算找他说事,也只有被敷衍的份。
看来要杜绝儿子继续伤害人,只有把那丫头送出去了。总不能老是让她在他们家被欺负吧?
另一处院里
上官嫣然也听说了自家大哥莫名发火的事,还有多嘴的丫鬟给她说了一些内幕,听完,上官嫣然也忍不住咋舌,还准备去上官游院里看看,结果被沈韵堂给拦了下来。
“韵堂,你就让我去看看吧,你没听说吗,我大哥他们昨晚可是吵了一晚上。”面对沈韵堂的阻拦,她耐着性子讨好道。
沈韵堂抱着她坐在软椅上,不冷不热的回道:“那又如何?这与我们有何关系?”
闻言,上官嫣然不满的瞪他,“沈韵堂,你别这么无情好不好?那是我大哥,亲大哥,也是我大嫂,亲大嫂,他们吵架我能置之不问吗?要是千姿和钦城哥哥也吵一晚上,你敢说你会无动于衷?”
沈韵堂抿着薄唇没开口了,只不过依旧抱着她没半点要放开她的意思。
上官嫣然气急,张嘴朝他龇牙恨道,“沈韵堂,你再这样信不信我咬你?!”她都恨死他了,简直就是油盐不进,成天把她关起来养胎,他都不嫌烦腻的。
沈韵堂浓眉微微一挑,没说话,但却把脖子伸到了她面前。
“啊!”上官嫣然气得当真一口朝他脖子咬了下去。当然,她也不是真咬,要是把人咬死了,那她和孩子怎么办?
面对她的尖牙,沈韵堂很舒服似的,还闭上了眼。放在她身后的大手甚至还抚着她的背后,像是在鼓励她继续。
在他身上,上官嫣然可算是十八般武艺都用全了,什么打啊骂啊咬啊闹啊对面前的男人来说全都不起作用。不管她如何折腾,反正他就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两个人每日都会在房里斗嘴闹腾,这斗着闹着似乎都成了一种习惯。有时候上官嫣然甚至还觉得要是他们哪一天不吵不闹了,这日子肯定没法过。
等她松开嘴消停下来了,沈韵堂这才抱着她起身往屋外走,嘴里还不冷不热的说道:“今日天色不错,该出去晒晒太阳了。”
上官嫣然苦拉着一张脸,又开始咬他肩膀,“我不要晒太阳,我要出去、要出去、要出去……”
……
晚上,上官游终于鼓起勇气回房。
可是进门之后才发现,房里居然没人。
看着被收拾干净的房间以及空荡荡的大床,他心口猛的一紧。
“来人!”
门口有丫鬟候着,听到他的声音赶紧进门询问,“大少爷,您有何吩咐?”
“少夫人呢?去哪了?”他俊脸如同覆上了薄冰一样冷到了极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某个小女人又跑了。
丫鬟低着头都不敢看他,“回大少爷的话,下午老爷派人过来把少夫人接走了。”
闻言,上官游敛紧的双眸,“接走了?接去何处了?为何你们通知本少?”
他一连串的发问,那冷冽的语气让丫鬟瞬间跪了下去,“大少爷息怒,不是奴婢不想通知您,而是老爷不让奴婢通知您。至于少夫人去了何处,奴婢也不知道。”
上官游奋力的甩袖,头也不回的冲出了房门。
那臭老头到底想做何?
他急匆匆的找去上官泰所住的院子,可却被告知上官泰出去了还未回来,问过所有的管事,都说不知道上官泰去了何处,只知道他带着李庚出门办事去了。
问起郑欢乐的去处,更是没有一个人清楚。
回到房里,上官游气得都想拆房掀瓦了。
昨日他房里动静大,他知道肯定瞒不过人,可没想到他只是在书房坐了一日,结果一回来人就没影了。他甚至不知道这到底是那小女人的意思还是他那臭老爹的意思。
若是那小女人闹脾气离家出走,这还好办,他有的是办法把人哄回来。
可这要是他那臭老爹的意思,那就让人头痛了。爹早就对他不满了,他不是看不出来。而且爹也明确的提出过若是他不能好好待她就把她送走,而且爹还私下找那小女人谈过,听说那小女人还很配合,要不是嫣然挽留她,她可能早就走了。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上官游有些挫败的靠在床柱上,心里是什么滋味他自己都形容不出来。
仔细的想想,其实这桩婚事也没什么接受不了的,可他不知道为何会弄成现在这般摸样。他也知道他有很多不该,可这些人难道就不能给他一次机会?
那小女人不懂事也就算了,连自己爹都跟着瞎搅和,这算什么事?!
难不成爹还打算让他休了那小女人另娶?
难道昨日那小女人说的话是受了爹的意思?
一拳头狠狠的砸在床柱上,他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心里气得快要吐血了。等他把那小女人抓回来,看他怎么收拾她!
他已经对她够好了,还想要他如何做?
……
其实上官游还真是猜对了,上官泰还真是动了心思想要两人分开的。让人将郑欢乐接出上官府,在安置好郑欢乐以后,他就开始谋算怎么才能让自家儿子写下休书,好还郑欢乐一个清静的生活。
------题外话------
呼呼。终于能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