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时间深处1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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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轰动，那时的村民，只要考学能出去，他们才不管你考的是中专还是本科，管你是清华还是北大，都一样，都气够呛，凭啥都土里刨食儿，你家孩子就不用再刨了，我家孩子还得刨一辈子。特别是老胡头，你刚才说的人我敢肯定就是他，一年到头，他要是工分比别挣人少了，他一家子年都过不好，一家子跟着生气。”

    刘玫摇头叹息，“这就是你说的小农意识吧，嫌人穷，恨人有，但这是积极性的标志之一，懒汉才不生你那闲气呢。”

    李中苦笑一声，说：“什么积极性的标志，你信不，他们心里恨我，只要我回村，都得上来巴结，这就是小农意识。”

    刘玫沉吟了一下，说：“看来我必须把2020年在青石崖和你们村发生的事说一说了，趁还没进村前。”

    刘玫又接着讲2020年，十七年之后发生在青石崖和村里的事。那老胡头把李雄一家编排了一遍，才说：“李雄不跟任何人讲他在青石崖里听见了什么，独着呢，可是有一回，我进山打猎，下黑晚麻搭山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我就看见，眼前人影一闪，吓了我一跳，刚开始以为遇见鬼了，后来才发现是于雄，我就跟在李雄的后面，到了青石崖下面。”

    老人讲到这里不说了，故意卖起了关子。刘玫从衣兜里掏出两张百元钞票，递到老胡头手里，老胡头见钱眼开，笑呵呵接过钱，揣进了内衣兜里。才又说：“你猜怎么着，我听见石壁里面传出声音！”

    “说什么？”刘玫急忙问。

    “我的妈呀，我哪里还还敢再听，吓得我撒丫子就跑，一口气就跑家里了，但是我看见那面石壁里往外蹦金子，被李雄偷偷揣进怀里，还有……”。老人又开始挠着头上的白发，眼睛却瞟着刘玫的衣兜。刘玫立即明白了，就又掏出二百块钱，给了老胡头。

    “早些年，传说这座的肚子里是空的，里面住着神仙，可是这两年，神仙搬走了，山肚子里面就又变成实心的了，你们这样子挖，什么也挖不出来，白费劲”，老胡头说。

    刘玫忍不住问：“神仙是哪一年搬走的？”

    老胡头又开始挠头，刘玫急忙从包里掏出一沓百元钞票，都给了老胡头。老胡头看着这么多钱反倒不好意思了，“太多了”。

    老胡头给刘玫讲了一个即神乎又玄乎的传说。据老胡头讲，早在民国年间，老虎崖上住着一群土匪，那群土匪从来不祸害老百姓，也很少抢劫富人，但这群土匪就是有钱逛窑子，有钱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后来这伙土匪中有个崽子在县城馆子里喝大了，秃噜出一个秘密，说山肚子里的神仙经常给土匪们金子。但是土匪不知道，当时酒馆里还有一个东北军阀的探子，于是探子把老虎崖山肚子里藏金子的事回头报给了一位团长，那位团长带领一个团的官兵先灭了土匪，然后开始满山挖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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