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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道士看着湍急的暗河,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安然看着不对劲,便问他,“怎么了?有什么异常吗?”
“没事。”,老道士声音沙哑道,他轻轻咳嗽了两声,又缓和了一下语气,笑着对安然说,“鲛人入水神力翻倍,也更加危险,你手也受伤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等明日算个好时间再进山来抓他。”
安然看了眼还在流血的手背,点头同意了老道士的提议,下山时安然没有让云弋再变身驮他们,而且她刻意与老道士拉开了距离,因为她感觉身后有人一直在跟着他们。
一路上她都在等身后的那人现身,但一直到进门,跟在身后的那人都没有现身。
她锁好了门,然后与老道士说,“时间不早了,您也早些休息吧,明日晚我们再去山中找那鲛人可好?”
“行。”,老道士推门进了房间,回复他说,“你也早些休息吧。”
安然点了点头,看着老道士关上了门,她走到窗户边往外看,看见店外的不远处站着一个漆黑的身影。
安然给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绕后,那个身影看见了她,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安然转身进了房间,她从里面锁上了门,然后绕到后面打开了窗户,她刚拉开窗户就看见一个全身裹着绿色海草的人站在窗户前。
安然吓得一个哆嗦,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云弋见状立即冲过来,咧着牙齿盯着窗外的鲛人。
“没事。”,安然抱起他说,然后又向鲛人招了招手,“先进来再说吧。”
鲛人翻窗爬了进来,安然锁好窗户,并取出一张紫色的符贴在了窗户上。
这张符可以把这个房间变成一个小型的结界,为的是防止有人偷听。
她抱着云弋盘腿坐在床上,看着坐在桌子边不知所措的鲛人,安然忍不住安慰他说,“你别紧张,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鲛人点了点头,左手握着右手,眼睛小心的往安然这边瞥,他声音弱弱的问,“可以把那个鳞片还给我吗?”
安然低头看了一眼云弋,然后把手伸到了他嘴巴前,云弋也很识相的把鳞片吐到了她手上。
主要还是怕挨骂。
安然为了表示诚意,二话不说便将放着鳞片的右手向鲛人伸了过去,鲛人来取鳞片时仍然很小心,他慢慢走过来,缓缓伸出右手来取安然手中的鳞片。
他拿到鳞片后很快就将手缩了回来,他将鳞片贴在了胸口,那鳞片立即化作一道光钻进了他的心口,然后在他的心口的位置,立即生出一片和方才他拿过去的那个一模一样的鳞片。
而从始至终他的右手都是垂着的。
她指着他的右手,小心的问,“你这手怎么了?”
鲛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弱弱道,“方才在山洞里与你交手,然后就这样了。”
“抱歉抱歉。”,安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之前自己确实用力有点大。
她将云弋放在一旁,然后下床走到鲛人身边,她刚伸手去准备碰他的手,吓得他立即把手缩了回去。
安然的手僵在那里,温柔的对他说,“我只是想帮你把手接回去,并没有要害你的意思,你把手给我吧。”
鲛人犹豫了些许,忍着痛抬着右手递到了安然面前,安然用神力帮他把骨折的手接好,然后问他,“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