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五、 大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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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福星此时，缓缓地将花束从身后旋到身前来，带着抱歉告诉她：“这花，是送给莫伊凡的！”
石若水在听闻的瞬间，耳边嗡地一片响，思绪如雪般空白！
“为什么？！是怎么发生的？！”在她没能发现的情况下，石若水发现自已的嘴巴像是有自主意识，竟自已开口问话，而…这都不是她控制的。
林福星的回话像是电影旁白或者是背景音乐，回响在她耳际，但又好像什么也没听到…在她恍神回来以后，发现她一个人身处在病房里，刚才眼前的人全消失了！像是一场梦…
她努力振作，仔细回想，最终他们说的像是──
“别吵她，让她一个人静静，好好想想。我们先去看莫伊凡啰！等会再回来！”赵小可如是说，然后众人瞧她没反应，就先走了。
石若水努力地想厘清思维，但是脑袋不听使唤，里头是浆糊一片！
就在这令她迷茫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一个极为亲切的声音，非常不可思议地出现在此时此地。
“若水！妳还好吧？！情况有这么糟吗？妳的脸色超级不对劲！”一个女声在她面前不远的房门旁响起。
她抬头吃惊又感动，然后忍不住一阵热泪盈眶：“妈──”
在经过一阵安抚后，水思华伸出手敲击了大女儿脑袋一记，引得石若水的吃痛惊呼！
“妈──！妳干嘛打我？”她难得有这么一个撒娇对象，就势带着小埋怨和无辜轻声质问着母亲。此时，她的小女孩姿态，表露无遗。
毕竟，她在母亲眼前才能放松作自已，这些天来的担心害怕与精神紧绷，都在有让她安心感觉的老妈身边，像是都能放下了！因为，有这么大一号的靠山在！
“还说呢！妳刚才一见到我就红了眼眶，害我以为奶奶怎么了！吓得我不轻吶！”水思华半是好笑，半是怜惜，其实也是藉由此举转移女儿的心思，为了让她笑…
尤其，在刚在听若水解释石家奶奶的病况在急救的第三天趋向稳定的同时，她发现了若水消瘦了不少，脸色也苍白了不少，知道大女儿吃了不少苦头。
“担心什么？！我还没死！也死不了！”这时候，不知何时检查回来的石家奶奶突地发声打断了她们，一旁还有石家爷爷陪伴着。
听到了中气十足的婆婆声音，水思华安心了不少。随即面上带笑，开口唤道：“是啊！都是孩子们过于担心，妈的身体如此硬朗，肯定是很快就能出院了！”
虽然，石家奶奶全身上下都是可怕的白布缠绕，甚至脸上还有极为可怕的浮肿未消，但是水思华知道，要强的婆婆最不喜欢别人『同情』她了！只会引起她的不快！
“欸！身体没有不舒服，哪会需要躺在这，老婆子就别嘴硬了！闭上嘴巴，快点给我休息，把身体给养好！”石家爷爷石青和在安顿好老婆子，也不免轻声念了她一顿。表面上是数落，其实是心疼，但他也深知老伴的心性，就只用叨念来掩饰他的不舍。
“等会。若水，妳吃饭了没？妳妈估计下来飞机就来看我这老婆子，肯定还没吃饭，带着妳妈去医院餐厅吃饭吧！”石家奶奶在检查后，兼刚才耍完嘴皮子后，好像突然觉得有点疲累，在阖上眼皮前，突然想到这件事，遂立时打发起她们母女俩。
“还没呢！好的，奶奶，那妳好好休息，我们先去吃饭了！”石若水听话的站了起来，柔声应好，她知道这是奶奶惯常逃避太过温情的方法。
石家奶奶也不回答，闭上眼睛乏极，对她们挥着手。
在她们出门之前，石家爷爷对着她母亲说：“思华，妳就回老家住，看着二个孩子吧！刚下飞机肯定累，睡饱了晚上再来替我的位子。”
水思华轻声应“好”，然后他们互相对了一下头。
她们一走出门口后，后头仿佛轻声传来石家老爷爷的说话声。
“老婆子还是挺明理的嘛！妳就好好休息，睡吧！”
---题外话---
下一章是──「老大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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