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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着。
“这个齿轮的缺口不像自然损坏的。”
他摸了摸那里，脸色沉下来。
“你的意思是说……”
楚雨沁点头：“有人故意设计的。”
“是谁？”朱寒冷道：“千面阁里客人多，侍女也多。想要在众目睽睽下做这种动作不是那么容易的。”
“所以，这只能是内部的人干的。因为只有内部的人才能早到或者晚走。客人们都在我们的眼皮之下。”楚雨沁捏着下巴，声音薄凉。“花瓶原本是想砸我的。到底是谁这么恨我？难道我对他们还不够好吗？”
“别生气。”朱寒担心地看着她。“不要气坏了自己。我们慢慢查，总能查出来的。交接的工作还有几天。在这几天里，我们把这个人抓出来。”
“嗯。”楚雨沁轻叹，坐下来揉了揉额头。“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我明白。所有的姑娘都是你精挑细选的。你的手里还有她们的卖身契。这种感觉就像你被信任的人背叛。”朱寒递了一杯水给她。“平复一下心情。你这样容易被看出来。到时候反而打草惊蛇，抓不出这个人。”
“齿轮上有道划痕。说明那个人当时就在我的身边。只有这样他才能在我走在那个位置的时候拉线，让齿轮缺了一个角，使花瓶滑下来砸中我。”楚雨沁分析着。“到时候在场的人有哪些呢？太多了。不好找。”
“还有一个问题。”朱寒在旁边为她抽丝剥茧。“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你？难道对你有什么不满？”
“我也想不明白。”楚雨沁说道：“我没有打过他们，没有骂过他们。她们现在的生活比以前好了十倍百倍。我教给她们手艺，就算以后她们不在我这里了，照样可以衣食无忧。怎么就对我起了杀心呢？”
楚雨沁和朱寒在房间里呆了两个时辰。
中午的时候，楚雨沁下楼吩咐经过的侍女：“中午的饭菜要清淡些。朱大哥伤得重，不能吃刺激的东西。”
侍女应道：“是。奴婢马上通知厨娘。”
用完膳，楚雨沁让朱寒在房间里休息，她出去看看其他店铺的情况。
既然把所有的店铺都转给郑元恒了，当然所有的店铺都要交接。再加上还要找个牙人把凌盛逸的店铺租出去。那些都是需要时间去处理的。
楚雨沁坐在马车里。突然，马儿发出嘶叫声。
紧接着，马儿发疯似的奔跑起来。
“大小姐，马儿不知道怎么的发狂了。你要坐好了。”车夫在外面焦急?地说道。
楚雨沁紧紧地抓着旁边的窗户。
掀开帘子，看着外面，对车夫说道：“有没有办法控制？如果没有办法，那就杀马。”
车夫颤抖地说道：“可是，根本就近不了它的身。大小姐……奴才有罪。奴才?太没用了。”
楚雨沁蹙眉：“现在不是追究谁的时候。你看看四周有没有安全的地方。先跳车。再不跳车就来不及了。”
车夫把心一狠，跳了下去。
楚雨沁一看，那车夫太紧张了，居然直接跳了。她可是让他挑个稍微安全的地方。
她站在马车前，看着经过的地方。
马儿狂奔，踢坏了许多小摊。眼瞧着就要往人群中冲去，她大惊，连忙爬到前面去，想要控制马儿。
这时候，一道身影从天而降，既而控制住了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