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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解开腰带,又让周二毛等人解下腰带,结成绳放到洞里。
赵幺官一下抓住绳索,灰头土脸的从洞中爬了出来,额头上撞起个大包,裤裆上还有一大片尿渍。
我们是一阵哈哈大笑,问道:“幺官,你娃真的憨搓搓的,咋掉洞里去了呢?”
赵幺官骂道:“上面风太大了,老子怕撒个尿把裤子给打湿了。就想在这两个山的缝缝头撒尿,哪晓得刚站上去,突然脚下一空,就掉到这个洞洞里面来了。”
周二毛哈哈大笑道:“狗的,你娃真的得不偿失,现在好,裤子全部都打湿了撒!”
我道:“丁三爷不是说了嘛。康风、雅雨、灌不晴嘛。也好,撒泡尿,没准幺官这下还可能发现点线索呢!”
丁三爷那话的意思是指康藏风大,雅安雨多,灌县难有晴天。
我掏出电筒,朝着洞中照去。
只见洞中还有几块腐烂的木架,应该是个盖子,刚好挡住这个洞口。
时间久了,木头风化了,赵幺官踩到上面去便塌下去了。
难道这下面还别有洞天不成?
这洞的深度大概有一丈左右,我道:“我想下去看看。”
周二毛皱眉道:“这他妈石壁上面都是赵幺官的尿。”
我骂道:“你狗不是刚才还在说不嫌银子多迈?”
周二毛一听,道:“这里难道。。?”
我道:“不去看看你咋晓得?”
周二毛笑道:“就是,就是。叫花子还也有三年瓜瓢运呢,再说老子们向来运气还不错,值得下去一趟!”
我道:“幺官受伤了,在上面等我们,帮我们拉绳子,要是有啥子况,你要么喊,要么就打枪!”
赵幺官摸着额头上的大包,求之不得不再下去,当即满口应承。
我收起枪插在裤腰带上,攀住腰带便降到了洞中。
这洞其实是口竖井,旁边是一个横向的石头砌成的通道,全是用大块的条石所砌,看着还是非常坚固。
我拿着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没有啥子动静,便叫其他人都下来。
藏人都比较高大,做出来的这处通道也比较宽大,我们直行走也没什么问题。
只见这石壁之上,刻满了一些怪异的苯教符号,还有一些藏文,可惜我们也都不认识这些。
古苯教消失得过于久远,现在的苯教据说是到了大约明代后期才重新兴起,但是势力也大不如前,所以研究苯教的人也少,估计衮曲旦增上师来了,也不能完全搞清楚。
走过这处通道,里面是一间斗室,斗室的四周全是雕刻着一人多高的石像。
这些石像面目各异,神态均是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有的手拿长剑,有的拿着一把锤子,还有的拿着一面镜子。
而这些石像的正中,是一面沾满了灰的铜镜,铜镜前是一张石桌,摆放着五根不同颜色的粗毛线。
我一惊,这苯教原来也有这种东西。
这是一种叫做线卜的方法,据说三皇之一的伏羲,便是在这种叫做线卜的基础上,发明的八卦,不料这种最老的线卜之术,竟然还曾今在藏地有流传,不得不让人称奇。
据说是巫师坐在占卜桌前,将五股拧紧的毛线一圈圈地放松,用右手抓住毛线较粗的一端,抬起胳膊将五根毛线徐徐抛到背后,以将毛线搭在肩上。
然后用手迅速将毛线搭在摆放在面前的桌子上,仔细观察毛线和桌面撞击所自然形成的曲线结节,最后根据结节,找到占卜结果,决定是吉兆,还是凶兆。
我坐在桌前,拿起这五根毛线,忽然毛线便成了粉尘。
我才想起,这东西估计也是一千多年前了,早就已经风化。
我拿着电筒照了照铜镜,铜镜上方刻着不少苯教符号,我将镜子上的灰尘抹去。铜镜已经起了绿绣,但是依稀能辨别出人的样子。
周二毛道:“这镜子是不是圣物,二娃?”
我笑道:“就算是圣物,你也搞不走嘛?还是看看有啥子小巧点的,好携带的。”
马柏道:“要是真有好东西,到时我们就在这高原上一倒手,卖给现在的苯教寺院,估计得赚翻了!”
周二毛一喜,似乎也看到了财路,道:“哎呀,狗的马柏,你娃真的有做生意的天分啊!这东西拿到高原下面去卖,估计还卖不出高原上面的好价钱。”
我懒得听二人一嘴一个价钱,想到铜镜后面看看有啥子发现没有。
我站起来,正走动,突然笑容在我脸上就凝固了,我直觉得后背发凉,冷汗淋漓,只见镜子中的我竟然还坐在那里,而我分明已经站起来了。
我再次坐下,在镜子前摇动了一下手臂,镜中的人还是在动,但是等我一站起来,便见到镜中的“我”在那里坐着一动不动。
我吓得不轻,慌忙让周二毛坐下,就在周二毛坐下的正当口,“我”在镜子中消失了,换成了周二毛的坐姿,但是站起来和我刚才看到的形一模一样。
周二毛也吓得不轻,道:“二娃,这镜子里面有问题!”
就在这时,走在最后的白玉昆突然喊了一声,“二娃哥!我们刚才进来的路。。。路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