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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淡淡道，
掀开被子，他脱掉鞋袜，往床里侧挪，给她留了一定位置睡觉。
两人盖上被子，熄灭了床头的油灯，望着平坦的红木色床顶。
“陛下，你困了吗？”苏惜言轻声问，“要是不困，可以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吗？”
慕夜澜缓缓闭上眼，“困。别说话了，楚黛。”
过了一小会，见身侧的人听话地没出声，他又淡淡道，“明日上午要到山后温泉净身，你做好准备。”
净身？
就是明天上午还要去泡下温泉么，苏惜言想。
泡温泉……那不是又要脱光光！
她在脑海里长叹一声，真是考验人定力的烦恼啊。
泡温泉，需要做什么准备么，她奇怪地想。
是提醒她不要乱看？
那是她自己的身体，有什么能看不能看的。
还是说……他是在提醒她不要再害羞，不好意思脱光下水？
“主人，我回来了。”忽然，熟悉的温柔机器音出现，是达芬奇。
“病毒杀完啦？”苏惜言在脑海打了个哈气。
达芬奇有些郁闷，“没，不过为了主人，我设了个防护墙，保护我的核心文件。”
是的，他开启了系统用来抵御风险的防护墙，没有护着他自己的核心代码区域，而是护着他藏着小视频的文件。
在漫长的辅助生涯之中，每个系统都会形成自己特有的人格属性，像人类一般有着必须保护的心爱事物的执着。
而达芬奇的初代辅助对象，是个嘻嘻哈哈的少年，爱美人爱美酒，对人类极乐之事充满着好奇与向往。达芬奇的系统人格属性上有许多他的影子。
“好，你还算有点责任感。”苏惜言道，“帮我看着李笙，还有太后那里。”
“是，主人。”达芬奇柔声道，“我看了下主人的视听回放，明日泡温泉的时候，主人可以多多试探慕夜澜的反应，比如提提八岁那年的事。”
“嗯。”要不是他提醒，苏惜言差点忘了，八岁的小夜澜是在永生寺遇到了穿越者，然后使得自己遭受了重击。
要是他能说出女法医重生的女人特征，也许在她离去之前，就能碰到呢。那样还能多赚了个灵愿点。
想想就美滋滋。
“主人，李笙现在伪装成护卫正在屋外巡逻，太后已经睡着了。”
和苏惜言猜得差不多，“李笙他都不睡觉的么。”
“看来是不睡的。”达芬奇轻声道，“我探查了他的身体信息，心跳脉搏一切正常，甚至还很有点亢奋。”
“……嗯。”
她就不信他能坚持三天不睡。
接着她问了下其他地方的情况，得知花降楼正常营业，左秋白已经离开了，右潇然管理日常事务。花魁之一的念夏不知是不是顶替她的场子，去了礼部尚书的府邸。
苏惜言脑子里数着饺子，酝酿睡意。
忽然，她感觉身侧的人动了动，接着身上就被一只纤细的胳膊压住了。
似乎想揽着她的腰，又因为不够长，手掌只能放在她的腰上。
嗯……慕夜澜他这是在做什么……
还闷不吭声的。
他看起来不像是会搂着她睡觉的人啊。
苏惜言没敢立马出声，在脑海里询问达芬奇，“达芬奇，慕夜澜他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睡？”
“报告主人，他是真睡着了。”
既然如此，那便当你是梦里无意识的行为吧。苏惜言想着，默默侧了点身子，伸臂将慕夜澜揽在了怀里。
嘿嘿，哪有女人揽男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