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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芳回答不上来。
李芳当然知道赵五的身体状况，在来的路上，安靖的人已经跟她说清楚了，只要她能阻止王大人验尸，便给她足够的银子够他们娘儿俩下半辈子生活。
如今赵五已经死了，家里孩子还小，她只是一个女人，她当然要为他们母子下半辈子的生活做打算。
迎上谢眠的目光，李芳用生硬的口吻道：“我家老赵身子一向很好，你不要胡说八道。”
“真的？”谢眠勾唇笑笑，靠近赵五的尸体旁，一直盯着尸体。
“你想做什么？我不许你碰我家老赵的尸体。”
“我不碰，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家老赵得了很严重的肺痨，你应该听过肺痨吧？这个病不仅致命，而且还会传染，尤其是孩子最容易染上。”
谢眠故意加重了最后一句话。
同样身为母亲，她清楚孩子在一个母亲心中的地位。
一个死了相公的女人，现在就只剩下孩子了。
果然，李芳在听到她的话时，脸色煞白如纸，颤抖着嘴唇还在强撑，“你胡说，我家老赵没有得肺痨，我家老赵很健康，没什么……”
“赵五最近食欲不振，经常剧烈咳嗽，偶尔还会咯血，对吗？”谢眠打断李芳的话。
李芳双腿有些不稳，张了张嘴，没回话。
“不仅如此，赵五还流虚汗，睡眠不佳，是不是？”
李芳眼神漂浮不定，不敢看谢眠，略微低垂着头。
“这就是肺痨的症状，你们和赵五长期生活在一起，应该早就染上了肺痨，若是你们再不及时治疗，怕是很快就会和赵五一样。”
李芳踉跄后退几步，握着镰刀的手无力垂下，镰刀哐当落地。
见李芳一脸失魂落魄，谢眠好言相劝道：“你就算不爱惜自己的性命，也要爱惜孩子的性命，听说你家孩子还小，你总不会眼睁睁看着孩子就这样没了吧？”
闻言，李芳猛地抬眼看向谢眠，凑近谢眠一些，一把就握住了谢眠的手。
“你能救我们对不对？你能看出这些，就一定能救我们对吗？”李芳急切看着她，想从她口中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谢眠掰开李芳的手，并未答话。
见她不说话，李芳竟扑通跪在她跟前，哭着开始磕头，“我求求你救救我家孩子，我这一条烂命死不足惜，但我不能看着我儿子死，他才十一岁，他才这么小……”
无视李芳的碎碎念，王大人再次吩咐仵作靠近赵五。
仵作简单看了看，刚打算当众解剖尸体，就被谢眠制止。
闻言，仵作和王大人同时疑惑看向她。
“不必解剖了，给赵五留一个完整的尸身吧！”
“这……”
王大人听不明白谢眠到底想做什么了，他让仵作解剖尸体也是为了还王大喜一个清白，如今这……
在众人诧异、疑惑的目光里，谢眠将跪在地上的李芳拽起来。
“想不想给赵五留一个全尸，就全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