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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刚准备笑,但却忽然笑不出来了,叹气一声失落道:“唉,他娘的,美女也不关我啥事,我又矮又穷,别说美女了,就连丑女都不愿意搭理我。”
林思珩揉了揉鼻子,他正色道:“南飞啊,你若想要名利美女,我可以帮你,但我若直接给你钱给你美女,给你一座基业,你又有能力守住能经营得好吗?”
崔南飞有自知之明,摇摇头唉声叹气,念出了《寒窑赋》之中的一句话:
“天不得时,日月无光。地不得时,草木不生。水不得时,风浪不平。人不得时,利运不通。注福注禄,命里已安排定,富贵谁不欲?人若不依根基八字,岂能为卿为相?”
林思珩哈哈大笑道:“你怎么不说,初贫君子天然骨骼生成,乍富小人不脱贫寒肌体?时遭不遇,只宜安贫守份。心若不欺,必然扬眉吐气。”
二月二龙抬头,春风送暖入屠苏,青山绿树,百花齐放。
巴蜀都江堰,聚集天下才子才女。按照当地习俗,龙头时节,文人墨客在这里题词作诗,再将自己的作品叠成小船,放入江面,随波逐流,那么以后自己的诗词歌赋将会大红大紫,在文坛之上的地位必然平步青云,乃至是一飞冲天,亦如潜水于鱼鳖之间的蛟龙猛然抬头。
讲究现实的少数才子们压根就不会相信这类谣言,甚至是不屑一顾,若说在这都江堰放上小纸船就能一飞冲天,那这天底下岂不人人都能成就一代文豪诗圣?但文人墨客之中最不缺乏的就是拥有才情的浪漫主义者,不管能不能帮助自己在文坛上取得或多或少的成就,就是图个热闹,图个好彩头。尤其是女性作家诗人们极为讲究。
因此,久而久之,二月二的都江堰,在岁月的流转之中,不知不觉成了浪漫主义者联结姻缘的日子,可谓以诗会友,以诗词脱单,谁都想在这一天勾搭上一个巴蜀美女,故而呢,不乏一些个圈子以外的抠脚大汉穿着打扮得有模有样假装诗人文豪,随便写几句顺口溜,胡编乱造几个歪歪扭扭字迹,便将作品折叠成小船放走,谁又能知道他写的是什么?
一只只褒贬不一的小纸船,漂浮在江面上,承载着曲水流觞般豪情雅致。
一辆黑色的超级摩托车,穿行在江边的道路上,好似逆水而上。摩托车的后面紧随着一辆加长版的悍马车。
林思珩身披黑色大风衣,背上背着个黄梨木匣子,骑牛入巴蜀。他可不觉得这些个沽名钓誉的所谓才子们皆是些正派人士,好好的一条大江,非得弄这么多垃圾进入,说是有辱斯文一点也不为过。
位于都江堰的文殊宝塔底端广场上,聚集了不少的大文豪大诗人,男男女女已经开始吟诗作对,时不时眉目传情暗示对方。有人手持桃花枝,仅仅一朵,便提升此处的“春光粉色”,这般景象,要按照林思珩之后的评价,才叫做伤风败俗。
一辆打破安详气氛的四缸摩托车驶入广场,所有人都脸色极为不好看地将目光投放在一个背负黄梨木匣子的青年身上。
林思珩刚一熄火,当场便遭到了诗人们的强烈指责,“喂,你有没有点素质?有没有点公德心?没瞧见我们在这里作诗交流吗?”
林思珩撇眼瞧了瞧一名女诗人方才在文殊宝塔的柱子上写的两句诗词:思君心似都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大意是指自己想男人了。
林思珩差点没笑出来,一口唾沫是大声呵呸了一声,“这也叫诗?”
此话一出,所有人皆是严肃了起来,开始上下打量起这个骑摩托车的狂妄家伙,莫非这家伙是个诗坛高手?
“你行你来两句?”
林思珩点点头,清了清嗓子,开始作诗,他闭眼深吸口气,然后仰头望天,抬起一手,豪情万丈,朗声念道:“啊!春天来了,动物们又到了交配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