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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吴妈叫着大家吃晚饭,大家都一起坐着吃了起来。可是,这顿晚饭却是在沉闷中进行的,一会儿 ,大家就将晚饭吃好了。很显然,许仁华因为过于担心陈叶琴,他没有吃好晚饭,无论李振华和吴妈他们怎么 规劝,他只吃了一点点,因为许仁华与陈叶琴的缘故,小罗吃好晚饭开车走了,许仁华则留宿于李家,并且被 安排在李家陈叶琴的床上睡觉。许仁华睡在李家陈叶琴的床上,一股熟悉而习惯了的香味一阵紧一阵地扑进了 他的鼻孔,让他失眠了。幸福与痛苦,思恋与担心不断地在他脑海中盘旋,是喜是悲,是情是忧,他说不清, 热乎乎的泪水不断地从他眼角上滚出来,滴在枕头上,一点、两点、三点……直至天明。
到了早上,他照照镜子,发现自己的眼圈红肿了,而他没有顾忌自己,吃好早饭,便随李振华他们上了巡艇 。巡艇逆势向西而上,艇头的冲力,溅起强力的浪花,像银珠一样向艇的两边飘洒,飘向江面,艇梆、艇边,打 在立在艇边人们的裤管上。“呼呼”、“哗哗”的浪激声不断在人们耳边发响。
许仁华同李振华立在巡艇南端中部的栏杆边,他们手扶栏杆,遥望远方。和煦的阳光普照着江河和平原,让 长空日显明净。涉世未深的绿色印入他们的眼帘,一间间民房在他们的视线下向后游动,江风阵阵摇曳着他们 的头发,使他们在深邃中探讨;在逆势中抗争;在奋发中向往美好的未来。不用说,此时此刻的许仁华,他的 心境极为向好,逆境过的他,珍惜这里的每一刻,每一时的好景,他为此感慨万千,高兴万种。四年前,他离 别母亲时,沿这条水路而去,四年后的今天,他学有就成又沿这条水路而归,对于从种种艰难困苦中成长起来 的他,又岂能不感慨,又怎能不高兴呢?所以,他的感慨是常理,他的高兴却意在其中了。可是,在他感慨所 剩,高兴之余,他又不得不想起自己蒙冤死去的父亲;受辱死去的姐姐和孤苦伶仃的母亲。想到他们,他真的 想哭,真的要哭。不过,当他想到为亲人伸冤报仇,惩办朱以珍和顾云掳他们的脚步快要走近时,他更感到有 一种无尚的安慰和兴奋。然而,当他又想到多灾多难的恋人陈叶琴时,他终于哭了。不知怎的,是阵阵江风的 呼啸声,还是滔滔江水拍打艇梆的哗哗声,压下了他的哭声,使他的哭声几乎一点都听不到。对此,人们也不 难看出,在他的面颊上已沟起了道道的,流不尽的“千里长河”……是啊,思恋变成痛苦,痛苦变成欲求,蒙受过失恋过的他,是多么希望陈叶琴即刻出现在他的面前啊!可是 ,这一景会有,还会有吗?他沉浸在迷茫之中…“仁华!”见许仁华单立在一边,李振华凑到许仁华这边来叫着。
许仁华像似没有听到李振华在叫他,目光继续遥望远处。
“仁华!”李振华又叫道。
许仁华一惊调过脸来道:“李书记,什么事情?”
李振华凝望了他一眼惊讶道:“唷,你什么时候淌这么 多眼泪了?”
“李书记,我的眼睛一碰到江水就要落泪…”许仁华强打起微笑回答。
李振华仔细向他瞧了瞧道:“不是吧,是不是在想叶琴了?还是在想自己的母亲?”
许仁华摇摇头不说话,抑郁着悲恸的泪水,目光低视着被巡艇击起的汹涌江水。
“仁华,是这样吗?”李振华追问道。
“是的,我在想她们!”许仁华哽咽着回答。
李振华微笑着,保持满不在乎的样子,从自己的裤衣袋里掏出一块白而红的方格手帕递给许仁华道:“喏, 将面孔揩一揩,男子汉遇到再大的痛苦,千万不要落泪,落泪就要丧失斗志,知道么?”
许仁华拿着手帕在自己面孔上揩了揩道:“李书记,叶琴是我的同班同学,而且我们伏在一张课桌上…我两 次死去,都是她为我作人工呼吸,才把我从死神的魔掌中夺了回来,还有,我在无钱交学费时,是她替我交了 学费,我家在无粮食吃时,又是她给我家送来了大米。她对我的恩惠实在是太多了,太多了。”
“嗯!”李振华望望他道:“看来你很爱她!真爱她吗?”
“是的,我真爱她!”许仁华点点头道:“可是,李书记,她会回来吗?”
“这……仁华,我一下子也说不准,不过,你不要烦,具我推测,她是非常爱你的。因为,小张说你是陈世 美,她就气跑了,我看啊,这从中一定有其缘故,不然,她怎么会气跑呢?有些事情等我和你李伯母回来再说 ,也可以嘛!所以,我想问一问,你有没有其他姑娘在追求你?”李振华说着问道。
“有!”许仁华爽快道。
“啊?有!你怎么能这样做呢?”李振华惊讶道,心里显失平衡。
“我什么都没做,我把我的事情都向她们解释清楚了,我说我有一个至死难忘的女友。”许仁华看了看李振 华道:“李书记,我不是朝三暮四的陈世美!真的, 我不是!”
“嗯,如果你是,你对不起她,她为你失去双亲,蒙难受辱,流浪天涯。”李振华说着问道:“你至今找过 她没有?”
“找!可是天涯海角我又上哪儿去找呢?再说,那时我爸爸是所谓的叛徒、反革命,我又怎能连累她和她的 全家呢?我还记得那次我被她父亲打着逃出来的情景,在当时,是我最悲切的时刻,但过后我还是去找她,只到 她父亲说她已同意嫁给高宝为止。高宝是造反司令顾云掳的儿子,家庭条件好,有权有势,对此,我还能说什么 呢?只有悲苦和伤感…但后来,我接到她离家出走时她写给我的信,她说她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去,而且要我 等着她,我等,我在凄怜中一直在痴情地等着她…可是,等到现在都这么长时间了,却一直没有她的消息,所 以,我来南大时,将我的一本诗集要我母亲等她回来转交给她,以表达我的爱心,不知母亲……”许仁华陈述 道。
“是啊,是历史坑害了你们,她漂亮,有文化又懂事;你英俊,有知识,又敢闯,这是多好的一对啊!可是 ……唉……”李振华说着叹疚起来,目光转向东去的江水,像似这东去的江水,就是他那般奔腾起伏的心境, 缕缕缠绵的愁思,寻向女儿失踪的地方,寻向天涯海角的无处空隙处…“爸爸,这线衣对开的,怎么样?我的水平还可以吧?”;“唷,真好,朴实大方,美在其中,我女儿真能 !”;“爸爸,您该休息了,这样没完没了的工作,您可要注意身体啦……”;“我的孝顺女儿,爸爸知道了 ,真乖!”李振华此时的心境难堪至极,回想起在家中客厅,在自己房间中陈叶琴像亲生女儿一样与其亲近的 情景,惦念他方的陈叶琴,泪水湿润了他的眼眶,他自语道:“这孩子,真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唉!” 他深深哀叹一下,无可奈何。
许仁华沉思片刻,没有说话,他见李振华心情沉重的样子便问道:“李书记,您的心情……”
李振华将脸转向许仁华道:“我同你一样思念她,因为她的确是个好孩子,她对我和你李伯母情如父母,对 我们尊敬、体贴、关心和爱护,她把我和你李伯母的心都带走了…”
“嗯!”许仁华点点头道:“她的确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可是……”许仁华停了停问道:“李书记,她知道 我在南大上学么?”
“对于这一点,这也是个迷。她从未将你在南大读书的情况告诉过我们,我们只知道你考上大学,但不知道 你在哪所学校,也许,这也有她从中的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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