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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人跑到那边去时,心中才深深松了一口气。当 杨老师顺向望去,他发现了自己的上司,仇人,张重山而心中自喜道:“这家伙也会有今天……”
“张重山!”朱以珍冷冷地叫道。
“唉,朱,朱主任!”张重山哆嗦着身体道:“有什么事?”
“什么事……这应该我来问你!而不是你问我,你知道吗?”朱以珍怒气道。
“对对对!朱主任说得对!你应该问我……问我……”张重山既点头又哈腰,身体颤抖着。
“你他妈的,你吃的是冤枉官司!”朱以珍说道。
张重山插嘴道:“对,我的的确确是吃的冤枉官司!您是知道的,朱主任!我吃的真是冤枉官司啊!”
“少废话!”朱以珍发火道:“你身为玉业综合学校的革委会主任,你竟然放走了反革命之子许仁华去就读 南大,你知罪么?知罪么?”
“知!知!我知!我犯了反革命罪!我犯了反革命罪!”张重山点头哈腰道。
“你知,你知道个屁呀你!你知道不知道许仁华在南大毕业后,已经当上了市委李书记的助理?你的功劳可 不小啊你!”朱以珍心里不平,气得咬牙切齿。
“是!是!”张重山抖动着身体,看也不敢看朱以珍。
“是!是!是是是!你只知道是!是你妈的魂啊!”朱以珍骂着,狠狠一脚蹬在张重山的屁股上,张重山来 了一个狗吃屎,趴在地上。
这回不知为什么,朱以珍这会的冲动,她没有遭到于敏华的阻拦,也没有遭到警卫战士的阻拦,也许,这正 义的人们已经知道,张重山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这判断也确实开始验证了。
朱以珍看着张重山正在地上爬着退让,她又道:“你身为玉业综合学校革委会主任,你竟然一点责任都不负 !你是怎么称职的?啊!你说啊!你怎么不说话啦?不敢说了?你以前的斗争观点到哪儿去了?你以前的阶级 觉悟很高,斗争观点很强,也开除了一些地、富、反、坏、右的子弟,你也是有些功劳的!但‘四人帮’倒台 了,你就再也不要革命了,是不是?”
张重山不出声,跪地的他,身子直哆嗦,他只是低视地面。
“我告诉你,张重山!‘四人帮’是倒台了,但无产阶级专政下还要继续革命,还要进行阶级斗争,阶级斗 争还要发展的嘛!你他妈的倒很机灵,见风使舵,是不是?是不是?”朱以珍来回转动了两步道。
“我,我没有……”张重山向朱以珍哭着磕头哀求:“请朱主任您相信我!请朱主任您开恩放了我……我只 是一时糊涂,朱主任……”
“糊涂……你已经糊涂到站在反革命的立场上了!救你,你已经立在敌人一边了,我怎能救我们的敌人呢? 收起你这张苦脸!”朱以珍说着狠狠瞅了张重山一眼:“好好坐大牢吧!”
朱以珍说着,跑了两步,目光向后面看了看站立的犯人,然后,她将脸面向广场,用手很很拎了拎张重山的 衣领道:“各位贫下中农同志们,各位代表们,现在我将几个主要案犯介绍给你们,希望你们集中思想。他, 名叫张重山,原玉业综合学校革委会主任,他犯有包庇反革命罪,走到了人民的对立面。”
广场上的人们,个个目光注视到台上。
朱以珍又拎了拎王娟的袖管道:“她,名叫王娟,犯有故意杀人罪!”
“我不是……不是的……”王娟支吾着说。
“再赖,我就揍你!”顾云掳在一旁凶狠道。
“云掳,别管她!”朱以珍道。于是,她来到杨老师面前指指杨老师面向广场道:“他,杨慈祥,玉业综合 学校语文教师,他的阶级立场,一直站在反革命一方,他将反革命之子许仁华培养成一所名牌大学的大学生, 这分明是他与政府对抗,当了反革命的走狗,犯有反革命罪。”
“你们除了诬陷就是迫害,除了迫害就是诬陷!为了你们升官发财,你们己卑劣无耻到极点,这不是么,大白天 大庭广众之下,你还在睁眼说瞎话!你知道吗?你的瞎话己无耻卑劣到可悲的程度,接着腐烂发臭消亡!”杨老师 抬起头,愤恨骂道。
“你,你过份了,等会会让你受不了的!“朱以珍警告道。
“就骂你了,怎么样……”杨老师挑衅道。
“你……”顾云掳气势汹汹地又举起右手,被朱以珍挡了挡。
“别管他!时间不多了,他定会吃上皮肉之苦!”朱以珍说着望了杨老师一下,又走到刘二嫂这边来,她指 着刘二嫂道:“她,名叫刘仁兰,玉业农民,你们不要瞧她是个老婆子,她的思想顽固得很呐!她不仅帮助反革命之妻干活,而且还帮助反革命之妻送菜送饭,四年前,她又帮助反革命之 子许仁华骗走了两极公章,使许仁华顺顺当当地得到了就读南大的机会,她一向袒护反革命分子,犯有反革命 罪。”
朱以珍说着转过身来正面面向着广场道:“所以,今天市委在这里召开批判大会,其目的就是要在我们玉业 树立阶级斗争的新典型,好让全市学习我们的先进经验,你们等吧,王书记马上就要到了,他一到,我希望你 们对这些敌人毫不留情,狠狠地揭批斗倒他们!”
对于这个女人的狂言,群众有的耳语,有的议论,有的摇头,有的愤恨,其交点只有一个:“你们这帮畜生 ,还能横行多久!”
是啊,这也许是他们最后的得意,最后的疯狂吧!
我想,这帮家伙,已经像豺狼一样糊糊涂涂地钻进了天罗地网,蒙受过冤屈和饥饿的人民将要声讨他们,你 们瞧他们的愤怒目光,像一把把明亮的利剑,直指台上的,披上“革命干部”外衣的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