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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巴巴的把人盯着。
林亦瑕用力的揉了揉他乱成鸟窝的头,平静的坐在他旁边继续给人添堵“怎么没好好说啦?陈家小少爷贵人多忘事,能想起来也是鄙人的荣幸啊?”
“你他娘的少他妈这么阴阳怪气的,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说出来啊!小爷我今天随你处置!”
“你技术不好,的确很不舒服啊。”
“靠,操你……”
“你还想来啊?我屁股上的伤还没好全呢。?”林亦瑕故作姿态的揉了揉腰,看见他一副炸毛猫样嘴边的笑容又真实了几分。见陈皖晟面色难看,又故意气他道“今天晚上任我处置?洗脚水你喝吗?”
“林、亦、瑕!还能不能好好的做朋友了!”
“不能。爱人和陌路选一个吧。”林亦瑕收了挂了一晚上或真或假的笑容认真的和陈皖晟对视。
陈皖晟被他眼里似曾相识的灼热感情给烫了一下,赶紧撇开眼去,再也嬉皮笑脸不起来了“我……真的,无可挽回了吗?”
他说着竟有些哽咽,在被他哥拒绝的时候都不曾这么难受过,眼泪盈眶根本就控制不住的流淌“我……呜哇!我不管!任性也好什么也罢,你就是我的扑克,我不要……”
“不要我离开,还是不要我不再爱你?”
见陈皖晟哭的撕心裂肺、整个就是个得不到糖的小屁孩在那儿无理取闹、嚎啕大哭。林亦瑕说丝毫不受影响是假的,但两个人的感情吧,最忌讳纠缠不清。
他必须逼着陈皖晟看清自己,无论到时候结果如何,他都……
“哎……”长叹一声,林亦瑕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想把这人拥入怀中的冲动。
“扑克……”抽泣着,从未如此娘炮一般,因为一件小事就脆弱、无助过的陈皖晟乖乖的趴在他肩头,像一条认了主的小狼狗。还趁林亦瑕没察觉幼稚的在他衣服上偷擦眼泪、鼻涕。
黎清越打翻拦路的龟公,闯入包厢的时候就正巧撞见这一幕。孤男寡男的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那个小妖精还一副刚吃饱眉目含春的讨厌模样!
黎修月直接炸了。
林亦瑕暗自叹息,头也不回的接住黎修月的飞针“你怎么找过来的?”
“呵,师兄能屏蔽我的定位,我自然也能独辟蹊径……你敢打我!”黎修月正满心的是委屈的抱怨,就看见林亦瑕头也不回的将银针丢过来,针阵直指要害。
“现在立即回去,否则后果自负。”
“师兄你真是好狠的心呐……和我在一起就真的这么让人难以接受吗?我现在就只想求一个准信儿。”
“我最讨厌……纠缠不休的人。”所以,他决不会死缠烂打。
陈皖晟似乎也听懂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拳头越握越紧。是么,再不做下决定……他终究还是会成为别人的。不是师妹也有师姐、师哥。
那边三人在各自纠结痛苦的时候,齐青芸这儿也过的不怎么轻松。
黎老爹说是要传他黎家祖传的秘法绝学,但两人来到客厅外宽敞的坝子之后却只是比划拳脚。
两人从申时一直毫不间断的练到酉时,看齐青芸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汗水把外袍都打湿了个彻底,摔到地上就再爬不起来了。黎老爹才满意的点头。
“不错嘛,不愧是齐老狐狸家的小子。比我那儿子可抗揍多了。”黎老爹一副没事人的模样扶着肩膀把齐青芸从地上拉起来“你心里肯定在瞎嘀咕了吧,可老爷子我真不是公报私仇啊。这套功夫的程序就是这样的。怎么样?还能继续不?”
“小子不敢。”齐青芸借力站起来之后便放开了黎老爹。那怕浑身肌肉都开始酸痛起来,人也疲倦不堪,她的背却从始至终都挺的笔直。
齐青芸的眼里也有些怔愣,这似曾相识的把人当狗似的操练方式,就像回到曾经在女兵营的苦逼日子一样。
不过不容她多追忆,四肢的酸麻劲好些之后她就冲黎老爹点了点头“我准备好了。”
“哈哈,小子别这么紧张嘛。没什么的,刚才是在测试你的界限在哪里,所以才麻烦和辛苦了一点。而现在,坐下来,平复一下你的呼吸。”黎老爹席地而坐,顺便拍拍自己旁边的草堆示意齐青芸也坐下。
“界限?”
“对,就是界限。”黎老爹以指代笔在草坪上划拉,明明没用什么灵力,偏偏那骨节分明的食指所到之处杂草都被清理的一干二净。
齐青芸仔细的观察了一阵才发觉不是手指本身的问题,黎家主的手甚至没有接触到草坪。破开并搅碎丛生的杂草的是裹挟在他手上的风。
说是风却也不准确,那是被压抑到极致的灵力——就如剑客的宝剑之上萦绕的一阵疾风、炼丹师丹炉里里面的蕴涵极致药力的一缕青烟。
“这么快就注意到了?不过现在的重点还不是它哦~看我写的字。”黎老爹眼里的欣赏意味又浓了几分,话里面都带了几分孺子可教也的轻快。
“这……”是字?齐青芸一脸懵逼的望望黎老爹又望望地上蚯蚓一般七拐八转、歪歪扭扭的线条。
“嗯?你小子不识字?”黎景华是真的惊了。“堂堂一个丞相府……”
齐青芸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把头埋的跟个鹌鹑似的,耳根子羞囧的通红。
“那也要看他是什么身份啊,你以为那老狐狸家和咱们这一样只看能力不问尊卑啊!”还是多亏赶完人过来旁观的孙大娘看不过眼,及时插嘴解围了。
她孙秀雅自问看人还是挺准,这位齐家小子别的不说,那根骨秉性是真不错。不说万里挑一嘛,在这片方圆几百里以内可以称的上是无人可比拟。
虽说黎景华也没敢真用劲,但能在这老不休手下撑过一个多时辰,而且浑然不惧她五毒门的同心子蛊。不认识字儿又有何妨?
怪只怪他齐家老祖宗定下的破规矩吧,这么好一个苗子白白送给他黎家了。等修月回来再过一道明路,这小子就算当不成他黎家女婿也算半个徒弟不是?
就算是敌方的眼线她也要,骂她是头脑简单也好,这娃儿她收定了。
“咳,好吧。以后每天分半个时辰出来,叫修月她给你补补吧。”黎老爹看着妻子的眼刀无奈的抓抓脑袋,低头时便又是一副好好先生的严肃表情指着地上那些蚯蚓一个一个解释给齐青芸听。
“所谓界限就是你一个人能力开发和所能达到的最高限度。”黎老爹简单明了的先给要将的东西下了一个定义,接着打了个比方娓娓道来。
“比如说你生肖为兔、灵性属木,而天生灵根为火,则为早夭之向,哪怕熬过了几次三番的病痛折磨没就这么去了,修行路上也总会有各种各样的阻拦,或在经脉或在内腑。”
“因为五行之中,火克木?”齐青芸反应过来,照着这个思路继续推理下去“若是天生灵根属水,水滋养万物养木,那便是天赋异禀之辈吗?”
“你的想法不错,但是天道从来不公啊。往往属性相同的人命运轨迹都会有很大不同,这纵然有个人天赋秉性的问题,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匹配率。”
“匹配率?”
“水汹涌而山洪发,灾成水土流失;火茂盛引万物燃,化为飞灰黄土;木多成林万物生,聒噪自乱心神;土雄厚据守一方,旱湿地寸步难行;金聚而锐气发,伤人一百自损千。这也就是界限。”
“哦~我有点明白了。这么说吧,哪怕灵性属木,灵根为水若水灵根过于雄厚也难有寸进,还要小心不能自伤。而就算是灵根属火,若是天生木气雄厚,火力却微弱。也自有它的价值与作用。”
齐青芸平日里小说看的太多,又打小喜欢那些玄而通神的传统文化。脑洞大开起来,那理解能力和打小学习这些玄幻修真知识的当地人都能一比,甚至更加灵活和变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