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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回家把所有的门都锁死,看她们怎么进来!
两家来的女眷都不少,坐在两位大人次位的就是娄夫人和傅夫人了。两位都是娘家为富商的大家闺秀,相视也是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点头一笑。
偏生娄员外的偏方宠妾有些不乐意了,因为娄员外的宠爱在娄家大事小事从来都是她说了算,那个木讷又沉默的夫人算什么?
在家中也是她坐在娄员外的顺位,要不是出身不够好,她早就被抬成平妻了。
她这边心里不舒坦的把筷子“啪”的一下放在桌上,就捂住自己的胸口直说闷,喘不过来。娄员外哪能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啊,可这是在外面又不是家宴,规矩还是要有的。
暗地里给了大丫鬟喜悦一个眼神,那丫鬟便俯身到这位娇夫人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到底是把人哄住了。
两位大人聊的正起兴,傅师爷没去关注这么多。那边傅师爷的宠妾却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不少东西。她暗地里揪了自己的丫鬟凝云一下,显然是事先就说好了的。
不多时,那傅师爷的宠妾也捂住了胸口,更是直接就昏厥了过去。好在丫鬟小厮们就在众位大人后面待命,赶紧把人接住了。
傅师爷有些懵逼,随即就是震怒,猛地一巴掌拍到饭桌上“查!给老爷我查出来,是谁敢……”
“禀告老爷,奴婢……奴婢,看见、看见了……”那位宠妾的丫鬟凝云通红的眼眶,一副忍辱负重的模样指着一派淡定的傅夫人说“是夫人……”
“又是她!说,这毒妇又做了些什么!老爷我重重有赏!”傅师爷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了,想到这大庭广众之下敢叫他丟这么大个人,直接一巴掌就把座位上的傅夫人打的“砰”的一声,头狠狠磕在饭桌上。
那装佐料的小碟直接就被撞碎了,尖锐的瓷片直直的从傅夫人的侧脸、额头扎进了进去。温热的鲜血从脸上不断渗出甚至染红了雪白的桌布一角。
娄员外在一旁看着还有些懵,忙拉住了气的满脸通红的傅师爷“大人消消火,您这是?”
那傅师爷本来也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愤怒,狠狠的瞪了傅夫人一眼后很快就顺杆爬,又坐会了座位上。
“哎呀,娄老弟。你是不知道啊,家有妒妇还是个黑心黑肝的有多惨……”傅师爷长叹一声,对压着那丫鬟的护卫挥了挥手“放开她,听她说吧!”
“谢大人。”名为凝云的丫鬟恭敬的低头行了一个大礼,遮住了眼底的精光。果然不出小姐所料……“禀告大人,奴婢是昨夜陪小姐到夫人哪里请安……”
听着那丫鬟和故作姿态的宠妾在那边颠倒黑白,娄夫人有些担忧的看向这位有些同病相怜的姐姐,刚想上前扶人起来。却见这位傅夫人不用下人搀扶就坐了起来,冲她轻微的摇了摇头。
鲜血淋漓的脑袋也没有包扎,就这么徒手把刺痛神经的碎片从皮肤上挖了出来,有的陷的太深一边挖的同时伤口也在不断的迸裂。
而任它鲜血如何涌流,任她人如何栽赃,傅夫人就这么淡定的坐在哪里,薄唇轻启:“是我。怎么了。”
娄夫人却是担忧又心疼的攥紧了手中的沙帕,傅夫人嘴上说的轻松又自然,偏偏她的眼睛却仿佛在说——不是我、救救我,或者,让我解脱……
她理解啊,因为那个位置。她们碍了别人的眼,各种飞来横祸和颠倒是非的构陷……那些人也是傻的,真以为这些个大老爷们儿那么憨?他们不过是默认这些事件的发展罢了。
一来,她们这些正房夫人不过是利益关系的体现,所谓的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也只是为了她们背后岳家的财力物力罢了。
娶入门后不过一份可有可无的消遣,为了心水的小妖精们高兴打骂就打骂了,有什么关系?
二来,在岳家受的气,他们不能明目张胆的发泄在这些发妻身上,就要借由那些宠妾们生出来的事端了。
真的,都说最毒妇人心。但有些时候,男人比女人要可怕也要恶心多了。
三来,后院之间的倾轧其实也是自家内部关系的比拼,他们一般都会选择听之任之。运气好的还能借由这些事端,达到他们的目的。
比如今天这一桩,傅师爷想到无非就是——教养出了这么一个“恶妇”、“妒妇”的岳家必会觉得亏欠于他,那么接下来在燕京路那一边的贸易利润指不定又要给他多划几个过来。
想必,傅夫人也是早就看明白了的。看着对方那沉默而又较真的眼神,娄夫人长叹一口气,也不顾什么后果了。
遵从自己本心就绕过木桌上前去把傅夫人护在自己的怀中。用被自己捏的皱巴巴的丝帕轻轻的给人擦脸“你……没必要啊。”
“谢谢,我是倪月蓉。妹妹叫什么名字?”不是傅倪氏,而是本姓。那个明明被肆意欺压、羞辱的女子用冰凉的手掌捂住了娄夫人正在她脸上轻轻攒动的温热手指,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
“我是关岚。姐姐叫我岚儿吧。”关岚笑的眯了眯眼,左边还有一个可爱的小酒窝露出来。
这边娄员外和傅师爷对视一眼,有些疑惑的看着互相理解、一见如故的两人。
最终还是娄员外的宠妾看着事情发展不太对,轻咳一声提醒道“咳,傅师爷,那位姐姐还躺在地上呢?不如先找个大夫来看看?”
两个大男人这才反应过来,娄员外脸一黑就要去把这当搅屎棍正房拉开,傅师爷也是操起一碟菜就要给倪月蓉照脸上糊过去。
关岚咬牙踹了自家员外一脚,死死地护在倪月蓉身前。然后便是“哐当”一声巨响和瓷盘落地的清脆声响混杂在一起。
“奶奶的,老娘真的是看不过去了。你们这些个混账怎么敢这么对待你们的妻主!”说话的是一个用着清悦的声线嘶吼着粗犷内容的女侠。
之所以说是侠,是因为她们通通佩刀而行,身穿铠甲、头束红巾,颇有点巾帼不让须眉的意味。但大夏国内并无有能任用女子卫国的职位,所以只能以侠之一字来解释了。
女侠的人数有些多,来的也迅速,似乎原本也是在这曲洋大厅中进食的。
在这群仗义相救的女侠们的保护下关岚二人都没受什么伤,倪月蓉注意到了原本角落里的蜀绣屏风被人一脚踢穿了一个大洞。位置距离这里最多不过十步远,想必这些女侠们就来自于那后方。
那傅师爷被这一声怒喝弄的有点懵逼,扭头一看那罪魁祸首正是一群女子,还和家里那一群胡搅蛮缠的女蛮子穿着一样的制服,更是恼羞成怒“你们!这是在下的私事,与尔等何干?”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需要理由!”领头的女侠扎着一个单马尾,说完还俏皮的冲身后眨了眨眼睛“是吧,季缘姐?”
众人的目光顺着看过去,才发现那屏风倒塌的包间里还有一名女子在。三千墨发柔顺的披散在身后,额前不是和其它女子一样的系的红纱巾,而是用金链系着一颗有着玛瑙石一般纹路的血玉。
那并不是令众人瞬间沉默的主要原因。
被叫做季缘的女子本是一双又黑又亮的怜人杏眼,却偏偏有着经历过无尽腥风血雨的锋利眼神。
就如同她乖巧可人的外表和同样粗犷的内心和话语一样,画风差距太大“这种事情都还要请教我吗?给老子打!”
单马尾女孩李玲收到明确的指令之后,便迅速的带领黎家救援站的姐妹们把那两个肥猪给绑了,狠狠抽了一顿之后,才猛的想起那边头上还在流血的倪月蓉。
她忙回头冲角落里边还在安安静静进食的军事林书询招了招手,见人仍呆呆愣愣的,又扯着那个大嗓门大吼一声:
“军师!你快过来给人看看!”
林书询轻轻嗯了一声,动作优雅而利落的放下手中的银箸,从怀中抽出一张满满都是茶香的丝帕将其小心包裹上,放进随身携带的木箱里。
接着又从腰间的束带中抽出几根非一般长短的银针,在一系列的消毒工作结束之后,这才满满的起身,满满踱至那两位满脸惶然的妇人身边。
“手拿开,我现在帮你止血。”
清冷到空灵的声音很小,似乎中气不足般,虽然不像部分粗鲁莽汉那般粗声莽气很好,却也失去正常人应有的语气波动。
不过,在场的人却都顾不上这些……统一的都是女眷们倒吸冷气的声音。
不为什么,这位军师大人也实在是太帅气,太仙了吧!
仅仅只是站在那边,便让人觉得他气度不凡,似一株空谷幽兰,幽清深远,摄人心魂。就连他身着的中腰淡紫对襟襦袍,那淡紫色系带在微风中摇曳飘舞的轨迹,都像是在逗引着她们表达爱意的轨迹。
如果说,齐青芸此人就像一株向日葵般——摇曳的金色花瓣随风轻轻晃动,深色的花盘中央一股似有似无的温润气流鱼贯而出。似涓涓细流,又像奔腾的江水,用温暖将众人包裹。
那么林书询便是平日里清冷到无人问津,一但花现就足以吸引所有人之视线与心神的昙花——
那是一种独具风韵的美。它不以花色鲜艳迷人,不以浓香醉人,花开纯洁,风姿绰约,格外清秀淡雅,却十足的诱人心神。
林书询虽从未专门学过岐黄之术,但在医术精湛的白沁身边混久了,自然而然的也多学了两手保命的东西。
可惜,就在倪月蓉额间伤势渐好,原本奔涌的鲜血渐渐止住的时候,“砰!”的一声,伴随着季缘的灵力团震碎圆桌的巨响,被人为震开裂的地面猛烈的晃动起来。
意外行错针的林书询也有些茫然失措的往女子方向撇去,却能只听见人一句极力压制怒气的“胡闹!”和匆匆奔过来的残影。
他能很明显的看清季缘的唇语:“小、十……出、事了……”
下一秒,两个身影同时消失不见。独留一脸懵逼的副手李玲,还在咋舌刚才隐约撇见的,林书询瞬间脸上绷紧青黑一片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