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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云生踹了他一脚,气道:“你才是瓜,你是瓜怂!谁说这一招没用?只是它的用处不会摆在明面上让你看见的,你以为我搞出这件事是吃饱了撑的?”
“用处在哪里?”
罗云生左右环顾一圈,声音压得很低,缓缓地道:“这件事只是个由头,知道吗?目的就是让越王最真实的禀性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然后由别人去判断越王到底适不适合当下一代的帝王,这个‘别人’,既是君,也是臣,包括所有能影响越王位置的人,它的用处便在于我在君臣心里埋下了‘犹豫’,在越王心里埋下了‘怨恨’,这就够了”
“好深奥,但是”武大郎的神情由茫然渐渐转为崇拜,两只小绿豆眼璨然光:“好厉害啊!”
百思不得其解啊,这种迷一样的崇拜从哪里冒出来的?
罗云生叹了口气,蹲在地上百无聊赖地看树根下的蚂蚁搬家。
这一次坑越王,是他主动出手。
罗云生与越王其实说不上深仇大恨,顶多只是以往的一点小摩擦而已。
但是,罗云生知道李泰的心眼并不大,被这种人惦记的后果很严重,如今罗云生有李世民宠着,恰好也立了一点功劳,正是当红炸子鸡的阶段,所以李泰很聪明的没有对他下手,然而,待到将来李世民死后,若李泰当了皇帝,他罗云生会是怎样的下场?
时间永远是事件最好的催化剂,有的事情经过时间的洗刷,或许会消逝无踪,而有的事情,则会因时间的流逝而无限放大,放大到要命的程度。
所以,世事就是这样,不知不觉间,只因当初一点小摩擦,罗云生却与越王形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为了活命,罗云生别无选择。
脑子里千头万绪,罗云生想得有点头疼。
村口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罗云生抬头望去,却见滚滚烟尘里,一骑飞驰而来,十余丈外似乎看到了罗云生,急忙勒马停下。
来人穿着青色差役服色,一脸小心谨慎的笑容,尤其离罗云生越近,神情便越小心,那种把罗云生当成疯狗,一有风吹草动拔腿便跑的模样令罗云生很不爽,很想咬人
“侯爷,小人有礼了。”来人隔着一丈远停步,行礼。
“干啥?”罗云生蹲在地上龇牙,语气很恶劣,表情透着一股脖子上没拴缰绳的凶狠。
来人愈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地陪笑:“小人是大理寺差役呃,今早殿中省来陛下旨意,说侯爷会去大理寺领罪,孙正卿等到晌午都没见到侯爷的人,所以派小人来问问侯爷”
话没说完便顿住,差役默默看着罗云生,目光很谴责,说好的领罪呢?犯人也要讲诚信啊
罗云生拍了拍额头。
一大早起来光听武大郎说长安朝堂的热闹,竟把去大理寺领罪这事给忘了,还得让大理寺卿亲自派人来催他领罪,侯爷做到这般光景,也算是奇葩了。
武大郎早在差役来之前便识趣地避开了,他和罗云生的关系不能公诸于众。
领罪是题中应有之义,算是自,只不过是被李世民逼着自,不管怎么说,蹲大牢总归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更不高兴的事,居然还有人上门来请他去蹲大牢,所以罗云生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差役的表情很局促,看得出这桩差事他也不愿接,毕竟罗云生的身份不一样,事情他也听说了,陛下亲自下旨让他去领罪,而且是轻飘飘的蹲十天,基本跟走个过场差不多,这哪里是蹲大牢,简直是进大理寺休闲娱乐,舒缓精神压力啊,更何况这位罗县侯还有大理寺卿亲自颁的白金贵宾卡,不仅牢头狱卒得小心翼翼侍侯他,连牢房都是专属专用的,能在大理寺监牢里横行成这样,整个大唐也是没谁了。
道理罗云生都懂,可是他还是很不爽。
毕竟是坐牢啊,待遇再好也提不起兴趣。
见罗云生的脸色黑下来,差役顿觉嘴里苦,他越来越觉这不是个好差事。
“侯爷,都是孙正卿的意思,小人只是跑腿的,领罪的事不急,您看着办,若今日不想去大理寺,只求侯爷给小人一句交代,小人这就城向孙正卿复命。”
罗云生哼了哼:“谁说我不想去大理寺了?陛下的旨意都来了,我敢不去么?”
差役松了口气,陪笑道:“那么,侯爷这就?”
罗云生表情更不爽了,大拇指一翘,反手指着自己的脸:脸没?我没长一张天生作奸犯科的脸吧?”
“当然没有,侯爷器宇轩昂,一表人才”
罗云生瞥了他一眼。一为了这桩差事,这家伙也挺可怜的,准备工作做得很充分,连成语都学会了两个
“既然没长一张天生作奸犯科的脸。说明我不是坏人,一个不是坏人的人却要去蹲大理寺的牢房,你觉得合适吗?”
“啊?”差役额头渗出了冷汗,这神逻辑
“侯爷的意思是”
“去跟孙正卿说说,蹲家里闭门思过行不行?商量商量”
差役脸色更难看了:“侯爷。小人只是个跑腿的,您莫闹了。”
罗云生失望地叹了口气:“果然不行”
差役快哭了,当然不行!陛下的圣旨能打折扣吗?
抬头看了看天色,差不多已是下午了,罗云生有气无力朝差役挥挥手:“你先去,告诉孙正卿,我收拾一下就去蹲大牢,顺便跟牢头说一声,老规矩,老地方。打扫三遍,一尘不染,被我现里面有一粒灰尘,抽不死他。”
差役如蒙大赦,急忙点头行礼,脸上笑开了花。
罗云生的心情又不爽了。
“我蹲大牢你很开心吗?”
差役笑容顿敛,马上露出沉痛唏嘘的表情。
“啧!虚伪!”罗云生嫌弃地道。
这次蹲大牢算是有备而去。
罗云生到家里,玉儿指挥着下人开始忙活起来,崭新的被褥,一坛坛葡萄酿。
一本本经史子集,一套套精美的用具,田管家骂骂咧咧指挥下人一样样往马车上搬。
当家老爷莫名其妙要蹲牢房,虽说只是短短的十天。
田管家还是觉得憋屈,于是脾气也不大好了,下人搬东西动作稍慢了一点,田管家便飞身一记鞭腿,很厉害,罗云生怀疑他是个高手。虽然高手鞭腿过后落地时不小心崴了脚,那也是崴了脚的高手。
“搬这么多东西,去哪么?陛下又要你出长安?”老娘老娘从田里来,进门后脸色有点难看。
玉儿和田管家看了罗云生一眼,没吱声。
罗云生笑道:“娘,是要出长安一阵子,不过不太远,就在咱关中,陛下令我巡视关中诸州,纠察官府风纪,十来天就来了。”
老娘狐疑地看着他:“关中那么多州府,你十来天能来?再说,你一个奶娃子,要啥没啥,朝里那么多重臣,陛下不挑别人,凭啥挑你?”
罗云生真诚地看着他,正色道:“孩儿很厉害的,陛下觉得朝中那么多重臣都不如孩儿厉害,这次巡视诸州,陛下还赐了我尚方宝剑,看谁不顺眼孩儿就把他喀嚓了”
老娘咂咂嘴,斜瞥了他一眼,再看看玉儿和田管家的脸色,见二人脸色虽不好看,但也没有凄苦悲伤之色,老娘心情顿定,抬脚将罗云生踹了个趔趄。
“什么巡视诸州,什么尚方宝剑,糊弄老娘,嗯?哈啐!”一口浓痰吐在院子里。
忙碌的人群里飞快闪出一名下人,熟练地抄起铲子将痰铲起来,驾轻就熟地扔进隔壁史家院子。
罗云生很欣慰地看着这一幕。
“不管你做什么,记得平安来,外面莫惹祸,都侯爷了,一点不省心”老娘摇摇头,叹了口气,负手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