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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府绢子在没有十一丝的时候,可是全在马家定的,马凤才为何闹此一出,楚娇娘明白得紧。
楚娇娘回屋换了一身苍青色如意纹的袄褂子和一条蝶恋花的褶裙;又规整的绾了个圆髻,顺着在斜边装点了两支雅致的玉雕百合的簪子,不繁杂也不累赘,显得清透素净。
说下来,楚娇娘还未真正与景王府的人有过往来,也是因她不会,且也不惯与这些人来往,多是郭妈妈在当中与之交涉。
这次也多亏了马凤才。
道想冤冤相报何时了?楚娇娘可从没想过要去整他。
为了不使身份搭不上景王府,楚娇娘让阿夏叫了一架四人抬的小轿,强端了大夫人的款,去了景王府。
景王府在吴州城的柳西街,甚少有人前往拢去的一条街,整一条道上,全是景王府的外围墙,东西两头看不见尾的那种。
小轿停在南侧,两颗松柏挺拔的角门处,阿夏前去敲了门。不一会儿,里头看门小厮探头出来问是何人?来做甚么?
阿夏道:“十一丝东家,有事求见于妈妈。”此于妈妈正是景王妃身边的随行妈妈。
小厮打量两眼,本想道于妈妈是王妃身边的人,可不是好见的,若有事儿,替她们传呼就可以了。
但只在一刻,小厮陡然想起王妃近日迷上了十一丝的绣绢,瞧来者是十一丝的东家,立马转面当了贵客,让等候少许,这就差人去传了话。
约一柱香后,于妈妈亲自来角门处接了人。
只见年近半百的妇人着一身绛紫色的衣裳,正疾步从假山处绕出来。见着楚娇娘,也不知何处来的一阵欣喜道:“哎哟!这是什么风竟把十一丝的东家给吹来了,方王妃还同我说,出自您手的《凤栖梧桐》可是栩栩动人,都比上宫中的锦绣,叫人挑不出刺来呢!”
楚娇娘微微诧异,先给于妈妈问了安,随后一身谦态道:“王妃娘娘谬赞了。与王妃娘娘的,那自都是要下些功夫才行,总不能被人捡了错处,于王妃娘娘丢了脸面,于我十一丝也是丢了名声吧。”
于妈妈瞧了瞧这位东家,此前在定绢子时只远远见过,听说是位乡野村妇来着,当时她还有些瞧不上,但手艺是真的好。这会儿算是打头一次听她说话,声音可谓泠泠好听,话也是教人听着规矩顺耳。
于妈妈附和道:“可是让夫人尽心了。”
楚娇娘客套:“哪里哪里,都是应该的。”
二人说着,于妈妈往里头做了牵引。
楚娇娘跟着于妈妈进了角门,走过角门处的院子,转着又进了垂花门,接着绕了一条游龙似的长廊后,便径直往内院走去。
楚娇娘见识过这些贵府院内的阔气豪大,知晓这些人家的规矩严谨,是以从进门后就开始提着气儿,一步两步走得谨慎讲究。
阿夏也是个野丫头,长这么大这是打头一次进来这贵内院来,且还是王府,可是开了眼见。
但阿夏也是晓得分寸的人,记着自家小夫人……阿夏觉得自家家小院小的,与此不能比,所以称呼小夫人,来之前,就提醒过她:王府不似别地,若不进去倒也还好说;若进去了,但凡见着什么,不可一惊一乍,得持着规矩。要是没规矩,出了事儿,谁都保不了谁。
于是阿夏这会儿跟在后头,便是眼前、身边,各种她没见过的稀奇花样出现,她也只除了转动眼珠子偷偷看一看以外,余它的,一丁点儿都不敢逾越,将全身绷得可是紧。
于妈妈一路未问楚娇娘突然前来所为何事,在路过一所偏院后,照旧往府中更深的地儿走着。
楚娇娘狐疑,原想着这位于妈妈顶多只会将他们请入会见外客的小侧院里坐会儿,问问来由罢了,没算着会一直往府里走去,未免有些远了。
“于妈妈,您这是要……”楚娇娘没忍住。
于妈妈双眼弯出和气,“方才我同王妃在说绢子的事儿,正和王妃道着,说抽个空去请十一丝的东家来坐会儿。这不,小厮就来传话,说十一丝的东家来了,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王妃这会儿可是等着见您呢。”
楚娇娘头顶猛一道雷劈下!她并未备着去见王妃。
阿夏比楚娇娘更是震惊,连头都抬起来了,想要喊声“夫人”,见此地不宜,又憋了回去。
楚娇娘略微惶恐,“于妈妈,此事会不会太唐突了,我都未准备,而且我今日来……”
“夫人您放心。”于妈妈打断道:“咱家王妃为人和气,没有恁多规矩讲究,纯当是想交您这个朋友而已,您不必拘谨。您若有什么事儿,待会儿婆子我替您去办就是了。”
楚娇娘有些窘迫,这不是和气规矩不规矩的事儿,她今日可是来挑事儿的,莫不是得让她当着王妃娘娘的面好生告一告马凤才?那能行吗?
“于妈妈!”楚娇娘当下立住步子,拦道:“于妈妈实不相瞒,我今日前来是来赔罪的。”
于妈妈疑愣半晌,“怎的?夫人这是……何罪之有?”
楚娇娘道:“于妈妈半月前,不是又给王妃娘娘去定了一方《烟雨江南》的绣绢?”
“是。”
“但今日十一丝有人上门闹了事儿,里头的绢子都毁了,王妃娘娘的那一方也在内。想着您两日后要来取,怕时间怕不及,这便赶来同您赔礼一声。”
于妈妈听来,甚是不值一提道:“我道是什么事儿呢!此事小事儿一桩,王妃也未急着要,再缓你半个月就是,待会儿我也同您向王妃娘娘道一嘴。”
此话听来,于妈妈与王妃倒切实是个和气好说话的。
不过郭妈妈此前与楚娇娘道说过一二,此人亦是圆滑的,若是跟谁好,那自是与人和善亲近,说话办事儿都会往心里去,且是个醒目精敏的人,但凡有事儿开口了,也教她准能明白。
但若是惹上了这位妈妈,被当成了眼中刺儿,那可就不一样了。
楚娇娘想,这于妈妈都请她去见王妃娘娘了,应没当她是厌恶的那类人吧?(废话,都合作那么久了。)但就是不知,她这话如此明显,于妈妈明白没有?
“那就多谢于妈妈了。”楚娇娘先谦谦应下。
“夫人客气。”于妈妈回着,似乎想起什么,转而道:“夫人方才说,可是有人闹了十一丝?”
楚娇娘心口一亮,嗯!看来还是听到了重要的。
楚娇娘略显窘态,应道:“说来惭愧,是一位楼子里的姑娘。前几日过来冒当我的姊妹,来铺子门口索敛钱财,被打发后,今日又来了。还带了几个汉子来,在门口又打又砸的。”
闻话,于妈妈本有皱纹的额间,顿时压了压,“岂有此理!一个楼子里的姑娘,竟然还无法无天了?夫人可叫衙门的人去管制了?”
“衙门的已经去了,案子正办着,说闹事儿的是一位在逃的杀人犯,但也是受人指使的。”
“这还有人指使?可是有人专对着铺子生意来的?”
于妈妈虽常在王妃身边伺候饮食起居,但市井消息也都是过耳的,特是那些做大了的铺子,少不了有这些明的暗的争斗,且还有这大门院户的牵扯其中。说下来,此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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