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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施救林鸿,林鸦已是悔之不及,夜不能寐。今知林鸿未死,又如何忍心让他这兄长再死一回。长叹一声,终是就范。
南州,临川郡。
临川城,城内校场,夏军中军大帐之中。
夏仲渊弹冠振衣,面有沉色,端坐于主位之上。
宫煜堂、南书瑾左右垂手而立,钳口不言。
一日之间,夏军损兵折将。五城连横之势覆于顷刻。
皆因车骑将军缪青有违夏仲渊调令,未往明溪驰援骠骑将军牧戈,半路折回救邵武。以至兵败如此。
宫煜堂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可不想此刻言行差池,招来无妄之灾。
南书瑾倒是眉头微蹙,几番欲言又止。
夏仲渊目不能视,却似知南书瑾欲言何事。不由摇首叹道:
“唉!兵败如厮,非旁人之过。皆本侯之过也。”
“这如何怪得侯爷……”
宫煜堂尚未言罢,为夏仲渊挥袖所阻。继道:
“前番卜筮天机,卦显东南有失。我道是牧戈那里有事,故而遣缪青去救。
我虽谨慎,复命南书瑾率兵往邵武增援,但终是漏算,为时已晚。”
夏仲渊侧首与南书瑾言道:
“你莫要怪我唤你回来,武风柔坐守邵武,攻守随心,以逸待劳。
黄天盗原乃昔日中州黄天教的神行军。相传有盗息炼气之能。且其速,可入天下奇兵前十之列。无论急袭、奇袭又岂是你那八千水勇可挡?
非是我长他人志气,灭你威风。当日你若是迟回片刻,恐如缪青一般下场。”
南书瑾闻言恍然,忙转向夏仲渊跪倒,神色恭敬,稽首行礼。
南书瑾领命前往邵武增援,途中得知陵军奇袭邵武,又知缪青回援,兵败白壁溪。便料到邵武易手不过须臾之间。
南书瑾身为夏国名将,且久随夏仲渊征战,又岂是寡谋之辈。大军片刻未停,已有计策赚敌将出城,反夺邵武。
只是收到夏仲渊鸿书,急召其领军回城。南书瑾向来视夏仲渊如师,并不会似缪青一般,行什么‘将在外,命有所不受’之事。纵然略有不解,终是奉命领军回城。
夏仲渊示意南书瑾起身。南书瑾起身行礼,复又建言献策。
“侯爷!唯今之计,不如再效前番,用间擒王。”
宫煜堂微微颔首,心道南书瑾所言极是。
夏仲渊闻之不禁一笑。
“呵呵!怕是再无前番容易,我前日为此又起一卦,却是异卦。
下坎上离,火水未济。火压水,水克火。形势难明,事业未竟。”
南书瑾与宫煜堂相视而惊,不知该做何答复。二人转首望向夏仲渊。各自心中隐隐揣测,莫非侯爷此言已有退兵之意?
夏仲渊扶案而起,蟒口吞天冠轻颤,墨翠金蟒袍长展。拨云挥手若扫关山,袍袖捭阖可斩旌幡。不怒自威,凛凛枭雄之姿。沉郁顿挫,寒声似秋风萧杀。
“本侯好与天争力,一决雌雄在此机。我已调军十万,旬日便至。届时你二人听我调令,决战临川。”
宫煜堂与南书瑾齐齐行属下之礼,恭声回道:
“唯!”
另边厢,陵国,南城。
城主府寝室之中,锦榻之上,盘坐一少年。
皂巾麻面,粗布衣衫。阖目掐指,另摇三枚铜钱。口中念念有词,低低不可闻。不是那第五风柔更是何人。
陵浩然负手立于一侧,难掩奇色。只是不好出言打断他的大司马卜筮。
陵浩然师从圣贤,从不语怪力乱神,更不信卜筮一道。但自南岭谷中,见识过第五风柔驱鸟策豹。以及绑缚甲马,念咒请令,神行如风的黄天盗之后。
陵浩然方知天下间,果有能人异士,诸般神奇。
第五风柔手中铜钱连掷六次,卜得一卦。秀目生辉,莞尔一笑。如葱细指轻挑,三枚铜钱飞起,落回腰间囊中。
陵浩然忙问道:
“武兄可是卜得了吉卦?”
第五风柔嘴角微勾,秀目斜睨,颇有得色。
“中上卦而已。离下坎上,水在火上。水火既济,盛极将衰。”
陵浩然乍闻‘将衰’二字,不禁面露忧色,继而问道:
“盛极将衰,若是将衰,武兄可有解法?”
第五风柔也不与陵浩然行礼。指天而笑,与陵浩然言道:
“呵呵!日中则昃,月盈则食,天地盈虚,与时消息。此乃世间常理也。
大王若想陵国万世不灭,未免太过贪心了一些。”
陵浩然长舒一气,与第五风躬身行礼,以示受教。复又问道:
“武兄可败‘咫尺心魔’否?”
第五风柔双盘而起,手如柔荑轻挥,刹那换过一副面容。只是秀目未改,精芒如电,熠熠生辉。
“大王勿忧,武某必败此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