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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情深莫过如此吧。
皇帝瞪了太子一眼,那样子不是被反驳的不悦,反而是有些无奈的,仿佛看着不听话孩子的模样。
太子要杀人,皇帝在后头递刀子。
“朕说过不会过问你们的婚事,要如何,你自己去同你母妃商议吧。”
这句话和刚才回复七皇子的话听起来是差不多,意思却截然不同。
这是松口了,同意七皇子提前婚期,找个最近的,最好的日子成婚了。
七皇子轻轻地送了口气,给皇帝和太子分别叩了个头,喜滋滋地爬起来。
想了想,他忽然道,“父皇,妤儿妹妹琴棋书画,弓马骑射都很精通,不若叫她进宫陪一陪母后吧。”
“免得母后被有些小人给迷惑了。”
皇帝盯着七皇子,淡淡地说道,“你说的小人是谁?靖安侯府六姑娘是吗?”
七皇子义愤填膺的对皇帝比手画脚的,将今日在侯府,他见着婉妤的脸是如何的红肿,以及阿琅是如何的飞扬跋扈通通的说了一遍。
最后,“父皇,这个六姑娘,仗着您和母后的疼爱,在外面飞扬跋扈,欺负人。这样的人,如何能让她住在宫里?”
“没得把宫里的人都带坏了。”
太子深深地看了眼说的唾沫横飞的七皇子,笑了。
“把宫里的人带坏了?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没脑子吗?被个女人迷得五迷三道的。”
“出去!滚出去!别让朕看到你。”
皇帝抓起御案上的砚台就要砸过去,被太子一把给拦住了。
“小七如今正是情热之时,难免有些不妥的举动,您好好的同他说就是了。”
”他喜爱侯府七姑娘也不稀奇,若是有个女子,豁出命来救儿臣,儿臣也会感动的以身相许。”
皇帝看着太子,无奈中透着无奈,“你就护着他吧。”
太子长叹一声,“父皇,他是我弟弟,我不护着谁护着,瑞王远在边疆,此生约是不会回来了,其他几个弟弟也早就没了……”
他沉默了下,“只有小七,他这些年一直当差当的好好的,唯独这一件,总算也是咱们家的特色呀。”
大殿内外寂静无声,皇帝站了会,跺了跺脚,一边转身往内殿进去,一边说,
“随便你随便你,你既然不顾一切娶了你的救命恩人,那也别管朕留谁在宫里。”
“你可别忘了,如今这宫里的主人,还是朕!”
七皇子跪在那里,头往下垂的更低了。“是,孩儿知道了。”
磕了个头,站起来,垂手垂头往外退。
“小七。”萧珩忽然叫住七皇子,“刚才进宫前,突然有人来报说是侯府有人对老太太投毒,这会官府的人约莫去了侯府。”
七皇子站住,瞪大眼睛,“侯府有人对老太太投毒?怪不得,老太太原本好好的,忽然病倒,珩哥,你知道是谁吗?”
他仿佛恍然大悟,“是不是顾云琅那个野丫头,嫉恨老太太偏心妤儿妹妹,所以想要毒死老太太?”
萧珩看着七皇子,仿佛看傻子一样。
太子这些年可真艰难,护着这样一个傻子!
他慢悠悠地说道,“小七,你可是入朝理事的,若是朝官都和你一样,随意就说谁谁谁是杀人凶手,那还不乱套。”
“一切,要等大理寺查过才知道凶手是谁。”
*
侯府里,一个捕快抱着一个木盒递给张捕头,
“这是老太太用过的养身丸,这些日子熬汤药的丫鬟,做饭的厨子都聚在一处了。”
“今日熬的汤药,还有一些在老太太床前放着,属下均已带过来。”
看到那个木盒,婉妤的脸色白了白,立即垂下头。
张捕头打开木盒,将药瓶里头倒出的药丸递给太医院院判,“老大人,请您瞧瞧。”
婉妤瞥见那颗药丸,怎么还会剩下药丸?
她算好时日,老太太吃完才会病倒!
院判拿起张捕头递过来的药丸,仔细查看起来,但是随着时间越长,院判眉头皱得越发厉害。
“好巧妙的心思。”他放下手中的药丸,感慨道,“却也是好狠毒的心思。”
“院判大人,您是娘娘最信任的,能否请您告知,这药丸到底有什么?”阿琅问道。
“这药丸中,若不是今日特地拿出来给老夫查看,平日里只怕是放在我的面前,我也注意不到。”
院判叹了口气,“这里面夹杂着少量的‘南柯梦’。”
“南柯梦?”这个名字听起来就不太好,阿琅重复念了两遍,她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只听院判说道,“这个叫,短时间内服用此物,会让人在极短的时间里迅速消瘦,最后瘦骨嶙峋,变成红颜骨枯。”
“偏偏,它会让人消瘦,却不会让人难受,最后再睡梦中死去。无知无觉。”
院判说起他年轻时的一件事,那会江湖中有个大魔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看人不顺眼就能灭人满门,看中的女子更是直接抢走。
抢不走的,就想办法弄死,可谓是恶事做绝。
他一手用毒的功夫出神入化,在江湖上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南柯梦就是这位魔头炮制的毒药。
因为喜欢用毒,身上总是带着一种腐烂的味道。
腐烂的味道?
阿琅心头一动,是了,腐烂的味道。
婉妤身上的味道。
所以,婉妤与这个魔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她问,“那魔头最后如何了呢?”
院判笑道,“自然是被人斩杀了。听说死的很是凄惨。”
阿琅皱眉,是院判年轻时的事,那定然过去三十来年了,那个时候根本就还没有婉妤。
那婉妤是如何会这些的?
面对大理寺捕快的追问,张嬷嬷再不敢隐瞒,而是一五一十的把有谁知道那药盒的事给说了出来。
她不说,那她这个天天服侍在老太太身边的人就有了嫌疑。
她可不想下大牢。
婉妤一脸震惊,不可置信地看着张嬷嬷,“嬷嬷,你可不能如此血口喷人呀,我确实是知道祖母在吃养身丸。可你……”
她痛心疾首地看着张嬷嬷,“祖母一手把我带大,我怎么会对她下毒手?你不该为了自己脱罪,就把我拉下水呀。”
根本没有证据能够表明是她给祖母下药,她只要一口咬死,就找不上她。
她买药材的踪迹可是被擦的干干净净了。
没人能发现。
她为了转移视线,狠狠地看着阿琅,“六姐,是不是你,是你收买了张嬷嬷,给祖母投毒的对不对?”
站在阿琅身后的姚嬷嬷一口血哽在喉咙里,啪的一巴掌甩在婉妤的脸上,怒声道,
“你到底什么心肠?别人说你下毒,你就攀扯我们姑娘,这官可是我们姑娘抱的。”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贼喊捉贼么?我们姑娘,那是真的捉贼。”
阿琅拉了拉姚嬷嬷的袖子,缓缓道,“嬷嬷,不用气。”
虽然大家已经撕破了面皮,不过,她是斯文人,一向是以理服人的。
她指着自己被药汁溅过的裙摆,问院判,“老大人,这是刚刚祖母吃的汤药洒在我的裙摆上,不知,是否可用?”
也就是能不能通过这个查出药的成分?
她拍拍手,就见青柠从门外端进来一个簸箕,上面是被老太太砸碎的碎碗,碗片上残留着药汁。
婉妤倏地睁大了眼,匪夷所思地看着阿琅,还有她指着的那些碎瓷片。
一旁围观的顾大老爷等人,也是难以置信地叫起来,
“这,这……婉妤,真的是你?你!”
顾家人倒抽一口凉气,这个看起来好好的姑娘,为何一肚子的阴谋诡计?
如此的手段狠辣?
他走到婉妤面前,厉声质问,“你怎么就这么狠的心肠啊!”
婉妤颜色如雪,摇摇欲坠,眼泪挂在眼角,“不是的,不是我……”
“我怎么可能害祖母!”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这么冤枉我。”
“我是给祖母熬了药,可那药可不是我抓的啊。”
“你们这是污蔑栽赃。”
张捕头眉头皱的死紧,最近府衙里那个八个杀人案还没彻底结案,又来了个侯府投毒案。
这些人哟,到底怎么想的,好好的日子不过。
“婉妤姑娘,不管你如何说,任你如何的狡辩,是或者不是,查过才知晓,虽我们走一趟吧。”
婉妤怎么可能跟着去大理寺?那样,她将来还怎么嫁给七皇子?
绝对不行!
明明该是天衣无缝的,为何还会留下一颗药丸?
她这么做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侯府么?
等她嫁给七皇子,等她做了皇后,得益的还不是侯府么?
为什么这些人就是要和她过不去!
她气得浑身发抖,死死的攥住了拳头。
外面响起阵阵喧哗声,众人朝外看过去,是七皇子带着人又回来了。
只见七皇子走到婉妤的跟前,护住她,
“妤儿妹妹,你别怕,我在这里。”
阿琅看着他两人那样的情意绵绵,有些恶心。
婉妤见着七皇子来了,顿时好像吃了定心丸,“药材可不是我抓的,还要那养身丸,也不是我做的,那是慈云庵的慧静师太送给祖母吃的。”
“你们要抓凶手,该去问慧静师太才是。”
她看着阿琅,泪光盈盈,“姐姐,慧静师太从前是母亲的贴身婢女,母亲死前,只有她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