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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发话了,她这个长工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在夜里思及此总有一股淡淡的哀伤抚之不去,郁结在心。辛梓翎自嘲以为自己是一个大气的女子,将一切都看得透沏,可是事情涉及到自己时也不过还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子。
她自我劝慰了半天,心中都已明明白白,可那股郁结之气还是闷在心中半点不曾减少。婚礼一天天逼近,她一天比一天心烦气乱,独自一人时总是给自己加油打气,可仍感觉像当初她养了几年的咋舌鸟突然死了一般的难受
这场婚事传遍九天各个角落,大小家族都送来了相当丰厚的贺礼。木鼎桦拿着一份自蓝凰族送来的贺礼,走到辛梓翎的小院子找她。
他分开小路上探出头的艳色花朵走进院子时她正坐在池塘边发呆,脸上全没有要当新娘子的喜悦,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往池水中投食,池里的几尾银色灵鱼竟相争食。
木鼎桦故意踩碎了一要枯枝,见她转过头来弯起嘴角一笑:“你父君差了人来送礼,他还不知道新娘是你,到时候他若来了你要见一面吗?”
要见,却不是现在。她说:“不用,现在见了也只能招来麻烦,还不到该见的时候。”
木鼎桦顺着她的话:“那好,我将他从宾客名单里划去。”
她低头想了好一会,缓缓开口说道:“还是不要这样做,那新娘头冠上可以加一层垂饰,那样,任谁也看不见我的脸了。”
木鼎桦点头说好,将话峰一转问道:“婚宴的布置你可还满意,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再添置的?”
辛籽翎抿了抿嘴,让自己的情绪尽量平静一点,她说:“都很好,你布置的哪有不好的。”吧了口气真心道:“这件事我真是为你不值,费了这么多钱财,夫人的头衔我也给占了。”
木鼎桦淡淡一笑:“你这么说好像亏欠了我好多一样,但是你嫁给了我,虽说只是个虚名但到底是嫁了人了,以后……”
辛籽翎认真道:“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若我死了对不起我娘。你不仅救了我,也让我对得起对我娘亲的承诺。我本来就没有嫁人的打算,所以也不在乎别人说些什么。”
木鼎桦说:“我也没有娶一个谁的打算,所以娶了你以后再也不可能有这方面的心思,以后木府就只有你一位夫人。”
辛籽翎顿了顿,这句话听着像是木鼎桦在对她作出承诺,转念一想,像他这样统领一方的男子心思不在这个上面也很正常,随即释然,笑道:“未来我实际上便是为你做工的人了,工钱方面你可不能小气啊。”
木鼎桦说:“做了我的夫人,我的一切不就是你的。”
辛籽翎挑了挑眉:“你这个玩笑……开得还真是大手笔。”说完又是一笑:“我可是记住了啊,我这个人记性很好的。”
五日后,二人的成亲之礼在吉时正式开始,偌大的一个木府挤满了人,热闹喧哗之声连绵不绝。宾客满朋之中果然有擎幕天,也有赤家的赤天翰。辛梓翎着一身紫白相间以银线金丝结成的华丽新娘服款款走进行礼的大殿,路过擎幕天时双手禁不住抖起来,木鼎桦先一步走下来紧紧握住她的双手向前走去。
辛梓翎微微低头,目光穿过从头冠上垂下的流苏珠子向后看了一眼,擎幕天看似风采依旧,但脸上却有一种她从未看过的沧桑感。她心中一紧,眼中落下泪来,脚步一下子停了下来。众人一愣,木鼎桦忙笑着拉了拉她。廉易在一旁高声呼着:“新娘,这么早就害羞了啊!”宾客都善意地笑了起来。
擎幕天心中有些疑惑,他明明白白感受到新娘刚才投过来的一道目光,刚刚起的疑心却被欢闹声一盖,来不及细想便已过去。
结亲仪式以酬谢天地而告结束,二人也算正式结为夫妇。接下来便是就地而开的三日宴会,宴上客人祝福的话语不断,欢呼喜庆之声络绎不绝。紫色白色的层层纱幔被初秋的风吹起又落下,柔柔夜明珠光下蓝玲花在当年最后一季花期中开得极艳丽。
新娘子在仪式结事后便由几名婢女掺着先行离去,木鼎桦也随后不久借口醉酒退场而去,只留下满座宾客颇明事理的一笑继续举杯交箸。
只是这场结亲大家都只晓得新娘到夫家后改姓为木,却不知道新娘本姓。想着是位未曾闻名的小家小辈,羡慕之声不绝,都说新娘是修来了天大福气,竞能嫁给这位风姿过人,能力卓越,青年一辈中的翘楚。
此时前后回到新房中的二人却凑在一起谈着与新婚夫妇毫无关系的话题。经过一天的折腾天边已剩仅有的一道桔色光边,天色微暗,沉沉的深蓝如倒扣的海洋。辛籽翎低眉边想边说:“这话说来,你们是真的打算去攻打虚无境了?”
木鼎桦看着窗外,脸上的神色被窗外的暗色所掩,他说:“是啊,擎家为了力证清白,证明这次没有受到袭击完全是因为虚无境有心嫁祸,引人误会,所以也要跟着一路前去。”
辛籽翎脸色微变,随即冷静下来:“他们去他们的,我去我的……该碰面的始终都要碰面。”她稳了稳心神:“什么时候动身?”
木鼎桦坐到她身边,以示安慰地将手放在她肩上轻轻拍了拍:“还没说好,至多不会超过一月,这期间你只管好好休息,不用想得太多。”
她点点头:“我外祖母真的说要我们回去一起见一面?你让人送了贴子去她没有回话我还以为她对这事有意见。思来想去觉得若真有一个你这样的外孙女婿应该论谁也会笑得合不拢嘴吧。果然,她也是这么想的。”
木鼎桦浅浅一笑,轻轻抿了抿嘴唇回身在她身旁坐下:“这次她老人家没有来你会不会失望?要知道她的难处,确实不能来。”
辛梓翎歉意道:“我懂的,我们回去一趟也是一样。真是不好意思,本不是我给你做工却要你一趟又一趟为了方便我而奔走。”再看了看房间,贴心道:“我睡哪里呢?回小院子是不行的,隔壁的话也怕被人发现,算了,我还是打个地铺吧。”还有心思开玩笑道:“放心,我不打呼噜。”
“你当然睡床上。”房中以一手绘山川河流的屏风隔开,外间的窗下有一张略长的矮木桌,他指了指那矮木桌:“那里一铺就可以当床用了。”
辛籽翎昂首越过木鼎桦的肩看了看:“也不错,我还可以给你当侍卫保护你。比如说谁来烦你,你一个眼神我就回他‘不见’。”
木鼎桦笑道:“那别人一定以为我惧内。好了,那里不是给你睡的,你去里面睡床,外面自然是我来睡。”
“那怎么行!”辛籽翎说,眼睛瞪得圆圆的:“尊上,我不能这么做的。”
木鼎桦将一粒剥好的坚果放在她手里:“你是个姑娘,我能让你睡在那里吗?还有,不是说好了叫我阿木吗?以后人前人后你都可以这么叫了。”
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他:“不太习惯。”
他说:“叫一次看看。”
“阿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