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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称呼。”武复昌虽大致猜到了秦克己的身份,但听他亲口报出名号时,心中还是颇有余悸,这人竟是一剑宗宗主的三师弟!“剑宗之盾”的名号武复昌自然是听过的。
待秦克己说明来意后,武复昌便引着他往自己兄长武复荣这里而来。
秦克己与阁主武复荣见过几次面,也不与他多客套,张口便问:“敢问贵派的暴雨梨花针是否尚在府中?可曾外借他人?”听见此话武复荣甚是诧异,无端端地问暴雨梨花针做甚?但碍于一剑宗的面子和情分,武复荣也没遮掩,郑重道:“暴雨梨花针乃是我镇阁之宝,岂会借给他人!武某每日随身携带,未曾丢失!”
“暗器可否让秦某瞧上一瞧?”
听见此话武复荣脸色陡变,自家镇阁之宝岂能随意观看,何况是这等保命之物。
秦克己见武复荣板了脸,知道是自己过于急切了,干咳一声后说出了义弟命案的前后因果,又道:“暴雨梨花针是我义弟命案的关键线索,纵使玉石俱焚秦某也势必周旋到底!”
此间氛围一时陷入了冰点。
武复荣装腔作势地哈哈一笑,拍了拍秦克己肩膀,道:“秦兄严重了不是!暴雨梨花针当年本就是令师柴宗主与先父共同制造的,秦兄要看自然无碍,更何况是为查案而来,于公于私武某都没理由藏着掖着,还请秦兄内室稍歇,武某这就去拿。”
秦克己暗道一声:“这老狐狸!方才还说每日随身携带,现在却说还要准备一番,到底耍什么花招?”纵使心有不瞒,但也不好多说什么,便转身移步内室。
江湖上都说神机阁阁主武复荣多疑善变,谨慎小性;副阁主武复昌大方识体,通情达理,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不一会儿,武复荣也进了内室,道:“方才听秦兄描述了白御史尸首征状,武某为证清白,今日不仅要把暴雨梨花针展示于秦兄,还要当场试验暗器的性能!”随后向门外招呼一声,便有两个弟子抬着一整副猪架进来了,武复荣指着这副猪架,赔笑道:“武某此举只为证明自身清白,并无对白御史不敬之心。”
秦克己已猜得他欲意何为,轻轻点了点头。
两个仆人各拉猪架的一边,待二人站定后,武复荣从怀中掏出个两寸见方的小盒子,像是闺中女眷随身携带的妆匣。他向仆人点头示意了一下,秦克己仔细盯着,尚未瞧见什么,耳畔就传来两处声响,一处尖锐,像是哨声;一处沉闷,像是浣纱少女敲打棒槌的声音。两处声响同时迸发,秦克己有些茫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秦兄可以近前端详。”武复荣指着那副猪排道
秦克己上前两步瞧了瞧,只见猪排正面骨肉糜烂,严重之处有巴掌大小的凹陷,和义弟伤口竟一模一样!秦克己双拳紧攥,正欲质问神机阁。
武复荣忙道:“再请秦兄弟瞧瞧背面。”仆人当即调个翻了过来,手中猪架和之前几乎毫无异样,只有三两根针尖露了出来。
秦克己也一时摸不着头脑。
武复荣笑道:“人人都说我神机阁的暴雨梨花针是天下暗器之王,真是贻笑大方了!根据秦兄的描述,在下可以断定,残害白御史的凶器要比我这暴雨梨花针厉害数十倍!”
秦克己并未搭茬,示意他继续分析。
武复荣又道:“暴雨梨花针是保命利器,说到杀人却有些逊色,除非打在了要害部位,银针威力有限,虽可以击碎骨肉,却很难贯穿身体,更别说在后背钻出碗大的窟窿了,多数都如那猪排一样,银针嵌在了体内,若遇到秦兄这样的高手,暴雨梨花针怕连你的‘浑天罡气’都破不了。”
秦克己已然信了大半,追问:“如此看来你神机阁确实与此事无关,就是不知武阁主后来是否又研制出威力更大的暴雨梨花针呢?”
武复荣一抬头正对上秦克己凌厉的眼神,他自然知道秦克己所言何意,仍旧赔笑道:“当年柴宗主与家父携手,耗时两年才研制出这枚暴雨梨花针,复杂程度可想而知!也不瞒秦兄,后来我也曾仿造过多次,但只出了一个成品,威力尚且不如原款,比之杀害白御史的凶器就更逊色了。”
万象门不是凶手,神机阁也证明了清白,线索断了个干净,秦克己一时恍惚,不知该何去何从。
正走神之际,副阁主武复昌躬身进了内室,向秦克己拜道:“适才有人来找秦大侠,说是贵宗洛阳分舵的弟子,在下已让来者在大厅歇脚,特来告知。”武复昌样貌周正,举手投足间伴有一股子英气,不似他哥哥那般虚与委蛇。
一脸愁容的秦克己淡然应和了一声,往客厅走去。
“启禀秦师伯,半个时辰前我们舵主接到纪宗主的飞鸽传书,说让师伯即刻返回华山,不得延误!”洛阳分舵的弟子向秦克己回禀。
一剑宗制度甚严,宗主之命任何人不得违抗,秦克己只好先放下查案一事,启程返回宗府。
刚入山门便碰上了朱莫岐,秦克己问道:“掌门师兄急召我来,二哥可知是为何事?”
“昨日陛下敕封太真妃杨氏为贵妃,行皇后仪仗,令朝中五品以上文武官员进京朝拜,你是朝廷的游击将军,自然要入京的。”朱莫岐依旧一副恬淡模样。
这等繁文缛节秦克己向来觉得无趣,漠然点了点头,朱莫岐又道:“宗主还说,御史台对逸景之死极为重视,刑部、大理寺都在全力追查,定会水落石出,让你宽心入宫,勿要急躁坏事。”
秦克己刚要离开,朱莫岐又追上来,低声道:“逸景奉命巡查河南道全地,刚刚回家便遭了暗算,定是巡查中发现了什么秘密,此次出行是由吴刚护驾,或许是个突破口!”秦克己叹了口气道:“我去神机阁之前就找过吴刚,他说义弟跑遍了河南道二十九郡,访查之地甚多,并未听说有什么异动,再者,若真是机密暗访,义弟是谨慎之人,又怎会让吴刚知道呢?”
朱莫岐微微摇了摇头,道:“这事背后一定大有文章,不管如何,吴刚一定要暗中盯着,以防万一。”秦克己暗暗点头。
朱莫岐在未拜入一剑宗之前,曾是陕王的伴读,陕王就是如今的皇太子李亨;秦克己少年时也经常出入王府,只因他母亲乃是陕王的乳母,因此朱、秦二人未是同门之前便已是总角之交的挚友,后来又一起拜在一剑宗门下,师承上任宗主柴晚风先生。两人同门将近二十年,感情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