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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的‘妥协’。”
辛普森叹了口气：“我不是不懂，只是觉得有些心寒。好人该被吹捧，坏人该被关进监狱，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世人眼中的教廷，是这世界上最干净的地方，我……不想看见它变成这样。”
“不想，那便去改变。”
“可我没那种能力。”
黑侠客忽然笑了：“那就换个地方去改变。”
辛普森一愣，道：“你要离开？”
黑侠客说：“世界之大，总有地方展露才华。”
辛普森.巴德陷入沉思。他自小在公国长大，视教廷为至高信仰，想一辈子追随尤里乌斯的脚步，从来没想过离开。
但……教廷的有些作为，他实在看不惯，所以好友今天说的话，他开始认真考虑。
“你呢，决定离开的话，要去哪里？”
黑侠客道：“北方。公国与帝国的战火已经蔓延到那里，那里的部族需要一个人带领他们走向和平。”
辛普森道：“我知道了。”
黑侠客一笑：“在那之前，我还有许多事要做。比如说，那个银行家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起来你有线索？”
上次辛普森把这事汇报给教廷后，教廷自然是大力追查，然而直到今天也一无所获。
这倒不是说教廷的能力太差，实在是那邪神组织藏的太深，无从查起。
“嗯，听我一个学生说的，这也是我今晚来找你的目的，有没有兴趣，跟我去趟下水道？”卡修斯.贝洛用单指擦了擦眼睛，没有戴单片眼镜有些不习惯。
“好啊，我们好像很久没有并肩作战过了。”辛普森巴德真诚地笑着，“希望不是最后一次。”
黑侠客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夜色中，两人走出公寓，来到附近最近的下水道入口，轻而易举跳了下去。
闻着扑面而来的臭味儿，辛普森捂住了口鼻，道：“伊城的下水道体系那么大，你知道在哪儿吗？”
黑侠客说：“我那学生当时迷路了，具体也不知道是在哪儿，但他记得周围环境，以及恶臭程度。
所以我分析，那是位于兰沃斯的地下。”
人越多的地方，往下水道排泄的废料就越多，兰沃斯作为富人区，那下面的味儿应该很淡。就算不凭这个，两人在伊城生活了这么多年，找过去也不是难事。
半小时后，辛普森.巴德已经拿掉捂住口鼻的手，这边的味道不是很难闻了。
黑侠客半蹲下，手掌撑在地面，感知着周围的一切。
几分钟后，他站起来：“跟我来。”
辛普森对他的话一直深信不疑，两人过了好几个转角，终于看见了前面的异常。
两人不动声色地贴着墙角，他们前面，有一个头戴兜帽的人，跪在一个保安室大小的空处，向前面一团猩红色的怪东西祈祷。
下水道里有块四四方方的空间已经很奇怪了，那团流着恶心液体的粘稠怪东西更奇怪。
两人对视一眼，都大概明白了些。
林远燃算是运气好，没有深入到这里，就被变异灵猫给劝退了，如果窥伺到了这个秘密，难保不会永久消失。
但黑侠客和辛普森可不是林远燃与莫林的菜鸟组合，撞见这种邪恶之事自然不会逃跑。
“尽量抓活的。”黑侠客以“音法师”的神谕传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