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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山起身，背着手离开。
摩根坐下，笑容温柔：“来都来了，要不就依爷爷说的，来上几局？”
他叫的是爷爷，不是徐爷爷，很不把自己当外人。
“好啊。”
风铃也没拒绝，饶有兴致地弯下腰身，手肘托在石桌上，下巴托在手上，看起来很呆。
摩根也呆了，不过是看呆的。
露出少女态的风铃实在可爱，摩根根本抵御不住。
“我从小接触围棋，你是新手，就不占你的便宜了，让你先手。”风铃说。
摩根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摩根不是臭棋篓子，也不需要拖时间，下了很正常的一手。
轮到风铃时，她忽然抬起头，两指夹着棋子递了出去，落点……正是天元。
这操作看得摩根一愣，哪怕他接触围棋不久，也知道没人这么下的，风铃在干嘛？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风铃露出得意的笑，双腿站了起来，然后把石桌上的棋盘一把推飞。
噼里啪啦一阵响，黑白棋子散了一地，那块上好的青玉棋盘也缺了一角。
风铃拍了拍手：“你离我远点行不行？”
摩根脸色不好看，但很快压了下去：“今天这事儿跟我没关系，是爷爷说我们快订婚了，应该多见面多联系。”
“那你跟他见面去呗，反正我看你们现在关系也挺好的。”风铃说着，已然转身，显然不愿意多待。
摩根脸色阴沉，在小亭沉默了十来分钟，然后蹲下去捡那些散落的棋子。
就这么丢了，怪可惜的。
……
风铃出了徐家，一路疾行，最终在一家教堂前停下。
不同于圣菲伦大教堂的宏伟瑰丽，这座教堂很小，前来祈祷的信徒也寥寥无几。
众所周知，伊城是泛古大陆上尤里乌斯信徒的朝拜圣地，按理说哪怕是家分教堂，也不至于人气如此低迷。
所以这不是光明教廷的教堂。
贝玛公国法律明文规定，支持公民信仰自由。因为这条法律，除了远在风暴之海彼岸的机械之翼，以及常年行踪不定的悬空城，大陆上排得上号的教会，都在此设立了分教堂。
伊维萨是泛古大陆数一数二的大城市，人口众多，谁都想来分一杯羹。
这座破落的教堂属于黑暗与诗歌之神艾耶佩雅，跟香火旺盛的圣菲伦简直天上地下，要不是偶尔有信徒进出，恐怕连公国官方都忘了还有这么个地方存在。
风铃站在门口，抬头望了望教堂大门，下一刻，人出现在了教堂内部。
“昏溃”之班奈特正在整理卷宗，一回头差点没把老命吓掉。
“圣女，你能不能别老这么神出鬼没的，我这心脏受不住。”班纳特无奈地说，他劝告多次，可圣女大人依然我行我素，没放在心上。
风铃拿着个苹果咬了一口，道：“老头儿，还是你这儿安静。”
看到她手上的苹果，班奈特脸黑成了煤炭，那是信徒给艾耶佩雅上供用的，看来她来这里之前，还去大堂来了波顺手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