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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了房子,这城里算是不错的地段,价钱合理。中介问我,说姐你是按揭还是公积金?
我付了全款。
那个着西装打领带的年轻小伙子看着我一脸惊讶。
小叶陪我去的,小叶拿胸直往人小伙子身上噌,吓得小伙子说话利索,腿肚子不利索了。我说小叶你别吓着人家孩子,那可都是大侄子啊!
小叶一挺胸:“大侄子咋了?只要不是亲侄子就行。”
给小伙儿吓得直往我身后猫。
我现在有时愿意跟小叶在一块儿混,她没心没肺,天大的事儿没有跟个爷们睡一觉解决不了的,如果一觉没解决,那就两觉。
她说她喜欢那种被需要的感觉,整个身体和心都是空的,也是飘的,就像没被绞干的水草,汗淋淋的挂在男人身上。只有在那时,她可以什么都不去想。人生已经那么苦、那么累了,为什么要让自己更苦、更累?怎么开心怎么来。
她问我:“姐你说我说得对不?”
我点头如捣蒜,说:“对对对。”
但事实上她没有疑惑她也就不会问我。生活跟谁都不由分说,我们其实都是没活明白的人。
买了房,搬家,钱花得也就七七八八了,财去人安乐。花钱真的能给人带来快感。搬家那天我跟儿子喝了酒,我说,孩子,啥也别合计,不行妈养你一辈子。
我从前总怕他抽烟喝酒学坏了,现在我主动把酒给他满上。怕有用吗?他是不抽烟喝酒,但是他吸了毒。
我一仰脖,酒入喉,辛辣,能呛人好一个跟头。我紧紧把嘴抿成一条直线,把所有的辛辣都留在嘴里。儿子看着我,他用苍白纤细的手指捏着杯子。
我说,干啊!你是男人,早点儿学没什么坏处。
儿子一仰脖,也干了。他剧烈的咳嗽起来,我笑他怂,笑得眼泪几乎从眼角爬下来。
我放下杯子,绕过桌子,走过去长久的拥抱着他,很长很长时间不愿意放开手。
我想起小叶白天问过我的一句话,她说,姐,这钱......
我知道她想问什么,她想说,姐,这钱你真敢花啊?
我有什么不敢的?淮平这样,此后余生我的任务就更重了,没有别的,让他更好,让他衣食无忧,让他内心不总跟自己打架,让他敞开亮的吃喝玩乐,哪怕是醉生梦死,人生不就这么回事吗?我什么都没有给过他,是我亏欠他。
我挑眼看了小叶一眼,笑了:“谁嫌钱咬手啊?我有什么不敢的?”
小叶一低头,也笑了,说“母爱真伟大,我将来就不要孩子。”
欲望在我的人性上掏开了一个豁口,它趁机狡黠的钻了进来,我不拒,反纳,它也许很快就要跟我合二为一了。
我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从前就靠那点儿所谓的骨气撑着,人生处处遭掣肘,走哪儿都要碰壁的样子,放开了,一切又都变得看似水到渠成。
你还可以为此而担个伟名儿---伟大的母亲。
可是我到底哪儿伟大呢?我很迷茫,一个真正伟大的母亲不会牺牲自己才能把自己的孩子养大成人;一个真正伟大的母亲不会把自己的儿子当个寄生虫去养;一个真正伟大的母亲不会他儿子吸了那么长时间的毒却一无所知;一个真正伟大的母亲不会在事发时歇斯底里,先自己就疯了、癫了。
我究竟哪里伟大呢?
我甚至都不能做到首先欺骗和感动我自己。
我只是无能为力。
张若雷骂我,说你他妈的是觉得人生没希望了吗?没盼头了吗?你这么自暴自弃,你这么糟践自己。
我朝他温柔一笑:“我怎么了呀!你不是说那些钱都给我吗?怎么?心疼了还是反悔了?给我了我不就可以随便花了吗?”
他长久的看着我,像我是一颗放在太阳底下的火柴,而他是正拼了命聚焦太阳能量的凸透镜。可我不会在他的注视下粉身碎骨、变成黑色的灰烬。
张若雷呲之以鼻,说:“你就是个怂包,当初以为你多爷们儿!”
我看看他,留下一句“我本来就只是个娘儿们。”出去了。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返回公司取份文件,进了我自己办公室,发现张若雷正尊佛一样坐在我办公室的老板椅上,仰躺着,穿着条四角平头大裤衩子,光着膀子,上身盖着自己的白衬衫。
这造型把我惊到了。有这么变态吗?他?
我和他在强烈的白炽灯下长久的对峙。
还是他先开了口:“本来想进来坐会儿。”
他坐正身子,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后来感觉累极了,就想眯一小会儿。”
他开始穿裤子。
“睡睡的感觉到热,就把衣服给脱了。”
我未置可否,走上前去,在桌子上窸窸窣窣翻查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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