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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并无二致的证明来。
这是一件自讨苦事的差事,我在安静的黑暗里劝说自己不要自寻烦恼,但收效甚微。我翻了个身,叹口气,门却轻轻的开了,以为是那个没得逞的张若雷,不想,却是淮平。
淮平问我:“妈妈,睡了吗?”
我坐起来,表面上虽不动声色,但内里却惊讶于他居然也是清醒的,他不是跟张若雷一样,醉了吗?
男人!
他们才都是演戏的高手好不好?
我拧开床头灯,他已经把我的卧室门关上。我往里挪了挪,把被张开,说“来,儿子。”
淮平羞赦的摇摇头,坐在床头一张凳子上。
“没醉吗?”
他又笑笑。
“还好。”
我笑着看他,等他下文。但是他却沉默,也许他在蕴酿,也许他在一点儿一点儿寻找话的源头,从哪儿开始说起才好呢?
“对了。”
我一拍额头。
“我把你书桌抽屉撬开了。”
他又一笑,说我看到了。
我琢磨着他是要说我和张若雷,或者来跟我交代一下那些信,但是我知道那些信他根本没拆。
“妈妈,忘了那些信吧。”
灯光下,他眼神熠熠生辉:“你有新的开始,我盼了好多年。”
我心头一酸,竟一时无措。不知要答他些什么。要答谢谢吗?
“还有......”
他亦哽咽。
“忘了淮海和萧晗。”
我深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妈妈,”
他握上我手,眼睛一串串掉下来。我抱住他的头,“儿子。”
“妈妈。”
他像小时候那样,不停用头轻轻噌着我的肩。
“妈妈,”
淮平抬起泪眼。
“忘了我们。”
我一遍又一遍抹平他的发际:“傻孩子,什么我们?妈妈可以忘了任何人,就是......”
我手突然间停住,像猛然间警醒,我皱起眉。
“淮平,你,什么意思?”
张若雷却在此时推门进来。我有些恼,他们怎么回事?都不敲门?但张若雷有意忽略了我脸上的愠怒。他对淮平说,你先回房去睡。
淮平抬头看看我,又看看他,默不作声欲转身出去。我却叫住他,对张若雷也出言不满。我瞪他一眼,说干嘛要让孩子出去?他想跟我说,让他跟我说完啊。
但是淮平低头不语。张若雷说,你这样子,照照镜子,有多吓人?他还敢跟你说才怪。
“我......”
淮平打圆场,说“不关我妈事,是我的问题。”
我见淮平低头,头微微抖,手也微微抖。他又怎么了?他跟我说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这么激动?为什么装醉?难道他不同意我跟张若雷在一起交往?没关系的,我可以......
我乱了,我的表现一定是太激动了。
我更坐不住了,恨不得会读心术,恨不能现在就知道那段我不曾参与过的他的那一小段过去里所有的细枝末节。
天知道一碰上有关淮平的一切我都会变得不冷静。
淮平已经出去了,张若雷倒没像淮平,他上床,扯过我的被子,我还生着气,赌气又把被子扯过来,不让他盖,他也没作声,使劲一扯,被子又让他扯过去。
我又往回扯,如此往复几个回合,直到我“噗嗤”一声笑出来。
“幼稚不幼稚?”
我问他,他笑笑搂过我肩膀。
“你这样会吓着他,他真想跟你说什么也会被你吓回去。”
我丢给他一个白眼:“有你说的这样严重吗?”
“你都把孩子吓坏了。”
我叹一口气,哪个母亲在面对自己孩子事情时会不紧张得要命呢?太爱,无论爱的是谁,都会让更爱的那个人方寸大乱。而受的那个人呢,恐怕会避之唯恐不及吧。
我知道,但就是管不住自己。
我又长长叹出一口气来。想想算了,反正淮平在家里呆的时间还长,以后还有大把机会。
我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他会不告而别,跟着他一块儿消失的,是那满满一抽屉的淮海给他的亲笔信。
我疯狂打他电话,但他关机。这在此前是从未有过的情形,我想我一定是气坏了。我想要控制住自己情绪的,但是我不能够,他还小,他一定不会回去那家戒毒中心,他会去哪儿?真的去什么神学院?他不会真的以为有上帝,神会救什么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