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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她倒真就不再出现在我办公室。不过偶尔想起他们之间那场彼此意有所指的谈话,抠一下细节,不难发现,这两人手里都握着彼此的短儿,但这短儿是什么竟让双方如此投鼠忌器我偶尔也挺感兴趣。
我问过张若雷,他说我八卦。说眼下她不找你的晦气就好了,其他的别瞎打听。
“那怎么能叫瞎打听?”
我反驳他,但旋即又一想。可不就是瞎打听,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吗?
日子暂时风平浪静,张若雷着急扩充他的商业版图,加紧跟那间叫飓风的外资公司接触,我劝他谨慎,但他此时哪里听得进别人的话?
一次他甚至反问我,难道不相信自己男人的智慧和能力?真斗不过老毛子?
我被他问住,竟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事情进展奇快,惊动了市委市政府,新闻大肆铺张的宣扬,我市又添招商引资新项目。但其实张父张福生并未点头首肯,但张若雷这一招先斩后奏让政府入局又难免让张家老太爷势成骑虎。
那晚,老爷子张福生颤颤微微进了公司,到了久不进的自己那间宽大办公室,他头发稀疏根根银白,面容憔悴。
来时张若雷不在。不是凑巧,是他故意躲开了自己的父亲。他爸在此前十二道金牌,道道催他搬师还朝,奈何他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偏生置若惘闻。逼得老太爷不得已强拖病体来公司堵他。
我觉得张若雷做得实在有些过头,但他偏说什么男人要成大事不拘小节没什么问题,还说老一辈人就是这一点,不到死不喜欢放权。还举例子,跟我说什么盛世康乾那会儿,因为老爷子不肯放权底下多少明争暗斗,多少人无辜牺牲。
我说你是独子你怕什么,到头来张家的产业还不都是你的?
张若雷喷云吐雾,对我的话置若罔闻。
老太爷的司机早被张若雷收买,司机常混迹于张家老少两代人之间,早游仞有余,更何况张若雷还打着老爷子身体不好,不想正面跟他发生冲突的幌子。
张福生进公司召见张若雷不成,遂把我叫了过去。
我一面往老爷子办公室走一面暗骂张若雷,骂完他就骂自己:怎么就这么傻?他躲出去了,我可不又成了他的炮灰?我们两个的关系现在几乎尽人皆知,他跟苏白红事变白事,跟苏家对簿公堂那些烂事儿又整得满城风雨。这种情况下,我就算是想掩耳盗铃、独善其身。但情况早已不允许。
敲门入内,老太爷苍老的面容跃然眼前。我感慨自己进公司才几年,刚进来那年他还坐在这间办公室里指挥若定、呼风唤雨,张若雷每一次见他都灰头土脸,总是吃瘪。
现在轮到他儿子给他吃瘪了。
回身掩门,心
里忖度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老太爷一手龙头拐杖,一袭盘扣唐装,轻微帕金森,手头不时轻微抖动,这病成了他最好的掩护,我一时竟辨不清他来意,看不出他喜怒。
待我站定他面前,他手中龙头拐一顿,手一指,示意我就坐,我也不推辞。见他手枯如鹰爪,手背皮肤下青筋盘根错节,根根龙骨一样凸出皮肤,手旁一盏香茶,正袅袅婷婷向上次第盘旋一层热气。
“喝点儿什么?”
“不了。”
张老太爷哆哆嗦嗦拿起杯来,一路小抖将杯移至唇边,小啜一口,又哆哆嗦嗦试图将其放回原位,第一次没放准,他将拐杖倚在自己椅子旁,两手齐心合力尽量将杯置回原位。
“我老了。”
他说。
“恐怕张家以后由不得我作主。”
我静静聆听,不敢造次。更何况这是老爷子首次对我吐露心声,又是家事,我更难置喙。
“我知道你和他好。”
我不想他竟如此直白,一时大窘,颇有无地自容之感,不知往下怎么接话才好。
“如果你能帮我劝服他,我许你过门。”
我抬起头来,惊悚的看着张老太爷那张过于苍老的脸。
“是真的。”
他再一次强调。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娶的,总归要他自己喜欢才好,我不想悲剧一代又一代发生。”
悲剧?
一代又一代?
我微颦眉,大惑不解。
他却在此时一阵剧烈的咳嗽,我忙不迭站起,双手把茶杯捧到他面前,示意他喝一口压压,但他却连连摆手,整张脸由腊黄转为黯红,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见他伸长了脖子,像要被谁引刀成一快,继而又高高仰起后颈,随即佝偻着身躯,几乎把头俯到裆下,一条条银白色涎也不是、唾液也不是的液体沿嘴边鼻翼两侧飞流直下。
老白早推门进来,快几步走到他身侧,先跟我一样,也是拿起杯子来,继而看见他老态丑态毕出。一面碎碎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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