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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子对你好。”
我将手从衣服里探进他衬衫,贴肉搂紧他。
“用不着。我有时觉得你爱我胜过这世间一切。有时,我又觉得你离我远,像从来不曾认识过你。”
“我爱你是真的。”
“为什么爱?天下那么多漂亮女人?”
他呵呵轻笑。
“你不漂亮吗?”
我从他怀里复仰起头来望他。
“我一生好想安定,男耕女织,举案齐眉。跟淮海以后我一直尽力做好我的本份,没想到结局若此。跟你在一起时不是没有过纠结,可
后来我发现......”
我低下头落泪。
“离不开你。”
我仰起头对住他,他双眸极力在我眼睛里搜寻着什么。
“你信命,其实我也信命。对错,我不想究。人世间那么多对对错错,我不是法官。天涯海角,我没什么怕的。”
我转身朝窗前走去,小区里静,这小区里人都极忙,少见有人悠闲在园区里散步,只见成群高低错落绿植生得热闹。
“我这人不像小叶,不像萧晗也不像苏白,我要的不多,就是想跟你在一起,能在一起一天是一天。如果老天见怜,真能给我们一辈子,我宁愿下一世,生生世世都抛了不要了。多生累劫没什么意义。这一生,哪怕半程是好的,也就足够足够。”
窗前景物在眼前逐渐清晰,那是泪水刚涨上来,窗前景物又一一在我眼前模糊,那是泪水在眼眶里凝而将散。
张若雷从身后紧紧拥住我,两人再无话说,也无需多说。
那晚,我听他在我身边辗转反侧。我一直假寐没去惊动他。男人的心事有时要靠自己去消化,我又想起某年,那时淮平三四岁而已,淮海每晚都回来得极晚,回来跟我也不多交言,倒头便睡,可说睡吧他又总睡不踏实,有时整宿整宿烙饼。有时倒是不烙饼,却总能听见他于暗夜里低声喟叹。
是我太大意了。
我翻了个身,张若雷也翻了个身,从我身后弓身将我紧紧搂住,我后背跟他前胸贴得瓷实,恍若两人间无半点嫌隙。
本以为他大权在握这下将大刀阔斧,却不想他又迟迟不肯动手按兵不动。张氏一切如常,只苏老太秦晓变得频频登门。
我见她可怜。
因为她一时打扮得珠光宝气、风华绝代,一时又病容愁容满面、不修边幅就上门。
有一次她来找张若雷,两人闭门密谈良久,后来老太抹着眼泪从屋子里出来,我正跟她走个碰头,躲无可躲,以为她会尖酸刻薄我两句,却没想反对我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梅子。”
她朝我打招呼。
“不怪你。”
她重重拍我的手。
“不怪你。”
直听得我一头雾水。什么不怪我?苏白的死?原本也没我什么事儿啊。但我不宜在此时此处反驳,只好由她。
她倒是瘦了一些,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仍难掩憔悴。我心下不忍,又不知如何宽慰。
苏老太抹抹眼泪,我回身望到她的背影,满眼都是萧杀落寞。
进张若雷办公室,我问他老太太这是怎么了。
张若雷也神志恍惚,刚回过神儿来的样子,嘴里应承,却又不知所云。
我不无吃味儿的打趣他,说见了丈母娘想起故人来了?
他一笑,说,老太太说
,昨天晚上梦见苏白了。
我心一沉。
“苏白快周年了吧。”
“快了吧。”
我目光悠远,不禁感慨。
“时间快得真快呀。”
张若雷耷下眼睑。
“人一死其实最享福,痛苦都留给活着的人。活着的人是活遭罪。”
我伸出手去握他的手。
“怎么这么消极?”
我以为他是睹人思人。睹了自己的老岳母就思起了老岳母那差一点儿就成他妻子的苏白。
却谁知张若雷在此时又没头没脑加了一句。
“其实,人一死,生死爱恨都应该跟着灭了。是活着的人走不出来,想不开。”
我心里一紧。想问,你想她?
终究没能成言。
那天下午我没出办公室,下面的人来汇报工作我听得恍惚,索性也知道没什么大事儿,现在不止采购部,整个公司都在轨道上,出不了什么大格。
许是那天天阴,天阴沉一张脸,又不下雨,也不落雪,一味阴着,让人捉琢不定下一刻是云开日出还是风云变色。
他变心了吗?
该死。我又不是他的谁,更何况谁变心也挡不住的啊。
由他?
可不由他又能怎样?
小叶在他心里终不如苏白。
吓,想这些干什么?
我仍旧在他身边,是因为他最爱我?还是其他女人都命短?如果她们命长,他身边还会容得下我?
我心乱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