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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千山万水,我们都不见得有那个机会可以获得那样智慧,识破眼前人。何其愚蠢的人类,总试图掌控自己的命运,或者跟人性或者常识挑战。一代又一代人在这样的游戏里铩羽而归、前仆后继。
没有人能真正逃出轮回,然而我们乐此不疲,哪怕徒劳,也要抗争下去。那是勇敢吗?可能不,只是愚蠢、冲动、无知、幼稚。
命运在创造我们之后,给了我们许多把戏。像大人给孩子玩具。只不过我们给他们的玩具更具体,电动小火车、布偶、小飞机、象棋,我们希望他们沉迷于那些玩意儿,别来打扰成人的世界,慢慢长大,逐渐有能力觑破生命的玄机,可担重任。
可到最后他们都只学会了沉迷和贪婪,然后我们又斥责他们不学无术,烂泥扶不上墙。
我们是罪魁来的,可是凡人总是更容易赦免自己的罪过。
命运呢?命运那支手似乎更为神奇。它给我们情欲、男人、女人、权利、金钱、名誉,以上这些,都是命运交给成年人的玩意儿。他们像孩子追逐自己的玩具一样追逐这些,直到沉迷其中,再也找不到来时的那个自己。
我们是一群迷失的大人,在命运的丛林里穿州过省,找不到故乡。
可能命运害怕人类真正产生智慧,那可能会相当可怕、可怖,所以它们才使了手段用一些外物让他们迷恋、产生羁绊,沉迷于自己的情感和欲念,不死,不得出。
如果非要战胜它,那么,至少,丢掉那些让我们执迷到失去自己的玩意儿吧。
我披着浴巾,裸露双肩,长久凝视夜空。我一直深深的相信,在暗夜最深处,它如果没有包藏祸心,则一定隐藏智慧与心机等我们去勘破。
那晚,张若雷回来时我已经睡着了。他在那样的暗夜里长久的注视着我,他怕目光和他匀称的呼吸打在我皮肤上把我吵醒。我缓缓睁开眼睛,那是第一次,我没借助外力自然入眠,睡得深沉。
我们总明知不可为却一定要为前事或旧事、新人或者故人耿耿于怀,自己把自己搅得心神不宁。那些我们曾经执着期盼着的,命运其实早早就做下了安排,结果不可逆也不可改变。既然所有的挣扎和担心都是徒劳的,不如全部放下。
不是认命,是终于明白这世间有许多结果,你想得却不可得,能奈人生何。
你甚至找不着那个叫做“人生”的这么个东西,跟他单挑或者挥军压境,跟他决个雌雄胜负。你永没有那个机会。
“回来了?”
他浑身带着秋夜的凉。
我翻了个身,忘记拉窗帘,窗外白月光打在我脸上,借着月光,他的脸清晰呈现在我面前。
“嗯。”
他俯下头,他的唇跟他现在的
人一样,带酒的甜和辛辣。
“下午是不是你?”
“嗯。”
我并未予以否认。
“吃醋了?”
我笑笑。
“带了夜宵,在客厅。”
我躺着,没动。
“不想吃,太晚了。吃了又该精神,睡不着了。”
他用额头抵住我的额头。
“那好,我放冰箱,明天早上咱俩热了当早餐。”
我点点头,仍觉困倦,最近我总是感觉到困倦,可能真是太累了。
“我去洗澡。”
他说。
我又点点头。等他出房门,伸手拿起床头的遥控器,把窗帘拉上。没一会儿听见浴室里传来水声和歌声,我一笑,又沉沉跌进梦乡。
飓风的事儿拖下来,对方代表一直没来,但我知道一切事情仍旧在背地里有序进行。我去了一趟张家以后,张若雷很认真的问过我自己父亲的真实想法。当时不是在公司,我们正在外面吃晚饭,这个问题应该困扰他很久,但我就是愿意看眼前那自己所爱的男人内心不停受煎熬和挣扎。
我真不明白男人这种生物,张若雷和他爸,他们明明彼此相爱,像任何正常相亲相爱的父与子,为了爱对方他们甚至可以牺牲掉自己的性命。他们同样在意彼此的意见、想法和看法,但他们都不说,不直接交流。
也许中国的男人们都羞于表达爱,是太腼腆的民族。
我有意逗他,也不说。他绕了好多次弯子我都不接招,我就爱看他被我折磨得百爪挠心。后来他直接朝我举手投降,直截了当的问我。
相信我,晚餐大厅风景怡人,绝对秀色可餐,我这几天胃口都奇好。见他直抒胸臆,便从面前一堆美食中间抬起头来,促狭的看着他。
“奇怪,”
我放下餐具。
“你们是亲生父子,什么不能开诚布公?为什么不直接跟对方说?”
他瞪我一眼,脸涨红一些,低下眼睑专注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食物,低声出言威胁。
“别卖关子,痛快的。”
我笑笑跟他和盘托出,本来也没什么需要隐瞒的。我说你父亲也很有意思,你们都不直接表达自己的意思。我问他知不知道这种沟通最可怕的后果是什么?就是你本来意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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