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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鸦雀无声,所有眼睛齐刷刷朝我瞅过来。张若雷心里应该早就义愤填膺,但我太过了解他,表面仍旧不动声色。
萧晗在等我答案。
我慢条斯理。
“不高兴你们可以撤资。”
我站起来。
“没有其他的事儿散会。”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我早缓步踱出会议室,张若雷随后而至,朝我低声耳语。
“长进了啊。”
“反正她也没想好儿好儿干,她现在人生的目标之一就是拆我的台。我没别的本事,还不会破罐子破摔?傻人有傻招儿。”
两人谈笑风声,进了我办公室。
“下一步就是给她设置重重障碍,有她当没她,在这里全方位360度把她架空,我就不信一直不出成绩飓风不问责?这公司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把她当空气她真能甘之如饴?呆得下去?”
张若雷点点头。
“也是个办法。”
“先攘外呗,怎么办?”
我端起水杯喝了口水,这几天因为这些事儿上火,嗓子总火烧火燎的干。水顺喉咙次第向下,沁凉,舒服不少。
“怎么办啊?与其想破了头也想不出办法,暂时又找不出破绽,莫不如以不变应万变。他们可以撤资啊,撤了资萧晗也得跟着滚蛋,那关于她和她制造出来的麻烦也就暂时不足为虑。”
张若雷伸手又要拿烟。我轻轻咳了一声,他手知趣的缩了回去。转而取道茶台上的水杯,自己自斟自饮。
“我怕......”
他沉吟。
“怕?”
我不无诧异。
“算了算了。”
他朝我摆摆手。“先按你说的来,你高兴就好。”
那段时间萧晗的日子变得不太好过,到哪儿都没人待见她,所有员工都拿她当空气,工作上不能一展所长,也不能呼号司令,这种生活平常人过得,于她来说则绝对算是磨折。
但也不得不配服这女人,短暂的将近歇斯底里的边缘过后,她很快调整战术。她那间狭小的办公室终了她的塔楼、据点,外面炮火连天、硝烟弥漫,她偏安一隅。若非她野心太大,则完全可闲云野鹤,悠哉悠哉。
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每个人的追求都不一样。我虽不赞同她为人行事的作风,但亦深深理解。只偶尔会想不知她的身世跟她曾与我陈述中的有多大的出入,不知她从前曾经历过什么会让她在生活面前变得如斯彪悍。
她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有故事的女人都爱走两个极端:要么至善,唯其深知生活不易,自己不易,所以变得无下限善良;要么至恶,这世界给予他的一切痛楚,他都势必要迎头予以痛击。
那个月末尾,她甚至不太视生产,每天晚来早走,动不动就不在
岗看不见人,我很腹黑的在她背后跟张若雷商量对策,说要不要给她也弄个考勤什么的,或者将她目前的情况报告给飓风什么的,或者干脆就说她与我们思想、思维总弄不到一块儿去,申请调令换将。
但还不等我们将这些小打小闹运用到她身上,萧晗却早有准备反戈一击。
市里主抓财政商业的相关领导借下企业调研为名进驻,张若雷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张氏这块肥肉,吸引来了太多人的注意。
果然,第一次列席参会,他竟把萧晗曾经提交上来的方案拿到会议重新讨论,且直接跟我和张若雷对话,说这么好的项目市里都可以作为重点,听萧总说你们初步达成了协议,只待一切就绪好进行下一步?
我和张若雷没有对视,但几乎不约而同表示萧晗说得对,领导也说得是。我们立马应承下来项目提案通过,容后从长计议。
也直到那时我才知萧晗前期所做又何尝不是烟幕,如果我们不是处于这样一种敌对的局面,我都忍不住要朝她喝彩。但显然在这种时候喝彩、叫好都言不由衷,根本不出自于我们本意。
驻场领导对我们的企业和工作予以了绝对的肯定,会后又参观了公司,我、张若雷、萧晗作陪,随行记者还拍了点儿照片。
作为市里重点扶植培养的企业,不能雷声大雨点小,更不能如昙花一现,事业要做,文章也要做。要在事儿上、在细节上、在战略上作好文章。
隔日,一行四人上了商报。
我和张若雷关起门来愁眉苦脸。
“真不知该怎么办?萧晗怎么会搭上那领导?谁给她牵的线、搭的桥?我分明记得那次签约她出场时主要领导已经功成身退。”
张若雷随声附和,问我说听说过那句话吧,最不能得罪就是女人,因为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逆风翻盘。在单位你得罪的漂亮女人很有可能将来是你老板娘。
张若雷看向我,网上有个段子看过没?一男的把一个女孩儿给甩了,女孩儿一使劲,嫁给他爸了。
我目瞪口呆,他看我那滑稽的样子哈哈大笑。
恰在此时我手机里短信提示音响,我一见,竟是萧晗,她没给我发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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