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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等待,所以这时候只要是一个药材名被爆出来,就立刻有一个懂草药的人去找回来,就这样找齐了并不稀罕的各种药草,古络不用任何人吩咐,直接借用了泽子家里的药罐和火炉,干脆的煮了起来,无论这张药单子是真是假,他都不能再迟疑了,再坏坏不过此,死马当活马医也好!

    在这段时间里,桑千瑾不断把自己的内力渡过去,生怕温安一不小心就没了呼吸,席景在半空中默默的看着,突然一瞬间脸色疼得极度扭曲,强忍着在看了温安和已经端过来的那碗药,这才安心的消失,遁入那个莫名的空间中,腿一下子软了,整个人趴在地上,听着冰冷无情的声音在空间里回荡,嘴角却拉起一丝笑意。

    “引路人席景违反规则,盗取空间技术给予被引者,本应抹杀,念其初犯,饶其一命,抹除三分之二的灵魂点,打回最初形态!”

    一瞬间,席景就觉得身上如同剥皮卸骨一般,极致的痛苦让他在地上不住翻腾,汗如雨下,脖子上的青筋鼓得厉害,紧咬着的牙都开始出血,却还是不能克制每一声从嗓子眼里逼出来的嘶吼……

    最后,席景直接晕了过去,然而即使是失去了意识,身体依然是不时的抽搐一下,陪着嘴唇边的血迹,极为骇人!

    空荡荡的空间里突然出现一声叹息,席景的身体就像是突然浸入了水中,痛楚不再强烈,慢慢的放松,直到席景慢慢消失……

    桑千瑾看着紧咬着牙不肯张嘴的温安,原本打算自己喝下去,直接哺喂给温安,却被古络拦在了半路,泽子怯生生的从一旁拿出了一根不细的软管,小心翼翼的递给了古络,古络狠狠瞪了桑千瑾一眼,小心的把头部捏扁,送进温安的嘴里,在细细的把碗里的药汁一点一点送进去,直到见底,这才慢慢抽回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温安,一点都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没多久,温安嘴角突然细细的溢出一丝黑血,整个人确实明显的放松了许多,泽子的父亲强撑着上来摸了摸温安的脉,整个人都快高兴疯了,连声道:“他好了,他好了!他的脉相已经慢慢稳定下来了,不用担心了!”

    笑着笑着便热泪盈眶了,连带着外面的人也愣住了,他们本以为温大夫会必死无疑,但是他们看到了,他们能活下去了,他们的亲人也能平安了!

    一时间所有人又是哭又是笑,有一个人激动的朝温安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哭喊:“活菩萨啊,活菩萨啊!”连带着,外面的所有人都一起跪了下来,诚心诚意的感谢温安。

    最后还是桑千瑾出来用一句话散了场面:“既然有法子了,你们还不快回去找药!”

    古络看出来了桑千瑾的意图,这时候就把防他同防狼一样,眼神极度厌恶,惹得桑千瑾胸口一口气简直憋不上来,但是一看到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的温安,他也只是捏了捏拳头,转身走了。

    在以后的几天,温安都没有见过桑千瑾了,他醒来以后就古络狠狠的数落了一遍,完全不顾主仆之别,他理亏,也无从辩驳,只能受着,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般来说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倒是个异类,病去都像是有一条恶狗追着似的,好的极快,他现在只觉得自己什么问题都没了,但是古络根本就不信,非要他躺着,直到他沉下脸,这才不甘心的闭了嘴。

    温安算了算日子,天狂的天祭已经过去一天了,连忙问古络皇城那边的情报传回来没有,古络僵着脸*的扔了他一句不清楚,他也就只能摸摸鼻子认了,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还没收到消息,他皱皱眉,刚刚打算去找桑千瑾时,桑千瑾自己找上门了。

    “你的身子好了?”桑千瑾挑挑眉,声音有些冷漠,他还以为他还不能下床。

    “早就好了,有什么事?”温安倒也没发觉他的异样,毫不在意的问道。

    “皇城快出事了,我们必须要回去一趟。”

    “怎么回事?!”温安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看着身边有些躲闪的古络,声音带着戾气。

    桑千瑾阴沉的看了古络一眼,心里顿时就明白只怕是古络瞒下了这个消息,心里突然一激灵,这么说来,温安手里的势力不是都掌握在古络手里?心里暗自点了点头,温安的质子身份基本上是人尽皆知,以他的名义建势力,估计是没有人投入旗下……

    他的心里突然下了一个决定,看着温安的眼神突然温柔如水,然而一转到古洛身上,瞳孔深处突然蔓延出一阵杀气……

    “我身体已经没问题了,全力加速赶回去。”温安深吸一口气,不再看古络,直接朝着桑千瑾说道。

    桑千瑾点了点头,这才走开。

    许久,温安才冷冷的扔下一句话:“古络,等到夺嫡之战开始时,你跟着桑千瑾去杀敌吧。”

    古络深深的低着头,一字一句的说道:“属下领命。”

    皇城。

    桑千越从来不知道这个看着温婉的女人竟然会这么疯狂,他主持天祭,中途自然需要休息一下,就在后山的单独休息室中,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找进来的,衣着暴露,语言挑逗,他自然是分轻重的,皱着眉言辞驱赶,却架不住屋内不知不觉被点了*香。

    神志不清下,他和那女人搅和在一起,翻云覆雨,被卷红浪,脑子里就像是什么糊住一般,完全不顾其他,直到他的父皇一脚踹开房门……

    太子妃身子就好没修养好,怒极攻心,再加上谷静颖的一句完全不经脑子的“姐姐,以后我们就是真正的姐妹了”,气得当场一口血吐出,不省人事,山上本就简陋,竟是连抢救都来不及,直接咽了气;谷静颖直接被扔入军营,充当军妓;太子太傅一连被降了两级,得了皇上一句“家门不幸”;而太子被皇上差点当场拿剑劈了,被人拦下来以后,连续几脚直接踢得太子呕出好几口血,明明一副受了内伤的样子,最后皇上还直接宣布再次禁足太子一年,只是这次的位置不是在极为舒适的大皇子宫,而是在环境很是恶劣的烟柳山夹道。

    太子拖拖延延已经快半月之久,皇上的忍耐快要到极限,对此当面狠批太子,连大臣都觉得太子有些可怜,忍不住劝解皇上减轻刑罚,皇上装模作样的推拒一番,最后却还是把期限减至半年,他的确觉得这个大儿子必须好好静静心,才好接任这个国家。

    却没想到,太子却是直接联合了苟延残喘的右相,以及暗自养起来的兵力,直接逼宫!

    皇宫里的御林军还被右相手下人掌控,把皇宫围得像是铁桶,直接让皇帝毫无防备的暴露在桑千越的眼皮子底下。

    “桑千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皇椅上,皇上气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指着桑千越厉声吼道。

    桑千越懒懒的抬了抬眼皮,声音很不在乎的说道:“逼宫啊。”

    见自己的父皇被自己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忍不住恶劣一笑:“父皇,你看你连话都说不好了,怎么还这么顽固的把权力抓在手里不放,是不是你只要还好好的活着,我就只能一直当太子,那我什么时候能上位呢?父皇,人不服老是不行的,你说呢?”

    原来他为了这个儿子所用的一切手段都是为了自己的权利,他都半截身子埋进土里了,还要个屁的权利!

    “哦,对了,父皇,你是不是想问三皇弟?他被你调走了,我在路上安排了人整体剿杀,但是被另一波势力破坏了,不过也不要紧,因为那个青山州啊,它有瘟疫哦,你说,三皇弟还能不能回来呢?你说要我到时候给他封王,我现在就告诉你,他要是死了也就算了,要是活着,我会把他一辈子囚在牢里,给他一个‘囚王’的封号,你看可好?”

    皇帝在龙椅上气得两个眼睛都通红,嘴角开始不自觉的抽搐,甚至有些口涎克制不住的滑了下来,桑千越看着一愣,随即就疯狂的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说:“父皇,你正正经经了一辈子,可曾想过晚年失禁,生活不能自理的情况?”

    皇帝绝望的瞪着他心心念念的满意皇儿,恨不得把自己狠狠的抽上两个巴掌,这样的人,是怎么觉得他适合天狂的?!

    “笑够了?”

    一道极冷的声音突然在殿门响起,殿内两人的动作顿时就僵在了哪里,愣愣的转过头,这才发现门口身披铁甲满身血腥的人正是他们刚刚讨论过的桑千瑾!

    原来就在这两人癫狂时,桑千瑾早就安排好表面上已经策反的御林军反杀逆臣,内外夹击,倒是意外的没漏出太多响动,就像是一场儿戏一般,轻而易举的就被桑千瑾掌握在手里。

    桑千瑾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桑千越眼神慌乱,眼尖的望见堂上不能动弹的皇帝,眼珠子一转,就打算朝那边赶去,却永远的只能走在半路,他看着胸口冒出来的一段带血的剑尖,呆愣的望了过去,死前的最后一个想法居然会是:这人不是温安身边被他打过板子的侍卫吗?

    桑千瑾此时根本就不管龙椅上独自挣扎,满脸是泪的皇帝,冷冷的转身,高举手中的长剑,下面的人顿时齐声高呼:“三皇子万岁万岁万万岁!新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古络不耐烦的偏了偏头,却不料下一秒,一柄长剑斜空刺来,眼神一厉,侧身躲过,顺势回击,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心里骤然冰冷,他见识过这些兵的实力,也见过桑千瑾的实力,自然是明白自己是一条绝路,忍不住讥讽道:“桑千瑾,这就是你对主子的承诺?!若是主子知道了,你觉得他会怎样对你!”

    桑千瑾冷冷的说道:“那就别让他知道!动手!”

    当古络被众剑加身时,浑身是血,死死撑在原地不肯倒下,桑千瑾冷笑着上前,一脚踢翻那柄剑,居高临下的看着无力支撑的古络倒了下去,声音喃喃:“温安只需要依赖我就好。”

    古络眼睛猛地睁大,不甘心的咽了气,死不瞑目!

    与此同时,正在院中的温安心里突然一悸,耳边有个隐隐约约的声音说道:“古络被桑千瑾杀了,你该准备毒酒了。”

    那声音像是席景的,但是温安四顾,却又没有见到席景,这才想起,席景好像已经很多天没有出现了。

    他踌躇了一会,若是古络被杀死了,那么就相当于他的眼睛被废,爪牙被拔,对外界的联系基本上就和断了没什么差别。最后,他决定听那道声音的,自己配了一副“安睡”,能让人毫无痛苦的死在睡梦中的剧毒之药。

    果然,过了几天,桑千瑾上门,衣服已经换成了皇上才能穿的明黄,毫无诚意的道歉,说古络死在了和逆臣的厮杀中,还说想请温安成为新朝的右相,被温安推拒,不满的离开了。

    温安叹了口气,摆好了融了毒药的酒,小巧的杯子透着纯净的玉色,手指轻擦着杯身,闭着眼睛等着,要死,起码也要找个理由。

    一直到晚上,他才等到了要来的人,那人手中也端着一杯毒酒,眼神凶狠的看着他,被遮住的脸也透着一股浓浓的杀气,声音带着寒意:“温安,我来送你上路,黄泉路上可别怪我,只怨你引诱了不该引诱的人!”

    在他说话期间,温安已经小酌了两杯,这才睁开眼,眼里毫无波澜的看着那人,突然畅快的笑了,牛头不对马嘴的说道:“记得告诉桑千瑾,一定要替我灭了君晋,这是他欠我的。”

    那人一惊,连忙上前查看,却发现此时温安已经睡了过去,迟疑的伸手探了探鼻息,只觉得越来越弱,直至彻底消失……

    第二日,新帝登基,一举斩杀数十大臣,血漫金靴,百姓皆称,此皇杀气太重,恐是不安于世,若不其然,第二年,新帝出征,攻打君晋,历经三年,大胜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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