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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弯身,跨过那些树干,走进里面,随手递给莫弃一个东西,莫弃原以为是树枝,仔细看时却发现是长长的的肋骨,莫弃惊叫一声,将那白骨丢下。
“大惊小怪!”冥王不以为意,又收拾出一堆仍在外面。“怎么不进来?那你睡外面好了。”
莫弃绕过那堆白骨,战战兢兢地进去,却觉得浑身不自在。“我两年前离开时未见到有这些啊。”
“这里最近被人翻动过,怕是你以前就睡在人老人家上面还不晓得。”
冥王如此一说,莫弃更觉得毛骨悚然,不自觉全身颤抖了一下。
冥王将他自己的大氅一般披在她的身上,让她更暖和一些,莫弃起初还拒绝,可推却了几番下来,也懒得跟冥王墨迹,索性两人相互靠着,这样的确暖和许多。
“你当初为何进离王府?”冥王轻声念道,“你师傅怕不会想让你去吧?”
“关你何事?我想去哪去哪?”莫弃闭着眼,昏昏沉沉,怕是下一秒就要睡去。
“这才几时,你便要去睡,夜还漫长的很!”冥王看着身旁的莫弃不停地点着豆,脑袋一会磕在他的肩上,一会强撑起来。
“总有一些模糊的影子在我眼前晃,一个,两个,好多个,越来越多的人,但是我已记不清。”莫弃轻声念道着,她实在有些太困了。
冥王本想叫醒她,却不小心触碰她的额头,何时她的额头这么烫了,他将黑布裹着一些碎雪敷在她的额头上,将莫弃移到内侧,尽量将火烧得旺一些。
这漫漫长夜,冥王就一直抱着她度过。
清早时,莫弃才睁开微弱的眼睛,可是脑袋还是昏昏沉沉,勉强进了时,冥王这才安心:“你若不赶紧醒来,怕是我们都要困在这了。”
“你继续往前走就是了。”莫弃微弱的声音,连她自己都听不到了。
冥王背起她,一路不停地说着话,莫弃迷迷糊糊也未听得清,只知道他讲了很多很多话吗,她只能咿咿呀呀地答应着。
等莫弃醒来时,已是三天后,熟悉的屋子,还是以往简单的陈设,丝丝缕缕的阳光照进来。
“你最好躺着不要动!”冥王强行将她按在床上。
“你是如何找到这的?”
“运气好罢了。”冥王淡淡地说道,竟为她准备了清粥。“这里真是世外桃源,谁能想的到,这里竟不同周围,有山有水,有绿树,有雪有光,还有屋子。”
“你说得倒挺顺口的!”莫弃轻笑一声。
“这里全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恐怖,早只如此,便一直生活在这也是好的。”冥王感叹着。
“人们总是喜欢以讹传讹,却总是不去思考、不去判断这些话是不是真的。总之,有谈资总比没有好,茶余饭后总需要有些故事去吸引众人才行,这才是人的本性呢!”莫弃自以为很了解地大声说着:“有人说这里有宝藏,于是大家奋不顾身,却全然不知什么才是真正的宝藏;有人说这里只进不出,怕是有出去的人去澄清,众人也不相信的了,因为一旦相信这里什么都没有,便是让他们承认自己的过错!可是当初信誓旦旦在旁人面前吹嘘,如今谁会承认自己错了呢!”
“你个傻丫头,以后不准这样想事情!”冥王猛然敲了莫弃的脑袋,心里竟觉得不可思议,又有些心疼,她不该如此看待这个世界,她希望在她眼里,一切都是美好的。
“那说真的,怕是我愿意,王爷也不会愿意一直住在这吧?”莫弃又突然转移了话题,借着冥王之前的话认真地问着。
“那我愿意呢?你愿意一直跟着我?”冥王对着莫弃的眼睛认真地回答着,他似乎很期待莫弃的答案。
“我……?”莫弃突然迟疑了起来,“王爷怕是舍不得那诺大的天下吧。”
“那是自然。”冥王见莫弃犹豫不决,心里莫名有些稍许的失落感,是他自己太鲁莽,说出这样的蠢话,他的理性在慢慢丢失。
“不过是玩笑话,阿弃还真认真起来。”冥王嘴角上撇,语气尽带揶揄。
“我就说过了吧,王爷怎会放弃那大好河山的。”莫弃也肆然起来,语气轻松中也带着些无奈,怕是没有人愿意跟她在这里一起度过余生的,就连她自己也不愿意,她不想在这稀里糊涂地过一辈子。